Sunday, December 28, 2008

2008最后一班

周五11点,准备出门上班,妹妹抱着Alyssa 跑过来叮嘱:Come back home when sun sets. 我满口答应了。
。。。
只怪天黑得早,六点多摸黑回到家,妹妹抱着Alyssa 迎上来,没有一如既往的甜蜜笑容,小脸儿有点绷,“I said come back home at sunset," 顿一下,"It's night now." 说完抱着Alyssa 跑了。

--是谁说过来着,应该一大堆家长都说过,至少最近一次听奥巴马提到过,对付小孩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内疚。第一次听此箴言,心有戚戚,觉得真是一条好计较。可现在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小孩子们其实早已深谙此道,早已圆熟于心了呢。

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静夜雪声

最近两天天气暖和起来,存了一个多星期的积雪留不住了,夜晚打开门,听见一片积雪消融的声音,叮叮咚咚,滴滴嗒嗒,淅淅沥沥,从檐边树梢,顺着水槽沿着马路,奏着一曲山涧蜿蜒的乐音,跌落在阙无一人的街道。犹记得夏夜推窗,扑面而来池塘里的蛙鸣,也是这么连成此起彼伏的一片。
心,像草地上的兔子欢跳起来 -- 这就是春天银铃般的脚步吗?

Thursday, December 25, 2008

瞬间长大

姐姐妹妹在 build-a-bear 各自领了只熊猫和雪豹回家,还有出生证,在证书上,姐姐发现了该店的游戏网址,二话没说,拉着妹妹就注册上网了,给她们家的的宝贝们买这买那,带它们去各种地方玩。
不得不叹某些人的商业脑瓜子好使,围绕着一个stuff animal, 整出这么一套 business,打出这么一套组合拳。

晚饭,询问妹妹的Alyssa(那只雪豹)过得怎样,姐妹俩七嘴八舌,遂知道了个大概,一开始,妹妹用启动资金买了些玩具,如football table啊,train track啊,费力巴萨地把玩具拖回家,Alyssa 却开始揉眼睛,向主人抱怨说睏了,这时妹妹才发现家里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并且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于是求救于姐姐,在姐姐的指导下,又把玩具拖回店里半价处理,再置了床,浴缸,a fireplace, a rock chair by the fireplace.
妹妹总结说,
if you don't need something, don't buy it.

妈妈一旁听了,有些心酸,这么早就当家,就要知道米油盐,好辛苦。
既然已经提到经济的话题了,那么想问函函姐姐一句,这 fireplace, rock chair 是过日子必需的莫?

Wednesday, December 24, 2008

You Can Make a Difference

这应该算是俺08年比较有感触的一句话。

在小孩子的教育中有一个重要的部分,那就是告诉她并且让她坚信,你所做的每一点一滴都会对别人或者自己make a difference. 我想这应该算是西方文化中强调并尊重务实精神的具体反映和实施。在这里我不想做东西比较,可能是年纪又大了一点,不再干大战风车的事情。我只想说说这句话对我个人的影响。

我是一个耽于幻想多于勇于实践的人,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想改变。只是在我做一件目前看来没什么多大意义,将来很可能也没什么意义的事情时,我希望能有个理由让我坚持下去,那么现在,恭喜我自己,我找到了,并且这是一个多么普遍适应又方便简约的理由。

希望在即将来临的2009年,大家生活简单而愉悦。
并预祝新的一年就像俺刚刚出笼的馒头,蒸蒸日上。

Monday, December 22, 2008

When Things Can't Be Answered

These two sentences are from Plato and a Platypus Walk Into a Bar...Understanding Philosophy Through Jokes. What do you make of them?
True or false: This sentence is false.

If a man tries to fail and succeeds, which did he do?

In the first sentence, if the sentence is true that it is false, then that means the sentence is false that it is false, because then it is admitting that the sentence is false, but the sentence itself is false, so the sentence is true. This isn't the conclusion, however, because then you wind up where you started at. The same goes if you say that the sentence is false, because then you would be saying the sentence is false in saying it's false, which has to mean the sentence is true, but that wouldn't make sense, because you said the sentence was false in the first place. This doesn't have a proper answer.

In the second sentence, the man could have succeeded in the subject, and failed in failing, or he could have succeeded in failing. You can't conclude properly here either, because he could have failed his subject, or succeeded.

Do you have an answer to them?

给我的女儿 2008

函函,记得你第一次叫“妈妈”时,我感觉是那么陌生和突兀,我当时想,为什么不叫我“姐姐”。
然后一晃就是十年,我做你们的妈妈十年了,这十年,我惟有感激你们的信任和宽容。

回想我曾经的意气用事,曾经的家长式独断,还有至今仍然缺乏的冷静和耐心,我感到惭愧,如果我当面向你们说出这些歉意的话,我能想象,函函你定会摇着头说,哦,没关系的,妈妈;妹妹你会笑嘻嘻地看看我,然后低下头接着画你的画。

回想曾经有过的困惑和难处,是你们的眼神,让难处变得渺小,困惑消融于无形;当我想脆弱退缩放弃,是你们的笑容,让我若无其事地继续;是你们清晨的声音,抖擞我一天的精神。

因为你们,我学会了做各种饭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餐复一餐,我无怨无悔;因为你们,我怀着朝圣般的虔诚,做着一切与你们相关的琐碎重复单调的家务;因为你们,这些琐碎重复单调充满了意义。

是你们让我体会到了生命,它神奇而美好;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幸福,它甜蜜而恒久;是你们给我打开了天堂的门,它可触摸的真实。

如果我对未来仍然充满信心,满怀希望,那是因为,你们在那里。

Friday, December 19, 2008

据闻有大雪 第三天

昨儿两路学校先后发来email告知学校今天继续闭关,Happy holiday and 明年一月五号见。
今天蓝天白云艳阳高照怎能辜负,一大早匆匆吃完早饭,在姐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附近公园一处50多米长的斜坡。daddy 在家开电话会议。

趴在雪橇上,天人合一,一点都不危险,除非撞着旁边的树,撞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冲坡带来的速度很刺激,我和姐姐玩得很过瘾。妹妹谨慎的观望了一阵,终于想一试,雪橇可以坐两个人,我坐前面,妹妹坐后面,两手紧紧抓住雪橇两旁的把手,一切就随命了,有时撞着陡一点的坡,雪橇会飞起来,在空中滑翔一小段,那样最刺激,妹妹虽然不敢一人冲,但是对她妈妈还是十一分的信任,很轻松自在的跪坐在后面一路咯咯直笑,第一次我还有点紧张,不过速度一旦适应了,真的一点都不可怕。后来我们还玩了新的花样,我趴在雪橇上,妹妹趴在我的背上,像一对考拉母女,勇往直前。

收工回家路上看到村里的小孩在一处没有90度也有89.5度的坡上往下冲,姐姐看得心动,问我,可以试试吗,我说我得先试试。当我摆好了一女投江的姿势时,姐姐站在我身后问,“如果你死了,我还可以玩吗?”“如果我都死了,那就没人同意你了。”“噢”--我仿佛听到这么一句,然后人橇合一,我冲下了89.5度。哇塞,虾米叫自由!

如果不是小毛孩发明这么一种玩法,我们大人决不会哪怕在心里转转这个念头,尽管雪橇是我们大人发明的。

Thursday, December 18, 2008

据闻有大雪 续

天气预报果然很准,如果推迟一天就更精准了。
今日大雪。心安理得在家上班,一家四口。
但还是有在办公室上班的同志,伊们纷纷显摆风雪中的立此存照,为了向在家的同志们证实确非photeshoped, 有一位手持一份打印出来的email,那封email 是该生latest timebuild failure from 12/17/2008@8:14PM,警匪片熏出来的创造力,啧啧;从第二张林海雪原的集体照可以看出,大楼骄傲的守门人,就数这几位啦。向他们致敬ba.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据闻有大雪,5-10厘米

星期三一大早,虽然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地面还如乌鸦般黑,空气如早春三月,学校坚定的关了门。俺坚定的冲出去坐班,当然先顺路扫了两家菜店,接下来山封的日子,咱也好万水千山等等闲。
收到一封标题“Rob working from home" 的email 及跟贴如下:

Rob 7:50am -
We have snow with the threat of more snow as the day goes on. I'll be on mail and can be reached by cell.

同事甲 9:22am -
Well, the news media all seem pretty convinced we’re going to get pounded with a snow storm shortly. I’ll work from home also.

同事乙 9:29am -
Yeah, despite the utter lack of snow in my neighborhood, I’ll play it safe and stay on the west side today.

支线三级老板 12:42pm -
Still an utter lack of snow...

直线二级老板 12:46pm -
I think a lot of people are looking at the “virtual snow” created by a hysterical media…
BTW, I see blue sky in patches overhead right now….

Rob 1:02pm -
Yeah it's starting to melt here, but they are saying that it's going to be bad again by 3. I'm not holding my breath.

直线三级老板 1:42pm -
There is no pressure to be in office today. Especially, since we are signed off. WFH(即working from home) is fine. If I didn’t have meetings, I might have made the same call. I remember the 8hr drive home last time.

支线三级老板 4.24pm -
4.22pm - first flakes of snow. No accumulation as yet.

Tuesday, December 16, 2008

冬至

暖气烘烘的响
灯光细碎而明亮
欢快的音乐带来温暖想望
烤箱里飘出坚果的芳香

鹿隐没在丛林
野鹅伏于枯草深处
大地收回了春花秋叶
我们关起门来度过

我们关起门来度过
不再敏于窗外的风起云落
不再奢谈冷暖之外的话题
冬至 我们只关心休养生息

Monday, December 15, 2008

一点都不好玩的故事 大选

11.4 大选那天,我逢人就问,投票了没?没有就赶紧。
碰到二级老板,他悠然道:早几天就投了。
我问,公司应该有设点吧?这么多人。
他说,没有,因为大家必须回自己的county去投票。
我说,那很麻烦,大家又要上班,当然,现在可以早投票了,上次有不少地方投票处不够用,弄到很晚。
他好奇地问,你们中国怎么做的呢?

我一愣,旋即趾高气扬道,哈!我们才没这个麻烦呢,It's been taken care of!
毕竟走南闯北半个世纪了,他立刻醒悟过来,哈哈一笑。

Saturday, December 13, 2008

冬日里我们看鹰去

[楔子]

突然想起一位同事曾提起,我家附近林子里住着一只很大的barn owl,于是在一个阴云的周末,拽着无所事事的一家子出门owling.

接下来是移步换景:

这就是西雅图冬天的天,西北苦寒啊。

邻居的马儿还没吃完早饭。

一架低低飞过的飞机,daddy说人家还给伊挥手致意了。

林中的溪

林中的湖

冬日里最后的玫瑰

barn owl 没遇着,不知是不是搬家了,现在房市那么低。

Friday, December 12, 2008

舶来的楔形文字

妹妹拿来一本书,原著是英文,被台湾同胞翻译成中文,转辗又回到说英文的国家,被吾家妹妹从一角落里拎出来,妹妹问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告诉她是《要是你给老鼠吃饼干》。
妹妹要我教她怎么写“吃”,按先后笔画,我把“吃”一笔一划分解开来。妹妹看了看,一言不发下楼,拿回来一把尺子,趴在矮桌上折腾开来,于是我见到一个奇怪的吃,是用尺子一笔一笔划出来的。妹妹坚持划完了整个书名。
大家给看看,是不是个工科的料啊?

一并附送两张写生,全家福,从左至右,daddy tree(日本枫树), daddy, mommy tree(宽赞樱花), mommy, 姐姐树(樱桃树,只结酸酸的红果子,全用来招待路过的鸟儿了), 姐姐,妹妹树(李子树),妹妹。


无尽的伤痛

一早上麻手麻脚干得风生水起,活儿干得差不多了,资本主义的大锅饭就是,一天的活用点心思干,可以剩余半天干自己的私活。那么,今天我得来的这周五下午,是准备来写一篇注定写不好的文章。

昨晚知道的,民间出来了个08宪章,有几百人签名,刘晓波被抓进去了,因此又有了更多的人签名声援,于是就如投石击水,水波一圈圈迅速扩大,到最后那个石子倒无关紧要了,肯定是又回到要言论结社自由的基本旋律,事情最后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08宪章的事情可以到这儿看。

依了这个宪章恐怕中国当权的整个系统都得地动山摇,而这,是根本不可能无流血无冲突和平演变的,而革命恐怕不是现代社会的出路,原因只有一个,现在的杀伤力太恐怖了。

回想吾国一次又一次民主进程,无一不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想想我们现在享受到的N年前不曾想的权利,可以说,成效是很大的,很简单,跟北朝鲜比较一下,就知道半个世纪以来,我们和他们的差距拉得有多么大,大到我都不敢相信当初我们也是那个样子。任何一点进步又必将告诉我们,我们缺失的不足的和落后的,于是我们又提出更高的要求,这原本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但同时也必将带来无尽的伤痛。

民主一天没有生根,保不准哪天就有暴发,好比坐在一座活火山口,虽说社会总是在阵痛中曲折前进,但是我希望是一种较温和成熟的方式。

不管最后如何,民主总会被推进一步,不仅是一次次的运动,科技技术的进步也在促进推动民主进程,今天的互联网就是很突出的例子,遑且不论世界文化的渗透交融。这是挡不住的潮流,因为这是在索回天赋的权利。

计算机操作系统出问题了,尚可发个补丁凑合,可是过N年左右,还是得重新改写一遍,因为必须迎合新出现的技术。统管十几亿人的系统,不触及根本的能改的都改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贵党的政纲现在是什么样的,但是在人民大众心里,似乎早已没有了方向和固本的理念,这是很滑稽的,纯粹只剩下一堆统治机器,这又是很可怕的。难以想象,连基本人权都不能保证,何来奢谈共产主义?那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大胆一想,是一堆 robots 在共产吗?

贵党没有了指明灯,大家能看到的只有大洋彼岸的灯塔,所以你须怪不得你的人民要求西化了。
只希望牺牲不要太大。
最终肯定会前进一步,虽然,每一步都走得伤痛。

Thursday, December 11, 2008

[转]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

[江艺平1999年写给《南方周末》读者的新年致辞,最近她被撤了]
[打印出来给函函当课文学习,要求1.背诵整篇文章,2.写篇读后感,3.写一篇模拟文章]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
这是我们与你见面的第777次。
祝愿阳光打在你的脸上。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头。这是冬天里平常的一天。北方的树叶已经落尽,南方的树叶还留在枝头,人们在大街上懒洋洋地走着,或者急匆匆地跑着,每个人都紧握自己的心事。本世纪最后的日历正在一页页减去,没有什么可以把人轻易打动。除了真实。人们有理想但也有幻象,人们得到过安慰也蒙受过羞辱,人们曾经不再相信别人也不再相信自己。好在岁月让我们深知“真”的宝贵——真实、真情、真理,它让我们离开凌空蹈虚的乌托邦险境,认清了虚伪和欺骗。尽管,“真实”有时让人难堪,但直面真实的民族是成熟的民族,直面真实的人群是坚强的人群。

没有什么可以轻易把人打动 ,除了正义的号角。当你面对蒙冤无助的弱小,当你面对专横跋扈的恶人,当你面对足以影响人们一生的社会不公,你就明白正义需要多少代价,正义需要多少勇气。

没有什么可以轻易把人打动,除了内心的爱。没有什么可以轻易把人打动,除了前进的脚步。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就像平常一样,我们与你再次见面,为逝去的一年而感怀,为新来的一年而准备。祝愿阳光打在你的脸上。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里。有一种力量,正在你的指尖悄悄流动,有一种关怀,正从你的眼里轻轻放出。在这个时刻,我们无言以对,惟有祝福: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让往前走的继续走,让幸福的人儿更幸福;而我们,在不停为你加油。

我们不停为你加油。因为你的希望就是我们的希望,因为你的苦难就是我们的苦难。我们看着你举起锄头,我们看着你舞动镰刀,我们看着你挥汗如雨,我们看着你谷满粮仓,我们看着你流离失所,我们看着你痛哭流涕,我们看着你中流击水,我们看着你重建家园,我们看着你无奈下岗,我们看着你咬紧牙关,我们看着你风雨度过,我们看着你笑逐言开……我们看着你,我们不停为你加油,因为我们就是你们的一部分。

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精神抖擞,总有一种力量它驱使我们不断寻求“正义、爱心、良知”。这种力量来自于你,来自于你们中间的每一个人。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新年的第一天,我们要向你、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说一声:“新年好”! 祝愿阳光打在你的脸上。

因为有你,才有我们。

阳光打在你的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里。为什么我们总是眼含泪水,因为我们爱的深沉;为什么我们总是精神抖擞,因为我们爱的深沉; 为什么我们总在不断寻求,因为我们爱的深沉。爱这个国家,还有她的人民,他们善良,他们正直,他们懂得互相关怀。

祝愿阳光打在所有人的脸上。

Wednesday, December 10, 2008

写给Santa的信

"give a Soft big Pony for Melody BEcause she good"

该给小姑娘讲讲开头称呼结尾署名日期,当然还有礼貌用语标点大小写,起承转合什么的暂且先搁一搁。
掉转头再一想,这一缺十的,还是省省吧。
并且,Santa 是个好老头,不会介意的,中心意思传达了就行了。

去年妹妹要的是一双polka dot socks.

Tuesday, December 9, 2008

万千灯火

十二月的天早早就黑的如梦一般 回家的路途仿佛走在梦里
梦里 一处又一处的圣诞彩灯渐次亮起来了
夏日里向往着水远山长 而冬天 我无比依恋人间的烟火

106.9FM 播放着亲切熟悉的圣诞歌曲
it's the most wonderful time of the year
暖洋洋的歌声驱除了夜晚的寒气 有着跌落在云里雾里的幸福

“直到我看见这世间闪烁千万灯火 超越我们所有想象还更美”

Monday, December 8, 2008

你不再是原来的你

大萧条时,技术含量颇低的工种,如汽车生产流水线上的工人,生活很悲惨,遭到资本家的盘剥和解雇,而毫无保障。于是工会产生了。

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底特律的工人们工资平均75刀/小时,就是15万的年薪啊,同学们,就是著名的脑体倒挂啊,并且高薪高福利的养老送终。如今的底特律城就是一个"社会主义大本营”,工会把持了一切,公司上层领导的撤换得它点头;引进新的生产线机器人,它摇头;你想解雇一个低效率的工人,那简直是做梦;为了拿到bailout, 向政府做出妥协,新工人的工资可以降低,言外之意就是既得利益的老工人,不受影响。
这不是小集团的黑社会,又是啥涅?

daddy说,现在的资本家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资本家,现在的工会也不复当年的那个工会袅。

得一日闲

周六晚,贵公司作东,请看芭蕾Nutcracker,看得恍恍惚惚,现代e科技再发达,如何环绕如何立体,那都是没法和真正的三维真正的音乐相媲美的,舞台造景美仑美奂,现场演奏的交响乐很震撼。

从剧场出来,走向停车场,大家依然沉浸在fairyland,晕晕乎乎。然后就看到我们的车子旁一地的碎玻璃,姐姐很快还发现新装的便携式GPS不见了,地上还有一只空酒瓶。

停车场的工作人员用洗尘器清除了玻璃渣,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开着新得的敞篷车,一路很拉风的驰骋在高速上,看渐行渐远的城市灯火,还有粼粼湖光。

冷风吹起了忧伤,不知那位无家可归者瑟缩在哪个角落,我感到无能为力。

今天我呆在家里等人过来装玻璃,妹妹画了一叠tickets,今天我们先要坐train 去 Alaska,然后坐airplane 飞Hawaii, 再倒大船奔 Disneyland, 换小船去San Francisco, 最后,骑马回家家。

Sunday, December 7, 2008

一点都不好玩的故事 salmon

去镇上还图书,在十字街口等红绿灯,往车窗外张望,看到一小店铺,招牌上写着Salmon,心想,夷,怎么这里卖salmon啊?虽然三文鱼年年秋天成群结队的回故乡小镇,但是,诺大西雅图地区似乎没见过三文专卖店。
再定睛一瞧,招牌变成了Saloon.

然后我觉得怎么有点似曾的古怪,仔细想了一想,想起来了,于是指着那招牌对坐在后面的姐姐说,有一次我在这儿等红绿灯,看到一个店子写着Salmon,我想,夷,怎么这里卖salmon啊?再一看原来是saloon.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在这儿等红绿灯,看到一个店子写着Salmon,我想,夷,怎么这里卖salmon啊?再一看原来是saloon.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在这儿等红绿灯,看到一个店子写着Salmon,我想,夷,怎么这里卖salmon啊?再一看原来还是saloon. 刚才我又看到这个店子,我又想,夷,怎么这里卖salmon啊?

函函哈哈大笑,还有什么比看到为自己遮天挡地的爹妈犯糊涂更好玩的呢?

Saturday, December 6, 2008

一点都不好玩的故事 401k

冷冬即将来临,危机已羞答答拉开帷幕。会有很多小故事发生,好玩得很呐。

就刚才,daddy 说洗涤液用光了,我说前不久刚买了一大瓶,于是我在柜子里翻找,拿出一瓶,看了看标签。
“这是401K, 不是这个。”
daddy :“啊?”
我又瞥了一眼标签,“这是401K,洗油烟机的。”
“mommy, 那不是 401K.”
哦,是409,“我说401K啦?”
daddy 无限同情的看着我。

-- 天地良心,刚才俺的脑子里真的一点没想那冤家来着,我在想正在锅里煮的白菜还要煮多久,我就可以下面条了。

Friday, December 5, 2008

即便没答案,也要试一试

第一次听这首歌时,为其旋律所诱惑,但歌词却晦涩,有种若有若无的东西在里面飘荡,于是就想搞清楚。歌曲产生的背景是绛紫的:
Hunter S. Thompson 说,
American was raising a generation of dancers.
The Killers 因此受了刺激写下 Human 这首歌。

dancer 指的是,相对于有 free will 的 human 而言,其一举一动都被制定的条框所限制,他们生活在这些教导中, 不敢轻易越出雷池,哪怕看到一个机遇,sometimes I get nervous when I see an open door. 你也可以说他们像个puppet,

开头一段不难看出写的是一个puppet, 等待上台演出的情景:
I did my best to notice
when the call came down the line
up to the platform of surrender
I was brought but I was kind

当 cord 被剪断了,puppet 独自要去寻求答案,他到底是 human 还是只是一个 dancer.
曾经指挥他一举一动的cord 诸如 grace and virtue, soul and romance, 和devotion, 如今他意欲挣脱所有这些束缚,抛弃所有的 value. 但是没了 cord, I'm on my knees looking for the answer, 也举步维艰哈, 并且连是否自己还活着都不是很确切,my sign is vital, my hands are cold.

但是,you gotta let me go, you gotta let me know. 出去转一圈回来,恐怕还是两手空空,空空行囊。

那么再来听一遍:
The Killers ~ Human

The Killers

Grammy 2009 似乎颇为青睐ColdPlay, 这支乐队我以前介绍过,也算我时有光顾的一类。但是在音像部看到“Viva La Vida", 我没拿,瞧,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一支乐队,一位姑娘/小伙,让你掏掏腰包,立马就试出来了,我就不懂为什么平时冰雪的姑娘们总是在这个问题上栽跟头。

目前活跃着的同为另类的 The Killers, The Hives 和夫妻搭伙的 The White Stripes, 这三个 The 倒是更合俺的耳朵。
下面这首Killers的歌,选了一个没MV的版本,实在是因为该乐队制作的MV 有些奇怪和幼稚。

The Killers ~ Human

I did my best to notice
when the call came down the line
up to the platform of surrender
I was brought but I was kind
and sometimes I get nervous
when I see an open door
close your eyes, clear your heart

cut the cord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
my sign is vital, my hands are cold
and I'm on my knees looking for the answer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

pay my respects to grace and virtue
send my condolences to good
give my regards to soul and romance
they always did the best they could
and so long to devotion, you taught me everything I know
wave good bye, wish me well

you gotta let me go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
my sign is vital, my hands are cold
and I'm on my knees looking for the answer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

will your system be alright
when you dream of home tonight
there is no message were receiving
let me know is your heart still beating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
my sign is vital, my hands are cold
and I'm on my knees looking for the answer

Thursday, December 4, 2008

辟谣一则

半年前曾经看到这么一篇好玩的文章,因为作者明言“请勿转载”,所以给个连接如下:
新陌上桑 – 微软雅虎的肥皂剧

今天之所以想起这么一出,是因为大管家 Steve 同学今儿个发email,告知Qi Lu 将任president of Online Services Group,明年一月走马上任,这将是至今为止华人中任职最高的,P 和 VP 的小小差别就是,在这个庞大的帝国,VP 百余,而 P 仅 4 枚,single digit.

Qi Lu 何许人,俺不知道,反正是从yahoo 挖来的,之前虾兵蟹将已陆续来了一些,所以呢,我想说的是,虽然经常风吹草动说我们要吞yahoo!,请大家不要信谣传谣,更不要去动yahoo! 股票的心思,以贵公司的一贯美德,人才才是重要的,人既已从良,还要那空房子做甚。

看了俺这一帖之后,股票当机立断脱手的,或者,蠢蠢欲动要跳,结果稳住了没跳的,是不是上交点份子啥的,那位小米提到的大仙可是125刀/小时哦。
考虑转行。

Wednesday, December 3, 2008

妈妈的霸气

妈妈可以批评自己的孩子,甚至可以因为屡教不改的坏毛病而责骂孩子。但是,外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连daddy也没这个特权。有时,当然是很少次数,daddy 生姐姐妹妹的气了,我一旁是会很难受的,有时急了还会跟daddy 跳脚。

一次在Target, 我把一样东西交给函函,让她跑一腿去scan 一下,函函回来时,脸上有些惊惶未定,我问怎么回事,她说,“我往回走时不小心撞了一个女人的购物车,她样子很生气,并且用嘴巴这样子作了几个口形,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问,“那你向人家道歉了吗?”
函函说,“我道歉了呀,但是她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就只好走了。”
我提高嗓门,大声对函函说,“Then you are fine, Hannah. You didn't mean to bump her. Besides, you apologized. If SHE's still mad, it's HER problem."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巴望她一字一句都给我听清楚了。
tnnd.

今日对话录

早上,车上。
妹妹问,What's the weather like in Alaska?
妈妈答,冬天啊,很冷的。
妹妹又问,What's the weather like in China?
妈妈答,也是冬天啊。但是Australia 正是夏天呢。
妹妹三问,what's the date today?
妈妈答,December 3rd. China, Australia 也都是December 3rd.
妹妹明知故问,It's night time in China, right?
妈妈答,是啊,Australia 也是night time,但是Alaska 和我们一样是morning time.
妹妹,Stop talking!

—— 一个乱纷纷没有pattern可循的世界,妹妹很不喜欢。

晌晚准备收工,给daddy打电话。
me:今天我 break 了 BVT(build verification test).
daddy(神采奕奕): 我 break 了 build.
me:Wow, 我们俩谁厉害啊?
daddy: 我比你厉害。

下面一段必须先交代一下背景,感恩节前,姐姐拿回了school report cards,很震惊,居然拖欠了好几次projects,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声色厉荏地批评了一通因好高骛远而拖拉的习气,没有意识到拖欠作业就是credit card payment delay 和 pay minimum payment 的不负责任的行径,那可都是目前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啊。如是恐吓了一番。接下来两天赶作业不在话下,今天终于赶完了。

晚饭,无债一身轻的函函诉说心曲:
"When I realized I had lots of overdue projects, every night I would pray to God, saying to Him, "Please help me to finish my projects," and the next morning my projects were still overdue."

(我和daddy相对翻了翻白眼)

"But I still prayed, until school sent out the report cards and Mommy found out what was happening."

daddy 接过话,God used Mommy to help you out.
妈妈说,Next time when you pray, ask God to choose a gentler way.
函函耸了耸肩。
妈妈问,啥意思?
函函说,Well, if God planned the hard way, just let it be.
妈妈对爸爸嘀咕,如果今后你husband 对你不好,可不能认为是God's will.
爸爸点头。
统一了战线,妈妈继续游说函函,God's will 自然不错,但是我们也得有自己的will,意志,这就是为什么当初 God 给了我们每一个人 free will.

Tuesday, December 2, 2008

又到一年抱病时

翻以前的日志,去年10月份两瓶子就病倒了,今年晚了2个月,也算是进步了不少。
姐姐先开始咳嗽,妹妹挺了几天后,也开始咳了,姐姐现在差不多好了,她真是个结实的姑娘,妹妹虽个儿大,却要柔弱些,一样的病,长她身上就要麻烦许多,昨晚咳了一宿,吐了一次。

今天早点接她们回家。

Monday, December 1, 2008

流水感恩

今天回家的路上飘着细雨,西雅图的纬度比哈尔滨还高2度,北方冬天的黑,黑得象个黑洞,一不留神打个盹儿,就有可能被黑洞无声无息的吸了进去。
潮湿的黑色柏油路面,把一点黯淡的灯光吸收干净;四周黑丝绒一般的黑暗,让人丧失了对周围环境的警觉,有棱有角的三维空间被浑成了一团漆黑。
在这团漆黑中,我仔细辨认前方的路况,一脚深一脚浅的抡着方向盘。
如果不是这条路熟悉得可以闭着眼睛开回家,翻倒湖里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流水账得赶紧记。

周三晚,姐姐提醒我们,该她洗碗了,因为平时是周五晚开始,一直到周日中午,归函函洗碗收拾厨房,但是定规矩时,没有想到节假日的情况,函函是个逻辑性较强的姑娘,所以,一眼看出,节假日也应该算是周末。函函收拾厨房很到位,散了一星期杂志信件的饭桌轮到她时,总能收拾干净,还原桌子的光洁,灶台上也明镜台似的,总之,等我扔下一堆锅碗瓢盆,猫在书房歇息完了,再去厨房检查,眼前顿时一亮,房子还是蛮大的嘛,空间也满阔绰的嘛。

周四,daddy 楼上楼下的打扫厕所浴室,早先买了一堆去这个除那个的洗涤液,没想到daddy不用我教全无师自通了,文化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哈。
我在扫地,妹妹过来请求,Can I dust too? 我把扫帚和撮箕扔给她,小姑娘蹲在桌子底下,扫得很仔细,小朋友认真起来,真叫人感动,看到我扫过的地方还有两块白斑,那是两滴凝固的糖霜,扫不掉,就用手指刮。
没办法,一家子完美主义者。
做了一个丸子汤,烤了一种sweet patato + pineapple 的饼饼(老板的老板给的方子,忘记问名字了),就到教会聚餐去了,发现俺的厨艺至少top 10的水平,且红白两案通吃,顿时信心漫溢,明年如果daddy真的不加班了,就经常性的大宴宾客,也拉动内需。

黑色周五,大早起来,没来得及吃早饭,拉上姐妹俩就出门了,奔的是一迈之外的诊所,艾,就这么个档期空着,妹妹体检,85%的身高体重,标准的傻大个。姐姐妹妹还打了flu shots.
下午一个人溜出去,主要是看看今年的经济情势到底有多糟,看来,传统的力量还是蛮有惯性,街上车子不少,在雨中跑得很欢。在Bellevue Square 发现了一个小店 The Territory Ahead,人烟稀少,全美就九座分舵,给daddy捡了三条Polos,花了,100多一点点。
在Gap给自己也置了件神气的羽绒背心,看见模特里面还穿了件橘色毛衣,就也去抓来一件,事后跟daddy讲,得到夸奖,夸俺会省脑子。其实当时还差点依葫芦揪条窄窄的长条围巾来着,想了想,40刀,一条不足3盎司重的毛线围巾(含 zero% cashmere),冤枉钱倒是其次,只是担心,某日撞上一位 office manager,伊捏着兰花花指,捏着围巾一角,轻轻来一句,这,40?俺的下场估计不是崩溃就是井喷,都蛮惨的,于是就挥了惠剑。
城里的Gap比俺们乡下的贵许多。

周六,体检时医生说妹妹的脚足弓不够高,需要有arch的鞋子,否则脚部容易疲劳。医生批评我们太浪费了,买什么 Stride Rite,Nike 就很好了。妹妹一旁听着,听大人议论自己哪里又出毛病了,回家跟我说,mommy, can you get me a pair of curve shoes?
于是奔GI Joes. 问了问,得知running shoes的arch support 最好,鞋子又轻。
妹妹的平足来自何方手笔,我和daddy 像两个特务,互盯良久,最后俺败下阵来。
历史上的一些疑云霎时拨开了,当年翘课携一妻一妾游泰山,行至半途,竟然让娇妻替俺背包包,俺倒是神气活现的甩着手上了泰山顶;做一顿40分钟的饭,洗啊切啊炒的,坐下来吃饭时,好累哦,俺的脚脚。
姐姐饶有兴趣的问,现在你累了吗?我反问她:你不累吗?没一点感觉吗?姐姐高兴的说,没有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很久很久以前看过一本烂书,“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真应该把昆德拉的脚拿来削平啰。

周日,去了Columbia Athletic Club,泡hot tub,欣闻颇有些达人去俱乐部,主要是从事泡hot tub的运动来着。
函函游了一迈,1600米,晚上肚子痛,看来得多加强加强,人家Michael Phelps 每天10多迈呢。

Sunday, November 30, 2008

Dump

晚饭,妹妹还有小半碗没吃完就开始注意力不集中了,妈妈我操起勺子就喂。妹妹被塞了满满一口。
“Don't dump food in my mouth, mommy. " 妹妹咽下饭,秀气的抗议。

--可见后妈虽然态度上没落人把柄,举止上却有打粗的嫌疑。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函函讲的小故事

函函的老师,Mrs. Mark,上大学时有一位教授,很funny.
一次考试,在卷子第一页上提示,要把卷子先从头看到尾之后再答题。
Mrs. Mark 就一路看下来,看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写着,好了,你现在可以把卷子交上去了,你会得个 A+.
于是,Mrs. Mark 就把空白的卷子交上去了。
得了A+.
很多别的同学奋力做题,很辛苦地得了F.

There are no accidents

《功夫熊猫》跑电影院看了两回,姐姐妹妹兴趣不减,晚饭桌上,妹妹对姐姐说,let's talk about Kung Fu panda. 在这个话题上,妹妹大概是第一次体会到聊天的乐趣吧。鉴于此,又去买了DVD,从此姐姐妹妹每周末必看一两次,台词倒背如流,反复交流彼此的favorite parts.

什么东西都经不住反复揣摩,姐姐不断地找出电影中的漏洞,比如,师傅听乌龟说他预感太郎要出来了,赶紧命令:"Double the guards, double the weapons. Double everything.” 师傅又说那座监狱 “One way in. One way out. One thousand guards and just one prisoner”,那么double everything 就会有 "Two ways in, two ways out. Two thousand guards and two prisoners!" 说完,函函乐不可支的嘎嘎大笑起来。

最矛盾的是,如果乌龟不预言太郎的越狱,那只鸭子就不会奉师傅之命飞去探监,鸭子不去探监,那根鸭毛就不会掉下去,太郎就不可能利用那根鸭毛打开铁链越狱成功。

于是爸爸妈妈一左一右跟她讲起了杀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王的故事,如果没有先知可怕的预言,拉伊俄斯就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走;如果没有先知可怕的预言,俄狄浦斯就不会离开养父,远走他乡,结果是回到了他真正的故乡,并且在路上杀死了他亲身父亲,最后娶了该城寡居的王后,即他的亲生母亲。

是不幸而被言中吗?还是预言本身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似乎是,没有预言,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这到底是故事中的一个“漏洞”,还是某种深奥的寓意?还是一种未知的power若隐若现?
我只能告诉函函,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时间,空间,前因后果,它们会出现很大的混乱。

函函认为Po 被选为Dragon warrior,是一系列的凑巧,如果怎么怎么,就不会怎么怎么,等等。
但乌龟说,There are no accidents.
我说,如果那些都是accidents,那么你认为你现在在这里是必然的吗?如果爸爸妈妈没到美国来,恐怕不会有你,如果更远点,爸爸妈妈没有认识,即便认识了,也没结婚,会有你吗?如果你的爷爷不是和你的奶奶结婚,连爸爸都没有啦。
函函点头。
其实世界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一串凑巧(accidents)的结果,当然,这不符合基督教的观点。
所以,凑不凑巧,是相对的,要么都是凑巧的,要么“There are no accidents”,谁也不比谁更笃定,更理所当然。

不知道比俺更聪明勤奋的人是怎么解这道题的。
我看其实根本就没解。科学可以重复验证它的推论,但是,在时间单向轴上发生的不可逆,科学是没法重复没法验证的。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A Thanksgiving Story

Autumn gazed sadly at the November calendar. The X’s marking the end of a day were slowly drawing closer to the tiny, evil column dated November 27, which signaled the day she would be lying on a plate without feathers and a head. Slowly she wrenched her gaze from the jaunty page with a turkey on the top and resigned to pacing about in her pen with other gobble fowl. They were fine, because they weren’t selected to be eaten. Hadn’t she heard the farmer single her out? He had said, “Autumn would be a nice feast on Thanksgiving. Good thing Ben Franklin’s wild turkey wasn’t chosen as the national bird!” The couple had departed laughing, leaving poor Autumn to brood over her newfound misery.

It was the turkey naptime, but Autumn couldn’t sleep. She just sat there, doing nothing, when she noticed something glittering outside the fence of the coop. It sparkled a bright azure against the dry, yellow grass. Autumn couldn’t resist; she had to find out what the thing was. As she pondered, she realized the farmer had left the door of the pen swinging open. Hardly daring to believe it, Autumn strutted forward and gave the gate a gentle push. Now it opened wide enough to admit freedom! She could quickly escape, but first, she needed to identify the blue object. So Autumn walked forward to the blue glitter, and gasped at the real thing.

A gigantic sapphire, about the size of a chicken egg, lay there casually. Centering it was an emerald that served as a sort of button. The whole blue mass was fringed with gold, and attached was a golden chain, so the jewel could be worn like a necklace. Gingerly Autumn flipped it over, and read a tiny golden script:
Time Traveling Device
Put around your neck,
Think of your destination,
And press the emerald.


Breathless with delight, Autumn found something better than escape. She could save the turkeys of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not just herself! Slipping the chain over her head, Autumn thought vividly of the National Bird Election, and pressed the emerald.

Nothing happened.

Sighing dejectedly, Autumn was about to take off the gem when a blinding white flash hit her head-on. Squawking with fright, she stumbled backwards into a green lawn as the flash dispersed.

A green lawn? This was not the old run-down barn of Farmer John. Autumn looked about. Across the neatly trimmed lawn was a great, colossal mansion of a grayish color. The White House! she realized. Only this was the time before it was painted white to cover burns. Inside was the National Bird Election! Autumn hurried forward and, after a minute’s hesitation, stepped inside.

Suddenly Autumn found herself in a great, spacious room with a table in the center. On the table was a box, probably containing votes for the National Bird! She hopped onto the table to investigate. Next to the box were 2 piles of paper. One said “Bald Eagle.” The other said “Wild Turkey.” Autumn knew what to do. Quickly she unlatched the box, and rummaging, found all the Bald Eagle votes. She couldn’t replace everything; that would be suspicious. The clever turkey put back some of the votes for Bald Eagles, and replaced the rest with Wild Turkey votes. Then she rearranged the pile until it was as neat as before, and latched the box again. Now everything was just right. Elated with success, Autumn slipped on the Time Traveling Device, and pressed the emerald while thinking of home. Another flash, and Autumn was there next to the coop. She went inside and hid the sapphire under some hay, then went to sleep liked the rest.

It was Thanksgiving, and Autumn watched with satisfaction as Farmer John ate pork chops with his family. She heard him say, “Turkeys were original, but you can’t eat the National Bird!” He chuckled to himself, the rest of the family laughing.

Autumn could never feel more happy.

[本镜按]吾观美利坚开国之初,百废待兴,百业待举,择国鸟一事,亦迫在眉睫,本君弗兰克林排众议,力荐本土之奇鸟,俗名唤作火鸡者也,本君为其著文立传,咏其诸多美德,然温良之品性难敌霸道之气势,国鸟殊荣终旁落秃鹰之项。今吾辈观之,唯一笑耳。
时值感恩佳节,函函之师嘱其作文议事,述火鸡何以逃此一劫,遂成此文。然,细观小女之伎俩,为母堪忧,古人云“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民主竞选,竟然作弊,歪思邪念,必当遏之于萌芽,方不负开国先贤之鲜血头颅,继往开来,为寰宇诸国树清新之风,辟静好之世,则吾国幸甚,吾民幸甚。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No Leaf Clover

喜欢重金属的恐怕没有不倾情Metallica的,该乐队的经典一只手是肯定数不过来的,像我这种四处蜻蜓点水的人,这是最高的评价了。

摇滚就像一块磁铁石,可以吸收容纳各色各等音乐和乐器,我个人尤其喜欢管弦+摇滚,很震的,比如这首 No Leaf Clover,其气势之磅礴,每次音乐一起,心旌就摇曳。歌词也很雷,这首歌取名“no leaf clover",根据我的理解,四叶的clover代表lucky,那么no leaf 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我的脑子里回荡着“Then it comes to be that the soothing light at the end of your tunnel /Was just a 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挥之不去,--

当你在命运的黑暗的tunnel里终于看到一线希望(soothing light),结果却是又一轮的命运无情碾压(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

Metallica ~ No Leaf Clover
And it feels right this time
On his crash course with the big time
Pay no mind to the distant thunder
New day fills his head with wonder, boy

Says it feels right this time
Turned it 'round and found the right line
“Good day to be alive, sir
Good day to be alive,” he says

Then it comes to be that the soothing light at the end of your tunnel
Was just a 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
Then it comes to be that the soothing light at the end of your tunnel
Was just a 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

Don't it feel right like this?
All the pieces fall to his wish
“Sucker for that quick reward, boy
Sucker for that quick reward,” they say

Then it comes to be that the soothing light at the end of your tunnel
Was just a 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
Then it comes to be that the soothing light at the end of your tunnel
Was just a freight train coming your way
It's coming your way
It's coming your way
Here it comes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不知不觉

听许巍一连好几天了,像俺这么粉重金属的,听这么沉静不吵不闹的音乐,实在是因着对发生在歌手身上的变化颇多感触。

在许巍的早期作品如,《在别处》,你一点不难听出来在他内心的躁动,愤懑,甚至绝望,后来的专辑一张比一张冲淡,但是还尚未到极致,极致长啥样,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它来了,我还是能知晓的。

其实当初的问题现今有答案了吗,找到出路了吗,似乎没,只不过,看世界的心变了,世界也就变了。这变化,不仅仅单是荷尔蒙的变化,更是来自坐看云起的累积沉淀。

坐看云起。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上帝的年龄问题

晚饭时,不知怎么谈到了年龄问题,小朋友的想法总是惊人相似,为了让God不要老了死去,妹妹认为God他没有 birthday,没有birthday 人就不会老去,不会长到100岁死去。
妹妹接着推理,We are all older than him.
我哈哈大笑,也对哈,没有生日,那他永远是0岁。
姐姐说,No, God is older than us.
妹妹不紧不慢又问,Then how old is he?
我和Daddy大笑,结果姐姐嚷嚷什么没听见,并且我们轻薄的样子还把姐姐激恼火了,再问她怎么回答的,姐姐不说话了,趴在桌子上,隐约泪光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朦胧。
回家再好好套磁罢。

Thursday, November 20, 2008

碎片,碎片

当我回头试图看看幼时的我,我看到的总是另一个陌生的黄毛小丫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我想摸摸她,却总也够不着,她在玻璃那边睁着一双小鸟般的眼睛,也好奇的看着我。我们就这么相互看着,没说话。

我看到她赤脚走在烈日下,提着小篮子,里面是刚摘下的棉花,紧紧跟在她外婆身后,努力的踩着外婆的影子,她以为就晒不着太阳了,可为什么还是热;

我看到她站在水田里,惊慌的叫道,外婆,有好多蚂蟥,我腿上有好多蚂蟥。外婆过来一个一个的把它们拍下来,小姑娘腿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小口子,痒痒的;

我看到她提着篮子和小伙伴们一起来到废品收购站,篮子里有空牙膏皮,破旧的鞋子,一块锈铁,一小堆碎布,一个背着一大捆柴的汉子进来又出去了,那捆柴挂走了她的小篮子,她眼睁睁的看着篮子和那担柴一起出门,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也不敢哭,最后伙伴们把他们的所得分了几个钢崩给她,回到家外婆给了她一个铁皮的小圆盒子,她把那几个钢崩放了进去,她很意外很高兴居然这些钱都是给她的;

我看到她低着头在收割过的稻田里捡落下的稻穗,一下午可以捡到一小篮子;我看到她在田野里辨识哪些是猪爱吃的草,看到那些叶子肥厚多汁的,她就一把扯出来,在地上摔打掉根上的泥土;我看到她大清早爬起来提着小桶子往外走,因为外婆说河水浑了,要去村前的小河里捞些小鱼小泥鳅,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远在小姑娘断文识字之前就作为基本常识记在心里了。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一个春夏的午后坐在家门前的石级上打越洋电话,得知小姑娘的外婆过世的消息,看着草地里一朵白花在风中摇曳,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一只开会的狗

第一次在公司走廊里碰见一只狗牵着主人经过,我私下里想,瓦,果真传说中的自由王国也,可以带宠物上班溜达。

后来在kitchen又见到几次,主人在水池子边洗一只不锈钢碗,狗狗一旁仰着头很懂事的看着,主人把盛满水的碗放在地上,狗狗低头用舌头舔水,我知道猫科犬科中有些是用舌头背面舔水喝的,有的则是用腹面,于是想看清楚狗狗用的是哪一面,结果,这个问题没弄清楚,倒是发现原来主人是位盲人,这是一只导盲犬。

狗狗叫Charm,主人叫Doug,在贵公司已经10个年头了。

后来两次re-org,我和Doug被org 到同一个大组,同一个组的概念是,每月总有一次机会我和Charm 一起开会。Charm 自由散漫,一进会议室就往桌子底下钻,把自己庞大的身躯侧着放下,没等manager 开始讲话, Charmy 就已经眯其眼养其神来了,让一旁正襟危坐的俺好生艳羡。

等会议结束了,Charmy 的瞌睡似乎也打的恰到好处,懒洋洋站起身,眼神还迷茫着,温和的等在一旁,让急着要奔赴另一个会议室的同事们先走,最后才带着主人出来回办公室。我很好奇,Charmy是怎么看我们人类的开会的?他是高山仰止呢还是嗤之以鼻?从伊的睡姿看来,还是嗤之以鼻的可能性大。

一次我看到Doug额头上有鲜红的擦伤,便问是怎么回事,Doug说前晚回家路上撞了树,Charm走得很快,他回家总是很急切,所以撞得比较重。我低头拍了拍Charm的头问他,怎么搞的,没看到树吗?
Doug赶紧解释,是撞着树枝,by nature狗走路是往前看,而不会往上看,撞了树Charm 很guilty,后来就走得很慢了,回家比平时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Charm 很温和的和我们一起朝九晚五,从没见他抱怨过。有时我摸摸他的头,挠挠他的痒,他立刻欢快起来,拿嘴蹭,拿大眼睛问我“玩去?”我倒是想和他一起在操场跑一圈啊。让狗狗过咱们人类的日子,艾,叫我说什么好呢?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偶遇



那天,天早早的黑了,我在高速上,头痛欲裂,一只黑色的影子掠过前窗,我一惊,什么飞机飞那么低?再一看,我便看到了你。

那天,天空一轮完美的圆月,冰清玉洁。

身边的历史

据闻,大选那周的Time专辑,早已经卖到25刀了,瓦,原本不过1刀的杂志也,要不说还是历史保值呢。我赶紧楼上楼下的找齐了今年度的所有Time,摞成一摞,每一本封面上还印着俺的大名,这是订杂志的优越之处,杂志它有归属感啊,并且,把俺也顺带扫进历史。

我指着那一摞Time,告诉函函,这些都留给你,它们都是历史啊,以后可以卖大价钱的。
函函发自内心的笑了。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Memos

我甚至来不及爱你
把最美的献给你
--许巍 “我们”

  • Album
    今年感恩节,不去.com,要找一家最好的音像店--俺目前门都没摸着,实店扫货清单如下:
    Bon Jovi ~ Slippery when wet
    Metallica ~ Metallica (the black album)
    Guns N' Roses ~ Appetite for Destruction
    Queen ~ Greatest Hits (1981)
    Queen ~ Greatest Hits II (1991)
    Fleetwood Mac ~ Rumours (给daddy的)
    许巍 ~ 爱如少年 (已经找好人买单了)


  • Ticket
    daddy 已经信誓旦旦明年不加班了。不加班的定义是酱紫:
    1。 晚上10:30之前下班;
    2。 星期六不加班。

    星期六不加班的定义是酱紫:
    一个斑斑都不加,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呢,我想好了一个圣诞gift给daddy,八大张烫金的Working on Saturday Golden Tickets, 如果周末一大早,daddy跟我说拜拜,俺就上前索要金票一枚。
    8/52 = 15.4%,这个比例内都不叫加班。

    可以理解,每年新产生的国家律法,单税法,就好几迈之遥。

Friday, November 14, 2008

《爱如少年》

许巍的新专辑

本来,对俺曾经沧海的耳朵和心脏来说,这张专辑有点单调,反来复去吟唱的不过就是一些爱啊阳光啊曾经的年少啊,旋律也没什么可圈点之处。

可是,因为是许巍,所以,我还是喜欢。更何况,作为同龄人,他此时感受到的何尝不是俺眼下的感慨呢。

一日,一位邻居,我私下里唤作农民的,过来坐,说起今后的打算,说是等孩子都大了,回国去,多热闹啊,这里真没什么玩的。

我这位芳邻啊,其实是个很family的父亲和丈夫,他的所谓玩,不过是有一些可以说说话可以下下棋的人,偶尔有几个热闹的节假日,大人小孩可以热闹一场,仅此而已。

伊那边厢回忆着小时候的热闹,吾这边厢恶狠狠的在心里hia hia,兴高彩烈的挥着沾满面粉的手指点伊:你农民啊,你以为回到你的小村庄,就可以回到过去啊,你怀念的其实是你的青春啊,年轻时的日子怎么都是好的。
我肩膀一耸,再挥一刀:以前的日子啊,恁你到哪里都是找不回来滴。(hia hia)

农民怅怅然说,那倒也是。
接下来是一阵无语。

所以啊,还是来听听《少年》:
今天我依然能感到
那清风掠过的春天
掠过了城市掠过村庄
掠过我们年少的胸膛
我依然看到那些少年
站在九月新学期操场
仰望着天空清澈的眼神
向着无限的未来

。。。十分的轮回不是。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有一种寒冷

它来自一个人的眼睛。

看了Cindy McCain的采访演讲,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一直就不喜欢她。看着她空洞冷漠的眼睛,俺的小心脏直抽抽,她的自私冷漠让你感到,她是不会知道也不屑于去知道你的苦难的,即便知道,她依然可以没有一点问题继续过着她优渥的日子,认为别人deserve 他们的苦难,多么可怕的女人!

有一次会议,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我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精致的30来岁的女子,头发梳得很齐整,尖尖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跟Cindy M. 颇有点像,只是年轻一些,她的眼神我也是害怕的,后来听她自己说她是个天主教徒,这更加深了我对所谓的true believer 的敬远之心。

如果说Cindy 是生活在优越的阶层而滋生了那个阶层的冷漠,而这个天主教徒,她的冷漠则是来自宗教上的骄傲,以一种精神上的高高在上对周围的持不同见解者待以冷漠。

我没有对哪一个阶层有成见,每一个阶层都有它局限的一面,不为别的阶层所接受的一面,如果你自闭在你出生的阶层,从来不曾想过看看别处的人间烟火,你身上自然就会打上你所属阶层的烙印,所以,我就很怕自己呆在井底自以为是。冷漠很多时候是因无知而产生的。

聪明人对不那么聪明的人的冷漠;
身体健康的对不健康的人的冷漠;
年轻人对年老人的冷漠;
受父母宠爱的对缺乏父母之爱的人的冷漠;
。。。

说到底是在某一方面的强势对弱势的冷漠。
当你心底眼角带着某种优越某种自以为是时,不要还以为别人都是瞎子。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那一盹就像一个世纪

妹妹在读一本Bob book, 这是一本相当初级的识字课本,妹妹用手点着一个一个的字,一个一个的读着,我一旁陪着,妹妹的声音真好听,像一阵温柔的浪花打过来,我被卷走了,下一个浪花把我推上来,啊,灯光真刺眼,浪花再一次将我卷走又推上岸,啊,多像手术台上的灯光,静静的雪白的,隐约听到妹妹说,it's almost done,mommy. 挣扎着睁开眼,书上写着 The End, 我回到小时候了么,在电影院看越剧红楼,于咿咿呀呀中沉沉睡去,猛一醒来,银幕上写着剧终两个斗大的黑字,还有一些斑驳的小碎片在银幕上无声地一闪一闪。

奔走于芝加哥城乡之间的那会,深夜在高速上,打盹,不止一次两次。
一个盹猛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想,我在哪里?我怎么移动得那么快,哦,是在高速上。。。
是做梦开车么。。。
如果是梦,我可以不用醒来,可以随便开。。。
这是在哪里啊,是回家还是去学校?。。。
又一个浪打来将我卷走,又把我推上来,甩甩一头的雾水,哦,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函函和我在一起,车子里有两个人,两个人都睡着,车灯无声无息,照着车子前方巴掌大的一块黑暗。

。。。不知为何今夜竟想起。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梦

在阿拉斯加的游艇上,打交道最多的是餐厅的侍者。

飞机降临夏威夷岛,突然发现我原来有孤岛恐惧症,夏威夷百般好,可是在那儿每一天心底惴惴,我一直以为恐惧感是可以控制的来着。。。结果就跟一个身体一向健康的人突然被检查出某贵恙,虽无大碍,却对自己稔熟的身体顿生新鲜感,唔,原来我也可以晕厥来着。

所以,在游艇上的一礼拜,我随身带着我的孤岛恐惧症,小资的小心的把自己包裹好,话语低声,举止缓慢,思维迟钝,于是这么一仰头,看到这么一群快乐平和的人们。

我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是记得他们的国籍和故事。

一位菲律宾小伙子在船上服务了5年,去年接他的妈妈来船上游玩了一星期,免费的,是游艇公司的一项福利,他说船上什么都有,健身房,图书馆,游泳池,电影和各种秀,上次回家休假一个月,竟有些不习惯,想念大船的生活。他真是一位非常友好善良的年轻人。他称呼姐姐妹妹为princess,用餐巾叠只老鼠,老鼠在他肘弯里一跳一跳,活了似的,姐妹俩喜不自禁。
我想起了电影The Legend of 1900,那位生于大船,一辈子没有下过船的男孩。

一位印度姑娘,挽着一个整齐丰满的发髻,五官轮廓如山峦般清晰,气质之高贵,让吾们自惭,我相信她是一位印度的公主逃家出来体验生活。她弯腰询问的样子,摆盘子递刀叉的动作,都是这么优雅体贴,享受她的服务比大师论道更春风化雨。
如此优质的服务,我在公司年会上见过,着燕尾服的侍者,面含微笑一旁静静站着,当你悠闲的转来转去时,他们不会过来鲁莽地打扰你,但是当你面露茫然,他们却能即时地静静的出现在你的身边,低声询问是不是需要什么。为此我总是很惊奇,而更让我五体折服的是一头银发的领班,我只能说,他是我见过的最绅士最可亲的老人家。
能把服务业做到如此这般境界,使我一度冲动想去端盘子,与人为善与人交好,实在是一件赏心乐事。

一位泰国的年轻父亲,家里有一个聪明好读书的6,7岁男孩。他把大书一般的菜单递给妹妹,笑问,小姑娘想吃什么?妹妹把菜单塞到我手里,偎在我身边,腼腆的不答话,他便又开妹妹的玩笑,小姑娘不识字啊?我看到他眼中闪亮着做父亲的骄傲和希望。他递给姐姐一副茶杯茶碟,故意把碟子一歪,惊得姐姐一跳,伸手去抓要掉下来的杯子,结果当然,杯子挂在了早就套好的勺子上。

一位墨西哥的姑娘,男朋友也在船上,今年的圣诞她说要回家跟妈妈一起过,因为连着好几个圣诞都是在船上过的。可是回到家歇了两天就歇不住了,她妈妈劝她,你在船上工作辛苦,在家就多歇歇罢。过了圣诞,或许再回船上干干,或许和男友回家开个小餐馆,她不急不慢娓娓说来,想必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也会过得安安适适。

西雅图的冬呼风唤雨地来了,希望曾在漠北飘荡的他们,此时于南国的阳光下徜徉,一切安好。

Wednesday, November 5, 2008

怎么个均法?

[楔子]今天看到的新闻是这么一种格局:Congratulations Mr. President!Now get to work. Here is the executive summary: blah blah.
希望奥巴马一直能得到有识之士的鼎力相助,同时保持自己的立场,做个总统其实不难。

新科总统三把火,烧哪几把先?
不管那几把,总的宗旨应该是不离均贫富的宗旨。
  • 医疗保险

  • 我经历过一次加拿大的国家经营的医疗保险,看医生不过十分钟,就是搭上护士,决不超过半小时,结果在急诊室(周末好像只能上急诊)呆了从早上到晚上,效率之低令人闷绝,态度一般般。不可取。
    遥闻日本有不错的全民医疗保险系统,至今运转灵光没破产,但是,有一种人很抱怨,guess who?the doctors.

    美国作为经济强国,数千万人没有保险,是一个很羞辱的事儿,虽然比不上百年前的民主和奴隶制并存的双轨制那么刺眼,但终究是燃到眉毛的让国际社会嘲笑的事儿,“老大啊,嘛搞的嘛,听说你们家每辆车子都得上保险?”啧啧。

    目前肯定得多条路线并行,有雇主管的,有政府包的,自己掏腰包的,怎样要求从每个小孩出生起就必须得有保险?怎样破除医生对价格的过于垄断?政府代理的医疗体系如何避免腐败和效率低下?国家邮政似乎开得还不错,因为有FedEx, USP的竞争牵掣,可以借鉴么?

  • 税改

  • Warren Buffet 是个可敬的老头,在经济的大风大浪里,只见伊如龙得水,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他说:Tax me more. 显然,他支持高收入高税收政策。人活到积极经世,又丝毫不为其所累所役的份上,真真令世人红煞眼。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扯远点。

    从小的教育给埋下了一颗仇富的种子,看到一个个的博物馆,图书馆,音乐厅,艺术馆这些不来钱的建设,不是当地的公司捐助,便是钱多得没处花的百万富翁捐的分子,那些个数字后面的零看得眼花,见多了,认为理所那个当然,因为还有人告诉我,捐出来的钱可以免税,所以他们不亏的,我也就胡涂地信了。后来自己也开始捐这捐那的,才明白过来,一部分钱钱肯定是出了门,再也不会来了。
    我于是想,为什么为富就一定不仁?为什么人穷志一定高?所以共和党不提富人的税,减少小业主的营业所得税增加工作机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要看眼前的经济形势需要哪一种刺激经济的方式,我,经济盲,不懂的,只知道作为社会磐石的中产阶级,他们的日子都没法过了,那么这天日是一定要换换的。

    再说回来,我也支持高收入高税收,并且我不是在站着说话,如果国债几万亿,必须得有人来偿还,那么趁我还能尽些微薄之力,就让我从函函和妹妹的肩上卸下一点负荷吧。

  • 如何均而又不大锅饭?

  • 这个才是我想说的重点,很显然这是很难的,虽然美国普遍国民素质比较高,但是决不能依赖这一点来制定政策,因为人是多么容易懒惰下来,歇三天班能把我骨架子都歇散。建议奥巴马在新政之前,翻翻中国近代史,以免覆辙。
    这其实是一个有关人性的命题:如何让每一个人过得好而又不致懒惰?自由市场经济是一条鞭子,使得你没法偷懒(当然你总有弃权的权利),但是,我们人毕竟不是只有低级的条件反射,人类社会也不应该只有适者生存这一条规律,我们要关心需要我们关心的同胞。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爬梯结束了

看到了很多感人的泪流满面的镜头,真为他们高兴。也听到一些冷言冷语,幸庆自己没有cynic到这一步。冷嘲热讽是没法对社会的进步真正做点事的,而怀着理想去做哪怕是失败了,它的影响却是历史性的,就像我经历过的六四一样,后来这个那个的对学生领袖幕后势力的批露揭发,丝毫没有损失那一次失败的意义,印记已然烙下,任谁都无法从历史中抹去。

一个里程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任重道远,奥巴马面临的将是林肯和罗斯福曾经面临的局面和担子,所以今天我在他脸上没看到相应的轻松和愉快。但是奥巴马的沉稳和自信,理想和真实,思想和远见使我对他有充分的信心,如果他不能挽救,我不知道谁能胜任。现在众参两院全被民主党收了,本是令人担忧的事,但是,我相信Obama不会滥用职权和党内的支持,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观看跟踪整个竞选过程期间,自然得不断的回顾历史,因为,The past is not dead, in fact, it is not even past.
在奥巴马身上,我看到Lincoln,FDR 和 JFK, Lincoln 的沉稳内敛,FDR 的cool,JFK 的 charming.

而真正令我深思的是,这四个人都是在或父母或继母或祖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FDR简直就是被他爹spoil 大的,他历来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cool的总统,而他面临的困境却是最大的。他最后的一句话是:"I have a terrific headache." 然后几乎是当即就死于脑出血,死得都很cool不是。

Obama在他的white grandma的怀里长大,被娇惯着,他快乐幸福。一位白皮肤的妇女怀抱着一个黑皮肤的小男孩,那场景又是多么感人。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无边无尽的宠爱中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为宽容包容之人。我相信爱能够做到所有一切,有了爱,一个目不识丁的人一样可以养出伟大的人,这是God的真正公平之处。

不仅个人成长的家庭环境如此,大众对一位公众人物的热爱和信任也会让他更加努力工作,洁身自爱,相反,民众的厌弃,只会促使他的更无廉耻,比如小布。

预祝奥巴马成功。
我爱这个国家。

Sunday, November 2, 2008

倒计时了也

还有48个小时,全世界都等着那一刻,我们要有新的总统了,这将不是一般的总统,他将是至今米国历史上最左的总统。我激动得要死,同时隐隐担心有不测风云。

这场竞选可谓波澜壮阔,起伏跌宕,八卦得很。比华尔街的指数戏剧多了。
在中国大踏步向私有和自由市场经济前进的时候,米国将开始向国有化靠拢。我等着两军胜利会晤的那一天。

这让我想起了200多年前在米国这片国土上试验民主政治的那些激动人心的岁月,那些开国国父们,个个满怀理想,智慧和勇气,开始缔造史无前例的民主社会,他们能借鉴的唯有2000年前古希腊的城邦制,当时的欧洲旧陆引颈观望,继而派专员飘洋过海实地考察,再继而借鉴美国的模式开始各自的民主历程,研究美国的宪法,制定自己的宪法。那是多么激动人心引以为豪的岁月!以致过了200年,仍然激励着20岁的我,向往着民主自由的圣土,在大洋彼岸为它的每一份进步和强大激动不已。

如今,在自由经济走到极致的今天,它的问题和弊端突如火山爆发,但是远在这座火山爆发之前,极左的奥巴马能黑马杀出,却是我至今都感到不可思议,感慨连连。后来的金融海啸更是进一步推动了奥巴马的进程,我想奥巴马自己都没料到,只能说人生多八卦。

但是同时米国人民还是很害怕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那是我们都曾亲力亲为过的,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可是米国人民隔岸观火,就非常惧怕,这是一种心理现象,叫不在现场的恐惧扩大(俺发明的专科名词哈)。

我坚信,两种背道而驰的制度,各有利弊,而向对方有效学习,谨慎靠近,是很符合自然界普存的调剂共适原理——这也是我生造的词组,意思是对立的两方相互调剂,以达到共同适应,彼此容忍。我幻想的是世界各国人民相互学习,彼此尊重,共同繁荣的美好未来,那将是我们理想主义者的最高梦境。

即便这场向社会主义靠近的试验失败了,但是我们肯定能从中学到更多的东西,找到一条更好的出路,这是一定的。所以,给奥巴马一个机会,我们一起来试一试,我的直觉是不会失败的,历史上一场又一场革命运动,不就是要消灭贫富不均,去除特权优越的阶层么。

我要下一道咒以保大选不节外生枝。
!*#$%^&*!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温暖的小东西

我有不少这样的小东西,它们让我感受到生活中的体贴温暖和靠谱。

我有一个服役多年的电饭煲,烧了一千多顿米饭稀饭,依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并且十分的靠谱,我跟它说,早上6点钟把八宝粥做好,然后我就很放心的上楼睡觉去了,把它一个人留在黑黑的厨房里。清早睡意朦朦中,飘来阵阵温暖的粥香,让我很惬意的又睡了一个飘着粥香的回笼觉,等我下得楼来,它很体贴的把粥捂得不冷不热。它说它还可以做蛋糕,我相信它做出来的蛋糕一定不比大烤箱里出来的差一分一厘,虽然我一直还没试过,但是我相信它能够等到那一天。

我有一把跟了我10年的不锈钢锅铲,是我见过身材最好的锅铲了,长得是笔直挺拔,把它随便往锅里一扔,不用担心烫着,因为长长的柄前4/5都是不锈钢,后1/5是一段插在不锈钢里的实木,都是不怕烧的硬汉,难得的是至今它依然青春焕发,没有一丁老年斑。

我还有一把木铲,它四周都磨得十分的圆润,没有倒刺,可以在任何锅子里划拉,不用担心刮坏娇气的不粘锅;进冷的热的锅,它都不会因不高兴而拉长了脸,从此就变了个样子。它的年头就不可考了,因为是刚来美国时,别人送的。

我有一把砍刀,也历史悠久了,当年我妈妈在芝加哥时催着我们买的,拿来剁了无数的排骨,至今宝刀未老,丝毫不见卷刃缺刃的痕迹,是广州江门产的。
我还有一个不锈钢高压锅,也是当年我妈妈在芝加哥时催着我们买的,所以至少有7,8年的工龄了,那家卖锅的店子早就倒闭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忧心,因为根本不存在需要退货的可能。有一次蒸排骨,我忘记放水了,那次干锅蒸出来的排骨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至今我还没给它换垫圈,它也没有抱怨什么。

我有一块擦地的布,我家厨房是木头地板,以前我在池子,炉子和工作台前各放一块小地毯,后来地毯脏了,我把它们统统拿掉,整个厨房一下子宽敞明亮了许多,我就再也不想把毯子搁回去了,于是我找来这么一块旧的洗脸的小方块毛巾。它擦过的地,竟比它年轻时擦过的脸光洁许多,赤脚踩在刚擦过的地板上能踩出冰上芭蕾的旋律。

我还有一双拖鞋,专门在厨房用的,因为木地板很凉,而我们又习惯在屋里光脚,冬天的地板尤其凉,我一到厨房必定要先找那双拖鞋,它总是很乖巧的呆在同一个角落里等着我,毛绒绒的趴在那儿,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但是当daddy穿上它,我就不喜欢它了,因为daddy穿上拖鞋后,有趣没趣的就要凑过来,俯视一下,惊讶地说道,啊呀,我好像又长高了也。

我还有一架洗尘器,是小姑子送的,5年多了,只换过一次橡胶带,橡胶就是整天躺在桌上什么也不干,5年下来也得老化不是。刚吸过的地毯赤脚踩上去,就像在一个温暖的春天的下午,赤脚踩在刚发芽的毛茸茸的草地上,有一点点痒痒,那种感觉。虽然它干起活来比别人嗓门大,但是我很相信它是有它的道理的。

我有12兜韭菜,每年只在春天的时候,我请它们吃一顿,它们就会无偿的给我提供三个季度的韭菜炒鸡蛋和韭菜三鲜饺子。一到冬天,它们就静悄悄的躲到地里冬眠,地面上干干净净,不像有的同行,一到秋天就产生很多的yard waste等你恶狠狠的去收拾,韭菜们从不。到了春天当我到院子里视察,我会惊讶的看到韭菜们又一个个都到地面上来了,我很高兴很感动它们的忠诚靠谱,于是大宴韭菜们一次阿拉斯加鱼汤,这是它们一年中唯一一次要你操心关心的时候,这么好养的菜菜哪找!

我应该还有不少这样的小东西,它们默默地发着光散着热,让我每一天都能感受到生活的体贴温暖和靠谱。

Friday, October 31, 2008

空灵幻一族

Coldplay ~ Talk
Oh brother I can't, I can't get through
I've been trying hard to reach you
Cos I don't know what to do
Oh brother I can't believe it's true
I'm so scared about the future and
I want to talk to you
Oh I want to talk to you

Coldplay ~ Viva La Vida
I used to rule the world
Seas would rise when I gave the word
Now in the morning I sleep alone
Sweep the streets I used to own
I used to roll the dice
Feel the fear in my enemy's eyes
Listen as the crowd would sing:
"Now the old king is dead! Long live the king!"
One minute I held the key
Next the walls were closed on me
And I discovered that my castles stand
Upon pillars of salt, and pillars of sand

再来两首这支乐队中俺最喜欢的:
Violet Hill
Trouble

Thursday, October 30, 2008

除法

姐姐两个礼拜的数学作业一直压着,我没有去看,明天老师要求上交,按老师的要求,家长应该检查正确与否,不对的要改正,家长签字后再交上去,总之,是家长批改作业啦。老师为了省家长的心,事前还发了正确答案给家长。

函函的数学,应该说美国的数学是先教概念,基本概念一定要形象到脑子里,概念清楚了,就可以举一反三,函函就靠着一点加减法的底子,自行打通了乘除二脉,我一度觉得小妮子语文数学可比翼齐飞,直追俺当年做小学生的风采。

但是习惯了推和凑的法子,函函的数学思维始终不够简练,不够数学性。做一道题,要写上一段话,跟作文似的,这在概念形成之初是可以的,但数学终究是数学,它有它自己的语言。每当函函开始啰里啰唆的解释时,我不耐这个烦,对她说,给我一个等式吧。

一道题:某州人口125m,占总人口227m的多少百分比。
函函算对了,细问之下又是推出来的,我说,一个等式就可以了。
函函嘟囔着,一个等式啊?然后就站在那儿翻白眼。

我在纸上画了一张大饼,给她开讲百分比,这个她懂的,知道一张饼分三份,每份是1/3;
如果不是抽象的1,如果是54,分三份,就是把54分3组,那每份就是54/3=18,除法就是均匀的分配,我们想把54分3组,所以用3来除,这个函函也知道;
那么,18是54的几分之几呢,图上很明显的有3组,所以是1/3,这函函也知道;
那么这个1/3是怎么用等式得来的呢?

边问着上面这个问题,我那走笔的手在空中一挥,“得用54来--“
然后那支像根指挥棒的笔就停在半空,显然忘记拍子了,
“用54来--”,棒子又凌空点了一下,还是没发生任何magic,
“函函,你说,为什么就要用54来除呢?”
函函憨厚的扑哧一笑,
”老师给你们讲过18/54吗?”
“没有这么复杂的,只讲过简单的,妈妈,我知道1是2的多少百分比是怎么算的。”
“那就够了,等着老师教你吧。”

函函一晚上心情都畅通的很,这从今晚她对妹妹的宽容上看得出来,相反,如果我今天给她好受了,这个压力,它是一定要传到妹妹那儿去的,函函就会对妹妹非常严格。

我到现在还是不清楚,为什么用54来砸呢?一旁洗碗的daddy问,你们知道百分比这个概念吧,啧啧,我们就是从那里起步的嘛。

[后记]我搞明白了,其实很直观很简单,今天trick-or-treat 完就给函函讲。真是让围观的一堆做高级数理工各路人士痛心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俺是文科生呢--文科生也没见过这么烂的,这不是给中国学生数理扎实的悠久传统摸黑么。

妹妹和Jack

[想了想,还是把它记下来,虽然已经跟某人絮叨过了]

星期一早送妹妹上学,接她的老师说,我们今天有field trip,要去摘南瓜,make sure pick one you can hold.
傍晚去接妹妹,妹妹尖叫跑过来,急不可耐地告诉我她今天摘了一个南瓜,我一看,哇,是我见过的最cute的南瓜了--相比现在个个跟转基因体态似的南瓜,妹妹的这个不过一双拳头大小。

做晚饭时,妹妹一旁喋喋不休,我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飘过来稚嫩的一句:"You know, my friend Christine picked 3 pumpkins." Christine 是一个长得憨憨的每次见到都笑嘻嘻的四岁小女孩。
唔。

过了两天,吃过晚饭,妹妹又盯着问:Can we carve jack-o-lantern now?
我已经没剩下几口真气了,本想推一推,但是看到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光,我说,好吧。

妹妹快乐的洗瓜去了,洗完了再用抹布擦干,把瓜送到我的鼻子底下,指示:make one circle eye and one triangle eye, a diamond nose, two teeth.
收到指示,我拿黑色的marker 笔画了蓝图,得到妹妹的认可,拿起小刀就刻起来了,以前刻个南瓜是一件浩大工程,要做一堆的事,买kit,挑图案,印图案,再搬张小凳子在后院细细的刻上一两个小时,没想到现在10分钟就搞定了,大喜,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也。

确实是一个很招人爱的小Jack,妹妹立刻就爱上了Jack,抱抱它,再放下来围着转转,叽叽嘎嘎笑个不停。
该上楼洗洗睡了,妹妹问可不可以带Jack一起刷牙。
当然可以,我没看到哪里不可以。
洗漱完毕,妹妹又抱着Jack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刷牙,读书,Jack 一直看着妹妹做这做那,妹妹时不时快乐的瞅他一眼,嘎嘎笑几声。
要睡觉了,妹妹把Jack放在床头的小沙发上,把Jack 缺齿微笑的脸转向自己,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妹妹把Jack又搬下楼,问可不可以把它放在门口。
我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晚上回到家时,妹妹从车窗里望见走廊上小小的Jack 正朝我们微笑,高兴坏了,尖叫起来,就像每次我去接她,每次都要载歌载舞一样。

民主社会是如何蠕动的?

像米国这样的国家,300多个民族,300多种文化背景,说是有一个巨大的熔炉,但是,江山易改,人娇贵着呢,连区区一个胃肠都改不来,更何况埋到骨子里的东西,所以, 大家不过是见识(还未必就接受)了另外300-1个民族和文化而已,那么这么一大坨七嘴八舌,它是如何发出共同的声音,表达共同的愿望的呢?

我想起了蚂蚁搬大虫的情景。大虫肥硕的躯干四周,蚂蚁们忙活着,有东拉的,有西扯的,有南辕的,有北撤的,甚至还有不少在虫子身上踱方步的,似乎也忙活得挺起劲。我这个旁观的巨人,虽然不清楚它们是如何扯皮,合作兼拖后腿的,但是,我分明看到那条肥硕的大虫,缓缓地,不移的向着蚁窝蠕动,等我回屋里煮个饭再来看,人家民主进程已经又完成了一个里程碑。

Wednesday, October 29, 2008

一首诗 一首歌

I'm nobody! Who are you?
Are you nobody, too?
Then there's a pair of us - don't tell!
They'd banish us, you know!
How dreary to be somebody!
How public like a frog
To tell one's name the livelong day
To an admiring bog!
-- Emily Dickinson

不知道 Marilyn Manson 的建议先wiki下,否则随便听他的歌,刚咽下去的饭准保吐出来。但是俺喜欢他的好几首歌(不是全部),比如下面这一首。过些时间,我肯定会写写他的专栏。

Marilyn Manson ~ The Nobodies
Today I'm dirty
I want to to be pretty
Tomorrow I know, I'm just dirt

We are the nobodies
Wanna be somebodies
We're dead, we know just who we are

Yesterday I was dirty
Wanted to be pretty
I know now that I'm forever dirt

We are the nobodies
Wanna be somebodies
We're dead, we know just who we are

Some children died the other day
We feed machines and then we pray
puked up and down in morbid faith
You should have seen the ratings that day

We are the nobodies
Wanna be somebodies
We're dead, we know just who we are

大伙齐勉之

就迷糊那“一星”事件来说,确实是家长们的一个必须跨过去的坎。俺是一路栽着筋斗过来的,大大小小的打击无数,但是俺记性差,伤疤结壳了就不记得痛了,很多具体的记不得了,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当我们把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交给外面的世界,信心满满地等着夸奖则个,结果,不是这个螺丝拧过头了,就是那个榫头没对准,受打击了,真迷糊了。

如果一件事情,认认真真,深思熟虑去做了,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那个什么诗说什么来着:
I slowly believe in myself
It takes all the doubt I’ve got

再加上本镜的名言:
生活越多磨难,tnnd俺越发飙悍

听摇滚2

虽然俺没有特别特别的钟情哪一支乐队,但是,站在摇滚的总体高度,俺还算是一名忠实的粉丝。但凡粉丝,需要表白其忠贞不二,就得立一个靶子。

我,就很痛恨流行音乐,古典乡村爵士蓝色都没问题,独独仇恨鄙视Pop,那是正房对偏房的不共戴天,反之也成立。
这种埋藏在骨子里的仇恨解释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俺就是喜欢不上市面上流行的音乐,以致一直以来被音乐人士daddy嘲笑,认为俺不懂得音乐。现在俺终于在茫茫人生半途,找到了俺的另一半(心酸啊)。
当然俺现在开始鄙视某人,如果某人在家放Pop,如,俺一听那唧唧歪歪的调调,立刻嚷道:给我shut up, 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放的是哪门哪户的无病呻吟,不过这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俺已经成功地扶植了两瓶子的rock soul,远离媚俗。

Tuesday, October 28, 2008

听摇滚1

这要追朔到大学时听崔健,一个字都听不清他在嚷什么,看着细细密密的歌词,费力的跟上。20年过去了,才出了个许巍,郑钧之流只能算倚门卖笑。整整大学这么多年,竟只有罗大佑,唯一非摇滚的心仪的对象,俺博克的后缀1990就是由恋曲1990而来。

来到米国,一位从未安分到现在也没安分的男生告诉我,“一块红布”是一首完完全全的政治歌曲,俺再张耳一听,“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果然政治的狠,居然在10年以后才被人一棍子抡醒。足可见世界观之幼稚。

后来挣扎于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摇不摇的,渐渐地相忘于江湖了。

等到生计较为安定,看到一位二八同事,地道米国小伙在听Ozzy,被震撼了,从此枯燥的挣银两生涯有了转机。看到奥运会上Michael Phelps 总挂着耳机,深有同感,药检查严了,运动员们另寻出路,用上音乐来镇静放松。俺同样可以一连十个小时作世界上最枯燥的工作,仍心平气顺,很有修养的样子。若没有摇滚一旁摇着,俺立马就抱病归家(内含夸张修辞,请自酌)。

于是一泻千里的我开始乱听一气。后来发现,这听摇滚,跟练内功是一个原理,没有一定的功力是不可以乱来的。于是拣Paul Simon, Mac Fleetwood之类温文尔雅的练手,柔和一点的,含蓄一点的,乡村一点的,容易入门。每天伺候姐姐妹妹吉祥了,下得楼来,和daddy呆在office,daddy加班,我做DJ,找些歌边听边絮叨一天的零碎事儿,成了劳累一天的rewards.

50,60,70,80年代的摇滚,势如破竹俺听一个爱一个,五花八门的如迷幻,硬摇滚,重金属,朋克,另类,另类中的另类grunge, garage, 杂交的如blues-rock, 等等,一概通吃。毕竟是属于同一个时代,虽然曾隔着万水千山,但是one world one rock, 代沟的没有,文化差异也无。

再接下来我发现俺的list 中怎么没见90,00后的,本着与时俱进,激流更要勇进的大精神,俺开始进军90,00后,于是乎迎来了俺摇滚生涯的低迷时期。

Monday, October 27, 2008

诽谤二则

  • 革命畅想曲

  • daddy:等房市到底,股市到顶,我们就换房子。
    俺小心翼翼求证:意思是,等股市到顶了,抛掉股票,再等房市到底,就买房子啦?
    daddy:No! 股市到顶同时房市到底。
    俺一时没能跟上伟大宏图,大声音说No的口气忽又忧虑了:那时恐怕利率会长上去。
    跟个忠实的打手似的,俺赶紧凑上:利率也会同时到底的!
    daddy 意气风发了:对,这就是最佳组合。
    --这种组合人世间原是有的,老百姓亲切地管它叫:六合彩。

  • 冻住的糖浆

  • 早上下楼来,某人向我汇报:新买的maple syrup 放冰箱里冻住了,我把它拿出来放在外面解冻。
    言罢,准备接受表扬,不过我没有风风老师和蔼,没有说good job,而是很疑惑的拿过灶台上的枫糖浆瓶子,看了一眼,瓶盖处有一个滑动机关,一摁,瓶口便会露出来,现在机关滑动不了了。
    语重心长地,俺说:daddy呀,这是粘住了,糖,它是有粘性的。

Saturday, October 25, 2008

星期六早晨的两封email

一大早,daddy出门上班去了(我都不管这叫加班了),娘仨在家休假。
交一个月的帐单,查到期的图书,查一周的email.
然后看到两封接踵而来的email,都是大学同学的。

打开第一封,看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娃娃,红红的脸蛋,吐着泡泡沉沉的睡着。
打开第二封,标题为:In memory of our PKU Biology88 classmate QQ. 我几乎不认识Q,这么大的系,看了照片也抓不着一丝影儿。上网查了查哪里是Scottsdale,原来是凤凰城边上的小镇。他家里有俩个尚幼齿的女儿,我不知道那位妻子怎么熬过来的,又将如何熬过去。

煮了一杯cappuccino,我没有答案。

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洗完澡,妹妹穿着裕衣坐在她房间的地上玩起来,我说该去换睡衣刷牙了,妹妹默默唧唧只顾玩着。
有意无意的,我端详起脚上的一处伤口,果然,妹妹看到了,问“You won't die, right?"
"I don't know."
"I had a cut before and I didn't die."
"I don't know... this one is bigger and deeper..."
"Can I get a bandage for you first and then go Shua Ya(刷牙)?"
我说可以。
慌手慌脚的妹妹赶紧穿好衣服,很快拿来一盒创可贴,挑出大小适中的一块,撕开贴上,利落得像个小护士。贴好创可贴,妹妹神色凝重的小脸终于放心的微笑了,转身出去刷牙,已不在话下。

Friday, October 24, 2008

为瞬间而毁灭

释放被困的灵,安慰无适的心,激发对生命的执着。

为了抓住转瞬即逝的灵感,为了聆听内心的渴望和诉求,释放来自天堂和地狱的devil,犹如驾着九匹骏马骋驰于穹苍,break free,最后坠入熊熊燃烧的的大火球。

平庸的我们在地面上仰看天空划过一幕幕眩目,一幕幕毁灭。
看得我神伤。

我说的是摇滚。
不是神七。

生活中的虱子

张爱玲说,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我有不少这样的虱子,妹妹的湿疹就是其中一枚,饱满晶莹剔透的那种。

湿疹只是一种表征,底下的原因天罗地网无奇不有,有很邪门的,这里就不吓唬大家了,更不想吓唬自己。常见的诱因有食物,气候,肥皂衣服等等,症状有轻有重,时轻时重,可能长大了自然就没了,也可能跟你一辈子。
世界是很复杂的,湿疹这枚小小的虱子充分的体现了这一哲学思想。

妹妹不到3岁时曾看过一次过敏专科,为了测对哪些东西过敏,在背上扎过一板针,没错,一板,n*m 只小蜜蜂一齐叮了妹妹n*m 口,结果没发现对什么过敏,说是年纪还小,过一年再来扎。我们就没去了。

不管怎么引起的,激素总能压一压症状,但是没有去除原因,这只虱子啊,它总会爬回来的。而找出原因,却是大海捞针的细致活,除了保护皮肤湿润,我开始cut一些可疑食物,首先断了海鲜,现在开始断鸡蛋牛奶坚果,如果还不见效,就断小麦及相关的产品,再接下来,俺就上水星上打食去。

嗯,或许,我可以写一系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捉虱记》。

Thursday, October 23, 2008

Smoothie Bath

妹妹手上有一处总好不了的湿疹,已经陪着她5年了。最近我给她的洗澡水里加一勺Aveeno Bath Oil,我告诉她这叫smoothie bath,洗完了身上油乎乎的。洗完澡我给妹妹搽一种新的cream,也不知有没用,反正什么都试试,妹妹问这是什么。
我说,治你的eczema.
妹妹说,My friend Christine doesn't have eczema.
我说,Christine is lucky.
妹妹愣了一下,I'm not lucky?
我内疚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正后悔,妹妹笑了,I'm lucky too, I have smoothie bath.

当秋风渐起秋叶飘零

我开始焦虑起来。

屋子里地面是那么乱,高处又落满灰尘。终于在周末开始动手擦百叶窗,擦了三扇,得多少页啊,都赶上一部Harry Potter 了。擦着擦着我都擦出忧郁症了;擦着擦着,我怀念起大学时光了,那时全部家务活,是洗一只碗洗一只勺子;擦着擦着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昨天,当我抬头看到浴室天花板上通气的百叶窗满面尘土烟火色,搭张凳子上去我想把它扯下来,后来daddy过来帮倒忙,终于卸下来了,daddy开始清洗,我一转身又看到淋浴的透明玻璃门都快要变成毛玻璃了,挽起袖子又干了起来。此时乃娃不闹狗不吠的子夜时分。

然后,我再一抬头看见浴室墙壁上一排的灯,个个灯罩上落满了白色的灰,晕着橘黄灯光宛如一朵朵夏日的蒲公英,煞是好看。我决定让蒲公英继续盛开,心满意足睡觉去了。

--世界观的改造是多莫必要和迫在眉睫。

Tuesday, October 21, 2008

孔雀为什么要开屏

一次在动物园,一只走地孔雀立在马路中央,向围观的人类展示伊五彩的屏,迈着雀步,咯咯的叫唤着:你看看!你看看!在园子里逛到要关门了往回走时,发现那只漂亮的孔雀还在那儿走秀场。我猜那张屏本是轻于鸿毛的,加上空气的浮力,该就没有重量了吧,所以伊其实一点都不累。

话说某日经过一婚礼场地,妹妹看见两位拖长裙的女士,转过身对我说:It's too warm. 边说着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灰色开襟小毛衣,这件不知从哪儿转折来的小毛衣啊,若是搁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可也是披在张爱玲肩膀上的小资坎肩呢。这件小坎肩啊,妹妹从来只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开着襟,露出圆圆的肚子,在阳光下腆着,满意而骄傲。

Monday, October 20, 2008

在邮局寄东西

每次在邮局寄东西,人家问你这包包价值几菲,我一般给出一个保守的数据,然后总带着一份侥幸,怯怯的问:寄丢了,管赔么?伊家立刻眉开了眼笑了(这不,鱼儿正咬钩呢):“不赔的”,“丢了就丢了”,我喜欢看这笑容,它是那么真诚。

得承认俺不是一个心理素质一流的gambler,所以绞着脑汁绞着双手开始了挣扎,柜台那一边于是歪着头耐心细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话说邮局这份差使俺一直垂涎来着,首先它是国家干部,其次,如果跑外送,在俺们这乡下,试问今日,还有比乡村邮递员更健康更阳光的职业吗?就是站柜台,也站得是这么心旷神怡。
挣扎完毕,俺老老实实就范,那就买保险吧。

下一届大选,如果哪位候选人主张universal邮政保险,俺一定拥戴。想想,四年下来,得省下三四十大圆呢。

Saturday, October 18, 2008

今日晴方好

就出门了,去了50迈之外的Puget Sound,一个半岛。

在山壁和海水之间是狭长的沙滩,有时得在纠集成堆的漂木海草中钻来钻去,有时得小心翼翼的走滑不溜秋的布满海苔的大石,一位路人提醒我们,当心要涨潮了,他曾经被潮水困住过一次。

黄昏了,潮水涨得很快,我们开始飞快往回跑,最后找了一条路上山了。在山里,看到一对一对的浣熊也出来在路边遛弯,嘎吱嘎吱吃猫食样的小饼干,daddy说不是不让喂野生动物吗,函函说,浣熊也吃垃圾,所以喂它们好像就没问题。浣熊很肥硕,是准备过冬么?我们离它们不过一米远,它们捧着爪子依旧吃它们的,时不时拿大眼眶瞅瞅我们。

上山之后又找路下山,四个路盲只知道找来时走的路,于是绕了一大圈,欢天喜地的又来到了海边,但是此时的路已是修整很好的堤,看见一只长脖子绿眼的黑色水鸟站在沙滩边,我们家的鸟类专家函函说是Double-crested Cormorant,我们站在堤上趴着又看了半天,daddy凭着小时候养过鸡的经验,觉得它生病了,因为它的身子有点哆嗦,羽毛看上去湿漉漉的,沙滩上有人经过鸟的身边,可怜的鸟只是扑楞着跳到水里,却并不飞走,函函说打911吧,daddy说,这是circle of life,我们干预不了的。

在不远处的海面,看到几个黑乎乎的圆头圆脑的东西,一会没入水中,一会在几十米外又冒出来,原来是几个海豹,都黄昏了,还在外面玩耍,一位溜狗的女士说希望它们能再游近点,我说是呀,最好还爬上来say hi,再来个high five.

看到Puget Sound 的小动物们似乎过得还自在,让我们颇受宠若惊。
daddy 说,人类的发展可以停止了。
我说,是呀,我们什么都不缺。可是人类的发展是挡不住的,因为差异太悬殊,落后的想要赶上先进的,先进的又得维持先进的地位。
就好比,天降大运于你,和了一把海底捞七小对,然后你说不玩乐,另外三位同桌会同意吗?

为什么McCain不该赢

  • 麦老脾气太过暴躁,易激惹,总统一职于贵体不利;
  • 麦老有没经验不知道,但是从竞选的表现看来,伊竞选班子的糟糕表现似乎不能证明伊的领导才能;拉佩同学做搭档,亦属草率冲动之举措,纯粹是想捡希拉里的便宜,但似乎这并不妨碍伊将Country First 挂在嘴边,鄙之;
  • 伊政见立足既不高亦不远,有急功近利短视之嫌疑;
  • 尽管现在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但是如果这次伊胜出,无疑会助长negative campain 的风气,令以后的竞选前景堪忧;
  • 万一伊贵体有恙不幸殉职,那么是佩同学领导大家吗?虽然在中国,儿皇帝垂帘什么的没少见过,但是现在,未免太滑稽了吧?

Friday, October 17, 2008

猜题

在一次采访中问及能源问题时,佩同学如是说:
Um, Oh, It's Got to be All About Job Creation too.

啊呀,听着太亲切了。
以前做政治考试问答题时,总不知道那几杆定律,几对关系该往哪里搬,于是沾亲带故的就都给搬出来,据说批卷时,老师是在学生答卷中找正确的那几条,嗯,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说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也说了,这个剩余价值,量变和质变么,虽没出现在标准答案里,谁能说一点边也不沾呢?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嘛,所以总能捞个几分。

高考那年政治,俺凭着这悟性捞了60分。

God and Clock

妹妹:God doesn't have birthday.
嗯,有点意思。
妹妹:He won't die.
原来如此。
妹妹:He has no family.
唔,这个。

妹妹指着炉子上的仪表盘说,Sometimes it goes forward, sometimes it goes backward.
妈妈:真的也,妹妹,当它是clock时,它往前走,当它是timer时,它就往后走了。
--如果能倒过来就好了。

过一种健康的生活

为什么很难,很难--

为什么不能每天早睡早起?
为什么不能保证每天吃三顿?
为什么不能多出去锻炼锻炼?

为什么不能少上网爬爬?
为什么不能把要紧的事先干完?
为什么不能多看点书?

一言蔽之,为什么不能约束好自己?

海子写下“从明天起/劈柴喂马”,四个月后就跑山海关卧了轨;
daddy说,一个人如果总是去做正确的事情,那TA的出息一定很大很大;
我也不要很大很大的出息,我只想不要总是后悔。恩,我得想个法子出来;
否则,我们怎么向瓶子们进行马列教育呢?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最近较为狼奔较为挫折

据说是水星逆行闹的。
连心仪的摇滚都没气力听了,可见不是一般的日常劳累和小打小击。
听听老歌,节奏摇摇摆摆,忧伤淡淡,比如现在耳边的“驿动的心”,"stand by me","time to say goodbye".
慢歌疗神。

虽然做人比较无形无良,但是无良之人也有追求,那就是不喜自怜自恋的文字,原因很简单,不屑。所以,容我歇会,等精神了,卷笔再来。
眼下只想冬起。
低谷时,只需维持一份耐心,等着明天的太阳。

在stubborn 留言的A君们,有我猜得着的,有我猜不着的,这样挺好,诸位蜻蜓点水,stubborn 时不常涟漪一二,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也。

--写出这种文字,恐怕要遭某人鄙视了,唉,做人容易,写博难哪。

代言人

正剧总没喜剧招人爱。
比如 这一出。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星期天的spaghetti

星期天骑车去教会跑一趟来回有十一二迈,回到家小的们都有些饿。姐姐关心了一下中午吃什么,得知是spaghetti,就哦了一身猫进书房去了。

妹妹在我身边忙上忙下,碾胡椒,擦cheese,干完了力所能及的活,再搬张高凳子过来亲力亲为,亲自押阵,看着咕噜噜水中煮着的面条,妹妹嘎嘎大笑,“I'm laughing because we are making pasta!" 这让我很有压力。这个pasta么,其实味道一般,虽然用的是后院的西红柿,手切的牛肉末,上星期刚从farm market购来的spaghetti香料,现磨的pepper and cheese,但是毕竟也就个家常的spaghetti而已。

在妹妹自编自唱的"spaghetti! spaghetti! pasta! pasta!" 进行曲中,面条终于做好了,姐姐闻着香味也出来了,大马金刀的坐下,提起筷子,停在半空,低头凝视满满的一碗面条,深吸一口气,快快的下了一道咒:"O Food! Please don't disappear as I eat."

啧啧,悲观主义者的咒下得都是这么万无一失;
试想,如果你张口扑上去,面条忽的从鼻子跟前消失,人生该多莫的喜剧。

Sunday, October 12, 2008

我站在月球上

我站在月球上
张开无声的翅膀
向前滑翔
朝着那颗蓝色星球
它闪亮而温暖

我开始坠落
加速坠落
眩晕中
我感受到了快乐
我感到温暖

Friday, October 10, 2008

高中语文1

高中文理分班之前,我跟一个男同学短暂地同过桌,忘了他的名字,他的样子还记得个大概,偏瘦小沉默的类型。一个不起眼的学生,成绩不好也不是最差。至今还记得他是因为一部小说。

一天,当时天气如何课堂纪律又怎样,日久天长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天他拿出一叠稿纸,是正儿八经向杂志社投稿用的稿纸,这种正式的稿纸很稀有,所以薄薄的稿纸上蓝绿色的方格子于第一眼就深深印在记忆里,不曾淡去。他说这是他写的小说,让我看看。

我捧过来,厚厚一大叠,小说的名字忘了,开头也忘了,结尾也忘了,似乎写的是一位下乡的男知青,黄昏时躲在池塘边大树后看姑娘们洗澡,有“雪白”呀,“酥胸”呀,“肚兜”之类的字眼,男青年内心很挣扎,我更挣扎,字里行间嗖嗖往外嗞鬼气,隐晦而诡秘,我实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看得我七上八下,心惊肉跳。

要知道初中三年,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俺是一本本看过来的,最有印象的是“雪虎”,那是在文老师的房间里看的,当时被如此不同的那个世界震撼了,到了大学才知道,原来是外国人杰克伦敦写的。也看过聊斋,聊斋很好看啊,狐狸鬼的都没啥可怕的。有外国小说和古典文学底子的我,看同班同学写的小说,怎么就那么哆嗦呢?

没过几天,早读时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叠稿纸,他面带相见恨晚的喜悦,对我同桌说,写得很好,很不错,用手拍了拍稿纸,又说,改一改可以投稿。
坐在一旁的那颗幼小心灵被深深擂倒了。

题外话,如果我这proud to be stubborn, 确实很stubborn地接着写下去的话,在一众博主纷纷著书立作的眼下,俺会不会也从善如流?
“只是出书费纸,对环境影响稍微大一点。”A君恐会如是淡淡地说。

Thursday, October 9, 2008

数码社会

一大早跑去看401K,发现下去了一大截,致电daddy,daddy说,怎么办呢,饭还是要吃的呀,今天中午到你那儿去吃吧。我说,赶紧吧,趁现在还有饭吃。

饭时,我问,就不算任何投资回报,我们扔进去的cash也比现在帐上的数目多出一大截,这钱哪去了?肯定有人浑水摸鱼发大了。
daddy 满面笑容道,你以为我们送到华尔街的是cash啊,是数字,只是一个数字。

这太震撼了,含辛茹苦朝九晚五赚来的竟是数字!有比这更不靠谱的吗?
于是daddy跟我回顾了一下货币的悠久历史:刚开始是物物交换,后来,就有期货了,比如,农夫甲对农夫乙说,今年秋收麦子打下来之后,我用5挑麦子换你一头肥猪,如何?当然说话时间乙的肥猪也不过一小猪娃。再后来发明了炼丹术,有了铜板,银元,金币。再后来发明了印刷术,红红绿绿的钞票就满大街跑了。

而现在么,据说是步入了信用社会,大家连纸钞也免了,咱们的工资就是一个数字,直接打到银行,银行啊商家啊信用卡公司啊之间玩来玩去的就是一堆数字。结果谁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拥有多少财富,还是债务。

daddy摸了摸兜,说,看,我们现在身上都不带钞票,如果银行垮了,我们立刻一分钱都没有了,多危险啊。
于是打算回家后,把钱钱取出来,请回家,diversity investment? 那就“后院埋一点,米缸里藏一点,沙发垫子里掖一点”(前几天看的late show 如是说)。

一通洗脑之后,俺顿悟了,对社会的阴霾一扫而空,发自内心的笑了:哦,原来,我们的工资不该有这么高的。

”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养了两个宝宝。”daddy 满意地总结道,
“还好,她们不是数字”,俺附和道。
秋风里,俺步履轻快地回到了物物交换的古老日子,家里养着两只壮壮的小猪娃。

……天高云淡处,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Wednesday, October 8, 2008

今天中午走到邻楼的食堂吃中饭。
我穿得暖暖和和,坐在无一人的庭院里,看着蓝的天,白的云,红的叶子,黄的叶子,打开一碗热气腾腾的越南素米粉,挤两滴青柠檬,搁两片九重塔。迎面拂来的微风,浸着薄荷的清凉。

选题不慎

还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吧,一次下班途中听收音机里一位素食者在讲为什么吃果蔬是可以的,“因为西红柿没有(痛觉)神经”。我当时差点一个方向盘打到湖里去。乖乖龙的东,太阳底下果真这般太平,至于讨论这种话题么?我恨不能将那位素食者绑来,让伊饿上几天,看看伊的肝胆肠胃是不是也没有神经,可以不吃饭,如果某日研究表明,植物也有痛觉的话。

等俺上了岁数,俺可能也会素食的,因为俺逐渐喜欢上素的东西,比如,上次坐cruise,在餐餐的山珍海味中,俺独独钟爱一种刚出炉的小圆面包,拿起来闻闻透着麦香,外面脆脆的一层薄薄的皮,掰开来,里面的组织新鲜柔韧,往往我会多要一盘面包,等面包吃完了俺也饱了,餐餐如此。

俺想说的是,俺对素食没一丁点偏见,只是这种话题给人天下无事的幻觉,并且,我认为尊位素食者的论点是基于虚伪的人道,你爱吃素就吃呗,没必要边吃着,还要给自己戴一顶帽子。如果俺能跳进收音机里,给伊讲述易子而食的故事,估计能把伊肠子里的素食都给吐翻出来。

人道道德,这东西啊,大多是抹脸的粉饼,真正的道德是这样的:当你独居一室,并且你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的力量,比如你不认为有一位老人家高坐云端俯视着密室里的你,你的所作所为跟平日并无两样,“慎独”是也。

试问今日,谁还会讨论这些个?饭都快没吃的了,我看谁还挑三拣四。

Tuesday, October 7, 2008

神散形也散

俺想好了,等到各大股跌到0,俺就出手,每坨来它8股,算是为救市活动做一点微薄的贡献。

如果你送镜子一顶价值千万的golden parachute,迎请伊打理你家钱财,晚上你还能睡踏实吗?虽然镜子原本是一个正直的人,再假设伊很有经济头脑。
如果我是你,天哪,这日子还是表过了。

今晚的辩论,欧老师似乎已经胜算在握,举止言谈中时不常沾着点准总统的味道,较少攻击对方,而麦老显然在经济的乌七八糟中,大受他前任的牵连,被水作战,三两句话中就夹棍带棒,但是大势已去袅,老人家。

从历史上看,在关键时候米国人民一点都不晕,总能给自己挑一个能干的总统,天下太平时,就晕得很了。
而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俺甚至产生幻觉,这突然之间的经济大滑坡,莫非他老人家又手痒了?

辩论结束后,两位夫人出场,Cindy M. 背着手,表情拘谨,Michelle O.落落大方,与人交谈跟拉家常似的。
俺不免八卦起来,为什么民主党的夫人们既能干又亲切?共和党的夫人们既平庸又假得一塌糊涂?可是共和党的夫人们大都出身豪门显贵啊。
由此,又勾起俺对上流社会的一贯的深刻的怀疑。

Monday, October 6, 2008

应对两种

果然,华街跟华府一样狡猾大大的,700B 圈走了,今儿的指数照跌不误,终不出俺的乌鸦嘴,DOW 一鼓作气跌破一万点,一脚踢回四年前。一向招人很热闹的贵公司,前不久也内部宣布hiring freeze.
面对如此俊朗的情势,我和daddy同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应对之策。

daddy认为应该更加努力地工作,加班加点,以确保工作的稳定,和贵府宝贝们的锦衣玉食。
俺以为那纯属一厢情愿,心理安慰,如果贵公司把俺家daddy开了,那便是贵公司宣布破产之即日,贵国不日分崩离析之征兆。既是如此,就没啥子好担心的,也没啥子好做的啦,大家一起下地狱,或者一起回家种白薯,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情景(指的是后一种)。俺最喜欢随大流了,所以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俺都将足之蹈之,视死如归。

所以,俺的决定呢,是大力削减职场妇女的消耗,坚决抵制加班的诱惑和不良风气,回家多多在二小身上投资是正经,沐浴更衣红袖添香,陪姐妹俩琴棋书画。昨儿姐姐出乎意料的在Salmon Festival 上勇挑40多位大小妖精,获得本年度的呼啦圈大赛冠军,本座遂生拔苗之意,有打算明年开春送姐姐去踢足球,那就意味着,俺今后三天两头的就会早早收工,回家观球。

俺以为daddy的提案属于被动防守之下策,俺的呢,则属休养生息,着眼未来之上上签。
有胡(念四声)敢不同意吗?

Friday, October 3, 2008

信用卡的故事

今天一早,信用卡公司打来电话,询问最后一次transaction 是否是我们做的。最后发现原来是店家刷卡时输入了错误的使用期限。
这让我想起了上一次跟信用卡公司打交道的经历。

那是7年前了,函函比现在的妹妹还小两岁,脸蛋还是圆乎乎的,不像现在,一张……瓜子脸?
daddy 出差到贵州(此贵州非彼贵州也,贵,聊表敬意),我和函函也飞去了,其实是和贵州的朋友玩耍。在一个购物中心,神不守舍的便把信用卡弄丢了,当时并不知道。过了一两天,也拥有该卡的daddy在外吃饭,刷卡时被拒了,daddy漫不经心的又掏出另一张金卡说,那就试试这张 -- 言语间透露了伊家原来是印钞票的之底细。
又过了一天,不记得是什么事终于引起了我们的警惕,daddy打电话过去,人家答曰:没错,我们是把你封杀了,已经三天了。
然后人家开始逆时间顺序地跟我们一一核对:这双鞋是你买的吗?500刀(还是200刀?)。
我和朋友同声惊呼:不是的呀!
(至今俺都不曾拥有不管500刀还是200刀的鞋鞋,衣衣,包包,饰饰,妆妆。这么懂事这么好养,太让人心酸了)
由于嗓门大,俩大嗓门嘛,电话那边直接就听见了,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们买的。
我记得还从我们的帐单中划掉了一笔汽油费。那时的油费不过区区水费,若是搁今儿个,啧啧。
据说,在拾主刷卡加油时,smart enough的信用卡即时地嗅出了fraud的味道,停了那张卡。

在伊州(此伊非彼之意,伊利诺伊的伊),俺经常神不守舍的丢三落四,买完东西,不是忘了拿东西,就是忘了拿卡,都一一被人家追出来还上。有一次更绝,挎在肩上的包包somehow没合上,不仅没合上,还somehow倒了个个,包包里的物事洋洋洒洒一路做着记号,一个眼尖的店员就一路拾来,终于追上了俺。
俺不无得意地向daddy邀功:看见没,从来就没有把函函弄丢过。
daddy 对此一直都很满意。

于是俺对贵州的人民产生了不敬之意。
怀念拾金卡不昧的伊州人民。

如果有这么一场拳击比赛

一个是重量级选手,一个是羽量级的。两个互啐。
台下的观众该怎么吆喝?
——记佩同学和拜老师昨儿的VP debate.

facts:佩同学还远在一八年华,正咬着笔杆学做作文,写下“春天来了”四个字,便望窗外漠北的灰色天空,苦苦想不出下一句,此时此刻,拜老师远在华府开始了伊的debate 生涯。

Thursday, October 2, 2008

祝你天天快乐,妹妹!

今天一早,妹妹照例过来请安。
没有像往常咯咯直乐地爬上床来,而是立在床前,(明知故)问道:“Am I still 4 years old?"
"哦!妹妹你今天生日呢!Happy birthday! Now you are Five!“ --我和daddy下意识里认为生日是在开爬梯的周六。
妹妹高兴坏了,钻进了被窝。
daddy却伤感了,都五岁了,长得太快了。
今天得早点收工回家,做点什么好吃的呢?管它坐班发不发财的,我现在就买菜去。

Monday, September 29, 2008

单神论如何为实用主义者所发明

还远在无瓶无挂打“文明”游戏的那会,俺就明白了,单神论比多神论来得高级,不是每个民族都发明了的哟,就像俺曾经提到的零的发明,只有4个民族有此悟性。
这次俺家妹妹又发明了继“零”以后的又一高级玩意儿。

早上,妹妹爬上床来,腻乎了一会,照例要问问妈妈百年之后到底会去哪里,妹妹虽然发明了“轮回”一说,我认为完全可以凭此实据选妹妹做转世灵童,但是妹妹从我嘻嘻哈哈的笑声中看到了轮回之不靠谱,于是反复寻找靠谱的答案,N多次的左躲右闪之后,我决定"如实"作答。
“I'll go to heaven and wait for you there."
妹妹沉思了一会,问道:“The heaven is giant, everybody can go there, right?"
"是啊,大得很呐。”
“We have only one God, right?" --小妮子缜密的心思,妈妈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What if we have many gods?" 我对自己的恶作剧忍不住哈哈大笑;
“Then we have many heavens!" 妹妹立刻回道,有点失望和伤心。

我认真地告诉她:只有一个God,一个Heaven.
-- 否则,妹妹还是找不到妈妈。

妹妹,妈妈想给你唱这首歌 Faithfully.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这是 John Dalberg-Acton 100多年前说的。
我不相信华尔街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如果真的有,那么它确实该跨掉,以更合理的机制取代金融寡头的垄断。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Sunday, September 28, 2008

寻不回的乡愁

在图书馆捡了几本中国当代儿童散文诗给函函做中文阅读教材。
听着函函磕磕巴巴,略带外乡口音的诵读着曾经稔熟的句子,竟扯起了遥远的乡愁。

-- 它(雪)是铃兰。它是白云。它是泡沫。它是一只在荒原上旅行的野鸽的翅膀。
-- 他们怎的又越过记忆的门槛,在我的心间浮动起来了?那开放在草地上的一朵一朵百合花!
-- 故乡的歌手啊,四月来了。麦田像天空,里面注满阳光和流动的风。啊,故乡的歌手,我听见麦笛在吹着,吹出花一般的音乐,吹出阳光一般的音乐。
-- 我看见和草莓一起在雨中开花的,还有开着红花的酢浆草,还有开着白花的酢浆草……

久违的静静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情愫,买一张机票,我可以再寻回来么?

好了

经济危机终于过去了。
指的是俺的危机感哈。24号到今天,4天,6帖,俺得冲出重围走出阴影。如果根本没受多大影响的也诚惶诚恐,无异于加霜。虽说不懂经济,但也知道信心在其中的重要性。所以该歌舞升平的接着舞,该吃喝玩乐的接着喝。

亨,大不了,俺们全家移民阿拉斯加,只需学会捞三文鱼的本事就行了。
不进棺材不落泪,如今,也是一项美德。

Saturday, September 27, 2008

历史的角度

今天又得着一晴天,daddy 看着院子说,天气这么好,怎么能想到经济这么糟糕呢。

经济的动荡对我家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公司的股票反倒最近回升了一些。
好像躲在温室里,看着窗外狂风大作,树枝抽打着玻璃,却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上一次IT泡沫,我们呆在屋外,淋了个透湿。
现在回忆起来,却是一生中最戏剧化的一段。

函函操心眼下的经济,也不解,确实是没法理解,大家依然努力工作着,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
爸爸妈妈安慰她说,只要没有天灾,大家有饭吃,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爸爸妈妈没工作了,我们可以天天呆在家里,天天family time,多好;只要没有战争,没有破坏和伤害,经济不好不过就是发展减慢了呗。再说啦,你小时候就经历过一次,其实没什么的,你还觉得我们一直都很有钱呢。
函函从我们这里得到了安慰。

电视新闻里,采访一位正在理发的老太太,伊低着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的说句,如果要垮,就让它垮吧。
老太太啥没见过呢,伊的冷静冷漠,比总统候选人的任何方案都让人安心:是呀,能咋的?
--我从老太太那里得到了安慰。

I Don't Know What the Future Holds, But I Know Who Holds the Future.

Friday, September 26, 2008

看完辩论,想起一首歌

Flobots ~ Handlebars
听听歌中怎么从最初的悠闲小调 I can ride my bike with no handlebars
一步一步演绎到最后的声嘶力竭 I can end the planet in a holocaust
是至今为止,俺听到的写得最智慧最深刻的政治歌曲,寓意之深远,所以俺把全部歌词都贴出来了,值得米国人民反思,因为这首歌乍一看,矛头指向的是美国近半世纪来对整个世界造成的影响。

然后是一个更普遍的问题,当我们拥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的力量时,我们是怎么使用的?MTV中反复出现一只鸽子和一个八边形的C(具体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妨碍你对歌的理解),便是歌者所要传递的 message.

然后是人性,一开始的两个好朋友在乡间快乐的撒把骑着自行车,然后到了城市,在路口他们拥抱分手,谁也没注意到身旁的路标(命运?),一个画着鸽子,一个指向C街,他们就这么分开了,走上了不同的街道,直到最后的holocaust,他(一头乱发的那个)倒下前看到站在麦克风前的(黄头发的那个)竟是他的朋友。
这不是故事,二战中臭名昭著的纳粹军官,战前他们不就是公务员,商店伙计,渔民吗?文革中,出卖你的不就是你身边的至朋好友吗?

还有很多细节多看几遍你可以发掘出来,比如鸽子街和C街的街景是很不一样的,鸽子街,人们在街头起舞,悠闲的呆着,小朋友在路边跳橡皮筋,而C街的街边橱窗展示出的无不是贪婪和暴力,街上行人的粗鲁冷漠,等等。

Flobots ~ Handlebars
I can ride my bike with no handlebars
No handlebars
No handlebars

Look at me
Look at me
Hands in the air like it's good to be ALIVE
And I'm a famous rapper
Even when the paths're all crookedy
I can show you how to do-si-do
I can show you how to scratch a record
I can take apart the remote control
And I can almost put it back together
I can tie a knot in a cherry stem
I can tell you about Leif Ericson
I know all the words to "De Colores"
And "I'm Proud to be an American"
Me and my friend saw a platypus
Me and my friend made a comic book
And guess how long it took
I can do anything that I want cuz, look:

I can keep rhythm with no metronome
No metronome
No metronome

I can see your face on the telephone
On the telephone
On the telephone

Look at me
Look at me
Just called to say that it's good to be
ALIVE
In such a small world
All curled up with a book to read
I can make money open up a thrift store
I can make a living off a magazine
I can design an engine sixty four
Miles to a gallon of gasoline
I can make new antibiotics
I can make computers survive aquatic condition
I know how to run a business

And I can make you wanna buy a product
Movers shakers and producers
Me and my friends understand the future
I see the strings that control the systems
I can do anything with no assistance
I can lead a nation with a microphone
With a microphone
With a microphone
I can split the atoms of a molecule
Of a molecule
Of a molecule

Look at me
Look at me
Driving and I won't stop
And it feels so good to be
Alive and on top
My reach is global
My tower secure
My cause is noble
My power is pure
I can hand out a million vaccinations
Or let'em all die in exasperation
Have'em all healed of their lacerations
Have'em all killed by assassination
I can make anybody go to prison
Just because I don't like'em and
I can do anything with no permission
I have it all under my command
I can guide a missile by satellite
By satellite
By satellite
and I can hit a target through a telescope
Through a telescope
Through a telescope
And I can end the planet in a holocaust
In a holocaust
In a holocaust
In a holocaust

I can ride my bike with no handlebars
No handle bars
No handlebars

问题

这是一个很弱智的问题,有文化的人可以不吝好为人师哈。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俺,google wiki 也解答不了。
这个问题是--
如果 Dow Jones 跌破一万点,回到N年前的水平,俺觉得N年前的日子还不错啊,一点不比现在差啊,那为什么大家不愿意倒退N年呢?

这个弱智的问题衍生出另一个弱智的问题 --
我们一个劲儿地发展经济,不断刷新指数,我们生活质量的指数也同步刷新了吗?好像没有,那么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呀?不要跟我说,一切尽在“过程”中,goal 也很重要哦。

周五

准备早早下班,早早把饭做好,好好洗洗耳朵,然后正襟危坐,听听两候选人的大辩论--如果麦肯不再变卦的话。虽然谁都不是救世主,但是我们能做的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先听两首歌吧,看看歌名,都是那么切合俺一向的心情。

Bob Dylan ~ Blowing in the wind
Journey ~ Wheel in the sky

Wednesday, September 24, 2008

同为窃

听了今晚布什就金融危机号召人民坼资700B (七千个亿啊)拯救华尔街的15分钟讲话,虽然对着大屏幕上这张大脸,俺说不出来的难受,可还是硬挺下来,哎,真的很痛苦哎。

俺的领会是,一般公司办砸了,我们是free market,你请出 out of business 吧。可是这次不一样,接下来是一通威胁和恐吓,可怜俺对金融一窍不通,只好由着他吓唬,很痛苦哎。深刻体会到做文盲的痛苦。

明明感到自己很憋屈,想着华尔街赚钱了没俺什么份(好啦,或许401K涨了几毛),凭什么他们赔了,纳税人埋单啊?要埋吧,还不让添几条附加条件。我觉得都是你布什8年来deregulation 导致的 -- 房子付不起,银行还给借钱,然后就是房市垮了,稀里哗啦就都垮了,华尔街的贪婪,没点 regulation,能行吗?

daddy 说: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伤筋动骨

三聚奶制品之于中国,
Wall street's meltdown to the States.

一个是缺乏监督,
the other one lack of regulation.
一边是可怜的父母孩子,
on the other side, taxpayers on the hook, always on the hook.

都是缺乏 consumer protection.
盛世 is shaking,
But the show must go on.

Tuesday, September 23, 2008

妹妹的生日爬梯--广天下而告之

昨晚做了一晚的调研,今天预定和发邀请函:
Hi All,

I’m super excited to invite you all to Melody’s birthday party at Remlinger Farm next Saturday –the day Melody has been looking forward super eagerly while still able to manage it super patiently.

This a fun-fulfilled farm with various activities: train riding, hay maze, farm animals to pat of course, PLUS a harvest festival only for this month. All activity fields are nicely paved and sheltered. Kids will have tons of fun no matter shine or rain!

The following is how the party goes:
1. Reply my email with all attendee’s names (first name + last name initial)
2. On 10/4, come to the farm and tell the receptionist your name and she will cross it out from her list
3. Have fun in the farms
4. 11:00 am, come to the party house to have pizza and drink and cake and chat-a-chat. Food is guaranteed to be plenty for everyone. Pizzas are freshly baked with fresh products picked at the farm!
5. NO PRESENTS! PLEASE! Instead we will do old DVD/Videos exchange, you may have your kids pick one of their favorite DVD they no longer watch and trade it with other kids – it should be fun and everyone will have a new-to-them DVD to bring home.
6. We can stay in the party house for 2 hours until 1pm, and then go back to have fun in the farm until it closes.

I’ll send out a reminder email including weather forecast the day before this great day, but here is a link to farm’s page in case you haven’t visited before:
http://www.remlingerfarms.com/

Have fun!
The Mirror

--广告做得还蛊惑人心吧?

Monday, September 22, 2008

一次婚礼

我们一伙从芝加哥西北来的坐在了4号桌,都是拖家带口的老人家,老家伙们凑一块参加婚礼,其结果,则是我落座前没能预料到的。

没有被新郎新娘的眼泪和欢笑打动,倒是替青春年华的新娘子暗暗提着一颗老心脏,看看左右大小两瓶子,十年一弹指,其间还是颇有些辛苦的。如果一位天使降临,向我许愿,“如果从头来一遍,你愿意从哪里开始啊?”我会跟他说,“虾米?还要来一遍啊?你想累死我啊?!” 然后一脚把伊踹出门。

婚姻是一个让人不得不迅速长大成熟的地方,长大的过程很辛苦,很煎熬。所以不少人失败了,而我也不能保证就成功了。

端着香槟,我们几个站在最后一排唧唧歪歪地起倒哄,好在人多场面嘈杂,没能颠覆正在进行的美好,愿望。
想起了四次婚礼和一次葬礼,感受到强大而诡秘的宿命冲击波,不由得悲哀的怀疑 --

或许,参加一次葬礼,俺才会受到一丝触动?

你走开

晚间,围着一张小桌子,妹妹画画,姐姐听写中文。
“你走开”,我尽量保持语调平淡。
“你走开”姐姐一边念着,一边奋力地写着。
妹妹抬起头,眼里有一丝震惊," You know, you should be very careful saying that. Only big kids can say that." 顿了顿," Only big kids can say that because they need to do something."
我赶紧解释,“我们应该说请,但是姐姐还不会写这个字。”
姐姐也说,“妹妹,we are just practising.”

--我觉得吧,即便是big kids,也不该这么说话,妹妹是不是在学校被big kids 如此对待啦?我就不知道了。

Saturday, September 20, 2008

四岁的摇滚

妹妹问:It's Green Day?
我说:是 The Hives, 不过他们也是 punck rock. 喜欢吗?
妹妹说喜欢他们两个,喜欢他们唱歌的样子。
接着妹妹要求点播American idiot.

The Hives ~ Walk idiot walk
Green Day ~ American idiot

Friday, September 19, 2008

A take-no-prisoners chief warrior

昨儿,凄风凄雨中召开了一年一度的 company meeting,地点在一个棒球场,没法子,3万多人呢。
最后一出,乐队出来了,杂耍的翻起跟头了,彩带从天而降了,我以为的一排烧烤炉子居然震天响的喷射出烟花来了,室内的烟花呢--至少半室内,这势算是造起来了,我们敬爱的大管家蹦跳着出来了,全体起立,哎,我也不知怎的,就站起来了,可能就是传说中的leadership 的力量吧。
管家嗓子又不行了,拎着瓶水一路蹦蹦跳跳,与场下众人击掌 high five,跳上了舞台,照例先一字一顿地喊两嗓子:I! Love! The! Poeple! From! Microsoft! I! Love! This! Company!
演讲还算开诚布公,有激情,简短有力。具体内容就属公司秘密了,不好絮叨的。
还是照例,最后管家送给大家一首歌: Journey ~ Don't stop believin'
合着摇滚的拍子,管家捶打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喊着 "Don't stop! Don't stop! Don't stop! Don't stop! " -- 结束了大会。
我想,古时候两军交战,大将军拍马于阵前鼓舞士气,提戟弄棒,捶胸顿马滴,大概就是绛紫滴。

大管家有几件为人说道的事儿,说两件,在一次developers' conference 上大喊" developers!“ 达14声之久; 一位高层向他提辞呈,管家说,我不管你去哪里,但是不要告诉我你要去Google,人家说就是的,管家骂了句娘,操起身边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可怜的墙。

Some will win, some will lose
Some were born to sing the blues
Oh, the movie never ends
It goes on and on and on and on

Don't stop believin'
Hold on to the feelin'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正经话

听说有人把俺这里的上不了台面的教育小孩的话当作了参考,有些担心误人家子弟--尤其是不大了解俺说话风格的人。那么,(把身子坐正了),这儿我要说些正经儿的话。先说两件。

第一件,对小孩子,在俺家俺是力求民主,童叟无欺。结果呢,俺家的孩子说话那才叫“话语无边”,说件陈年旧事,数年前,小米合家造访,住了一宿,第二天晚饭时,俺家姐姐就问了,那时她应该是5岁吧,说的是纯正中文,“你们什么时候走啊?”此语一出,惊了在座的,至少有俺,星爸很有派的答曰:“我们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考虑的结果是,人家当晚走了,路上下初雪,还没出花生屯,车子翻沟里了,这是后话。
紧接着老舅过访,赶紧的拉着姐姐说了一通,也不知小人儿能否听懂,最后简单指示:不许问老舅舅这个问题。
这才把问题给压下去。
这倒没什么。从小因说话没遮没拦,没大没小,挨了不少骂,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我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重复我曾经的不愉快。民主氛围中长大的孩子,其实更懂事,更能拿主意,更懂得自己要和不要什么。

其二,虽然姐姐妹妹不去上周末的课(我是觉得一家人周一到周五忙忙叨叨的,周末应该在一起),但不意味着小朋友闲着了,小米说了的,小朋友会闲出毛病来的。所以量力而行,因材施教,还是要做些什么的。
最近被好几起事 inspired,凑在一起,我做出这么一个决定,这学期姐姐要学会认写中文字800左右,赶英超美,明年回国时,至少能认路牌和菜单,以保不会迷路,迷了路也不会饿死。
决定之前,姐姐只有2枚中文词量,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可行么?
完全可以的。
一,姐姐确实有一点语言方面的能力和兴趣,注意,兴趣是很重要的;
二,在这世界上,要学一样东西,没有比学语言更容易又更重要的啦,我指的是,在有这种语言的环境下,因为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可能什么都学不会,唯独说话没问题;
三,集中一段短短的时间强化是学语言的窍门,一次搞定,比拖上几年断断续续的学要好得多,咱们当年学英格利希,效果之差,大家应该有所反思吧。天天花个晚饭前后的几分钟,随便叫她写上几个,认上几个,周末再学半小时,学上20个左右,35周后,800个单字没问题的,掌握了200个,就可以读文章了,800个,俺就可以躺着玩了,让她自个突突突往前冲;
四,我看过中文学校的教材,简直是糟蹋中文优美的文字,很打击学习的积极性,我自己挑阅读材料,并且光学不练也不成,过两周,你们可以期待俺家姐姐的中文博文新上线。
五,一定要坚持,只要坚持半年,就可以解决ABC们中文很糟糕的问题,想到这点,我的leadership 就被激发出来了,我会把这件事做好,给大家立个好榜样的。姐姐成功了,再教妹妹,难度系数会大点,但是有前车之鉴,再加上耐心和持之以恒,没啥子办不来的。

瞧瞧,正经话就跟压缩饼干似的,不好玩。

Monday, September 15, 2008

好爸爸坏爸爸

这是一首儿歌,妹妹常在车上听,歌中唱道:
“我有一个好爸爸,洗起衣服,cha!cha!cha!打起屁股,pia!pia!pia!”
妹妹说,kid hit her daddy and daddy is sad.
我说,恩,歌中唱的是,爸爸打了他的小孩。
妹妹打断我,no,no,kid hit her daddy first and then daddy is sad and mad and hit the kid's 屁股.

Well,这是我家妹妹阅历所限,怎么可能daddy 打他的宝宝呢,即便打,也是宝宝先动了手,惹daddy 伤心了,生气了,才会给拍一下屁股的。
好像是拍过一次,结果妹妹嚎啕大哭,daddy 立马又割地又赔款,一点气节都没有。

不过,妹妹又加了一句:The kid shouldn't do that a lot of times.
那意思就是,妹妹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Friday, September 12, 2008

当一个异端敲开另一个异端的门

一周算是熬到头了,妹妹可以看电视了,我可以随便做点东西塞肚了。
这时,门铃响了。
从办公室窗户望去,两个白衣黑裤打领带的白人男子立在门口,肩挎着包,手拿着书。
我知道的,是摩门教挨家挨户传福音的。
以前接见过两拨,加之最近灵命长了不少点,于是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门。
他们不会进门的,这是他们的规矩,我也知道的,所以依着门廊,开门见山与其探讨天大问题来。送上门来的么,我又不着急炒那三碟小菜。

如果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经过一家普普通通的住家,你看见两三个人很随意的站在门前走廊,聊着有关他老人家的近况,不要奇怪。

他们当然有一套标准问题,首先是怎么看待世界各地山头林立的教会。
这问题我多拿手呢,平日深思熟虑早已攒下一嘟噜一嘟噜。
:大家各有各的worship 形式,他老人家都是欢喜的。
:真的吗?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就好比你有好几个小孩,孩子们都爱你,如果你问他们,爱你什么呀,你肯定会得到不同的答案,你还会要求他们以同一种方式喜欢你吗?

问题二是关于真理和真正的信仰,鉴于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想convert people to their church,所以好好展开了一把。
: 那些 true believer 只认同他们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教会,觉得其他的都存在偏差,甚至是错误的,对此,我是绝不认同的。我也有我的 home church,虽然有时我不认同某些 message,但是没准只是现在没有领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悟了,在某个关键时候指导了你,都是有可能的。其实,于真理和God,个人经历不一样,肯定会有不一样的理解和认识,还有,我们真的知道全部了吗?知道“盲人摸象”的典故吧?

结果,俩人中,一个摇头,另一个说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却一时全想不起来,看看,culture 的差别就这么大。
我于是好好把四个瞎子给伊们演绎了一番。年长那位说颇受启发,说要从我这儿steal这么个knowledge,我很大方说这个没版权的。

问题三如何辨别真理,真正做到 follow God's words.
: 圣经这本书你可能一辈子都读不完,没法全读懂,有时与别人有了不同的见解,尤其是对圣经的理解,对God's will 的领悟,当你没法用知识来说服自己或是别人,那么follow your heart。我相信God 早已把善恶真伪的辨别力放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了,我们只需拂去之上的蒙尘,尽可能的保持内心的纯洁即可。

嗯哼,俺还没给他们开讲,明镜亦非台,何处惹尘埃,这般高深的解析代数。
如果教会打一开始就像俺今天站在门口这般开明,允许各种思想的挑战,得少多少争端。为什么要禁锢人类对God 展开的思辨呢? 不要跟我讲,开明的教会也有bibble study 这类的话,所谓 study,那只是要纠正你不合规矩的思路和想法,要把你扶上正轨。只消听听教会里齐崭崭的语言,就知道这 study 之功果效。
为什么害怕听不同的声音?显然,如果有害怕的,肯定不是他老人家。

后面又匆匆问了一两个比较流俗的问题,daddy 回家了,匆匆就结束了。
最后,也不知谁传了谁的道。

周末的单子

daddy 周六加班上瘾了。
俺给自己打造了一份忙叨叨的清单:

1。姐姐的comfort kit,是以防万一出现紧急情况回不了家,应急时用的,计有家里人的照片,手电筒,袜子,零食,等等;
2。烤cookie 一打,是为学校下周三curriculum night 准备的;
3。姐姐妹妹的华诞将近,要带姐姐出门挑本/套书,再以姐姐的名义捐给学校图书馆,名曰:birthday book. 扉页上自然要写上blah blah.
4。daddy 指示年底去 Disney land 玩,我等就要做计划做homework.
年年都说这个暑假去,结果这个那个缘故,咱家的姐姐妹妹居然还没去过,眼看姐姐的童年就木了。昨天跟妹妹讲出游计划,妹妹听到key word "Disney land", 便捧出她心爱之Disney stories book,翻到Beauty and the Beast,指着远远的castle 说,这就是 Disney land.
所以呀,一想到去哪儿玩,就得赶紧的抬脚出门。
5。对了,刚收到email,姐姐学校的美化工程,落我身上的任务是校门口的四尊花坛,秋天的已种了,我负责春天的项目,budget 50刀,我自个去买去种,其实估计15刀左右俺就能搞定,现在就开始琢磨这个F4 计划;
6。周六晚带小的们去附近一公园看星星,有望远镜,有义务咨询人员,深感米国人人三头六臂,基本上,什么样的义工在任意一个群体里都可以在民间募到;
7。附近一所中学刚落成,周日有open house,得去溜一眼;
0。买菜,上图书馆,已经是惯性了,都排不上号的。

不是问题

某日,姐姐放学回来,问了一个问题,我正在切菜,把问题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然后老老实实的对函函说,如果你现在有我这么大了,这个问题就不是个问题了,所以等等吧,过个一二十年,你自然就明白了。
那确实不是个问题,因为现在我怎么也记不起来函函问的什么。

觉得突然间好象我没有疑惑了,以前的不解,如今多半已不再是问题,剩下的也不想去搭理,就让它呆着呗。
我是不是得着一种叫“智慧“的玩意儿啦?
放下问题,立马成佛。

天气

最近收音机里最好的消息是关于西雅图的天气的。
预报员一般会这么说,今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气温适中,并且接下来若干天都是这样,或是,并且这样的天气一直会持续到周末,或是,并且这样的天气将持续这一整周,一直到下周一。
天天上班途中听,觉得形势不是一片小好,而是一片大好。
温暖的天仿佛不是过了一天,而是过了一周又一周,一周又一周。
很赚呐。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今天

指点一位同事run WTT job,她问给这个 job 取什么名字,我说可以用今天的日期加你的机器的名字,这样就不会重了。她敲下9-11-xxxx.
我一惊,9.11 啦?
她点点头。
我问,还好吧?
她说没有什么新闻。

于是我又开始推算是哪一年的事了。
(每年一到这日子,我就要重温一遍来推算到底是哪一年的事啊。)
那是姐姐进半天的学前班的第一天,星期二,芝加哥,送完姐姐,跟别的家长聊天,说是飞机出事撞了楼,一个我不知道名儿的楼,飞机撞楼倒也不是很新鲜的事,当时大家在忙碌中顺便提了提罢了。
回到家,打开电视,看到原来楼有那么高,烟有那么浓,街上的人表情是那么意外。
眼泪就下来了,那几个镜头看了一上午直到要去接姐姐放学回家。
那一天我捐了人生的第一次款。
那一天我知道了一个叫 Peter Jennings 的人,ABC anchor,连着好几天在电视上做没日没夜的追踪报导,后来他死于肺癌,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模糊了,总把他和 NBC 的 Brian Williams 串了。

那几个镜头现在 youtube 上满地都是,但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去翻看了。
那一年该是2001,姐姐还不到3岁。

Sunday, September 7, 2008

最后的夏日

最近天晴日丽,据预报,接下来的一周也都是20度左右的晴天。
下午2点多骑车从教会回来,打发小的们上楼去睡,爹妈则各占一沙发,也把自己放倒。
一小时后妹妹下楼来,我对妹妹说,给爸爸拿条毯子过来吧。
妹妹上楼去了,一会扯着抱着一大堆东西下来,先一人怀里塞一个 sleepy buddy,我得了一兔子,不知daddy抱的是啥。
妹妹问daddy: “Which blanket do you want? brown one or pink one?”
daddy 睡意蒙蒙中指了指棕色的毯子,我开始捉摸妹妹怎么跟我交涉。
妹妹把毯子盖在daddy 身上,一双小胖手细心的牵着边边角角,把daddy 盖严实了,然后拖着剩下的那条毯子走到我的沙发前,脆脆地,“Mom,you like pink blanket, right?"
我同意了,妹妹把我也盖好了,再挤进来蹭了一会,后来自个儿去玩了。
爸爸妈妈居然睡足了两小时。

晚上姐姐熄灯躺下了,妹妹却还有几个关于 sleepy beauty 的问题,小姑娘站在门口,着一身粉色睡衣的单薄的身子对着黑黑的房间,仰着头冲着睡在上铺的黑暗中的姐姐,巴巴地问着问题再重复姐姐的回答,我想程门立雪也不过如此。

Friday, September 5, 2008

散漫的周五早

有朋友要大婚了,稍稍想了想,决定送一个锅,Emile Henry 的砂锅。于是送完妹妹,直接奔位于另一座小镇的 Sur La Table.
结果人家9:30才开门。还有半小时呢,左右看了看,几步远有家咖啡店,早上只吃了一枚煎鸡蛋的俺就快步迎了上去。店里三两人,实木原色的桌子很厚道,点了一份 Latte+Croissant,在临街的玻璃窗前坐下,致电daddy:我在吃早点呢,如期地得到了电话那边daddy 的热烈表扬,夸俺会过日子。
即便是周日的早晨,这条街依然故我的悠哉游哉,就像当时的俺。
半小时的时间,要做的事只有面前的一杯咖啡,一枚点心,所以白日梦就自然鲜活的从瓷杯瓷碟的边沿溢了出来:
等俺退了休,开间小咖啡馆,有原木的桌椅,也有临着一条安静小街明亮的窗户;有wifi,也有精挑细选的书籍;点心自己烤,做多少卖多少;小店无需赚钱,只要够对付开销就好;两点就收工,下午喝咖啡不利晚间睡眠。。。
小店设计得很满意了,俺就起身去看锅子, 很幸运的找着了2.6Q 的Stew Pot,拿来做汤非常理想,两三人的家庭大小正好,并且意外的,还 on sale,我一高兴,就又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不是有说:等俺有了钱,砂锅一买买俩,一个送人,一个 -- 有谁要吗?

Thursday, September 4, 2008

动物凶猛

Quote 一段网上的一篇文章 "Sarah Palin Unleashed: from Hockey Mom to Pitbull":

"You know, they say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 hockey mom and a pitbull? Lipstick." With that, Alaska Gov. Sarah Palin unleashed her sassy inner pitbull on America last night, attacking everyone from the media to community organizers who threaten to stand in the way of her party's pipeline into your heart.

很快,我们将会看到一场negative campaign 的血雨腥风。
听着共和党的演讲,姐姐在一边愤愤地boo,过了一会儿我便意识到政治也属“少儿不宜”,便打发她上楼带妹妹洗洗睡。

我有两个不解:
00年大选那会,我问一位美女:投票了吗?她说没去,因为她不懂这些政治,她说如果你不了解这些候选人,就不应该去投票,以免造成偏差,这是她所受的教育。
当时我啧啧不已,啧啧,这么高的觉悟。
为什么这觉悟没有发生在大多数 American Fellows 身上?

当初投布什票的人,投了甚至两次的人,大都已经反悔了吧,因为小布的民调现已降至20%以下,而20%是当不上总统的,所以,肯定的,当初投票的人已经反悔一大半了。
那么我想知道,如果你都知道自己犯错了,大多还犯了两次,有没怀疑一下自己的判断力?有没因此或倾向另一个阵营,或干脆不去投这个票了?
就好比你买了几次彩票都没中,是不是就不要去买了?

[后补] daddy 说,Palin 发表演讲的那天,Obama 一下又多了800万的捐款,我问为啥,daddy 说,大伙看到 Palin 太凶了呗。
难怪 Time 把 Obama 的班子列为今年度最 hot 的 start-up 。

Wednesday, September 3, 2008

也就是一场职场的面试游戏

我们面试时,也把自己收拾得利落精神,回答 behavior 的问题都是那么积极向上忠贞不二,这样的话第一次颇说不出口,等到第三次时,连自个儿都半信了,觉得自己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儿,这职位非我莫属。
那么,对于候选人怎么听怎么没谱的话,也就不要见怪了。

只是,
3. 仗不能再打了 -- 把叫嚣着要打的人统统送到前线让他们互啐,这个世界就消停了;
2. off-shore drill 也不可以-- 该有多少阿拉斯加的海豹会活活冻死,浮油将污染海面,它们的皮毛将因渗浸过多的油污而丧失保温的功能;
1. Cindy McCain 太假模假式了,透着不自信。真受不了。

所以,还是Obama 吧,尽管会抽俺更多的税。

教科书中关于某一定义的证明素材

McCain 坐在椭圆形办公室桌子前,按下一个黑色按钮,2分钟后,一身肃穆黑色裙装的 Palin 敲门进来。
McCain(抬头看了眼Palin,微微叹了口气):Sarah,你对眼下伊拉克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Palin(瞟了眼墙上椭圆形的挂钟):John,我今天有4个葬礼要出席,其中两个都是 priority 0 的。要不您跟内阁讨论一下,我可以给您安排会议。
McCain(摆摆手):不用啦,你忙去吧。

四年后的十一月,着一身杏黄裙装的 Hillary 以压倒性票数击败了黑衣的Palin.
再后来,这套有四年历史的黑色裙装进了博物馆,代表着某种意义。

该文完全是试图诠释一本叫 "Programming C#" 书中关于 delegate 的定义 ( p265, 3rd edition ):
" When a head of state dies,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 typically does not have time to attend the funeral personally. Instead, he dispatches a delegate. Often this delegate is the vice president, ..."

如果小米能 endorse 十四行 code, 就尽善尽美了。不过伊似乎正忙着小星星的开学事宜。。。

Tuesday, September 2, 2008

观察一枚,没有结论

我家姐姐,大家都知道的哈,但有一点我提得比较少,她其实很tough的。在我还年轻气盛那会,容易上纲上线,姐姐挨了不少语重心长,但打小,我就发现,每每扫眉耷眼听完训导,小蹄子立马活转过来,神情气爽的该干嘛干嘛去了。倒不是说把俺的blah blah 完全耳旁风了,水滴石穿的效果也还是有的。

来个经典回顾,一次,我又开始了 blah,妹妹一旁插话进来问姐姐什么事,姐姐弯下腰温柔的(不常这样子的)对妹妹说:“妹妹,妈妈在跟我谈话,你等一下”,然后转过身,将头和耳朵一齐侧过来,一脸专注肃穆的样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正经得起来呢,只好草草收场,宣布dismiss 了事。领了赦令,但见蹄子撒开蹄子,神采飞扬的跟妹妹一旁撒欢去了。
我和她爹其实蛮喜欢姐姐这付油厚,颇经得捶打的德行,总在一旁沾沾窃喜。

我本以为姐姐会被我警察式盯着盯着的教育盯成一个乖乖听话,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恭顺,不敢轻易肆意妄为的孩子,不免有些失望,当然更多的是自责 -- 作为一个对小时候的叛逆仍记忆犹新的人来说,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孩子很乖很听话更糟心的呢。
所以对妹妹就来了个180度转弯。
但是后来渐渐发现姐姐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一直乖乖的蔫蔫的下去,倒是一日渐一日的彪悍,我想大概是在学校里受的影响吧,矫正了我曾经犯的过失。

同时,妹妹在另一种思想的指导下也长大了,拿出5年前姐姐的照片,那时的姐姐真像现在的妹妹,可是性格完全不是一个套路的。
妹妹打能动胳膊起,我们就要她自己选择,从没有push过,至少我这么认为。教育她的法门完全在于父母的未卜先知,事先给她说好,诸如,今晚睡觉就不要半夜爬起来找妈妈,电视只能在晚饭前看半小时,待会儿我们要出门去哪儿哪儿,时间有多长,你要有准备哦。妹妹倒是很守规矩,所以带起来也很轻省。我不会在她一大早爬过来找我时说,你怎么不听话过来了呢,我会叮嘱自己,记得晚上再重复一遍要求,回答她的一些why,往往问题就轻松和平的解决了。
妹妹2岁不到开始上正规的蒙校,当初是想要学校来教妹妹一些基本礼貌,省得我弄不好弄砸了,没想到,蒙校的老师待小朋友客气的很,非常的尊重,于是再配合家里的呵护,妹妹就长成了一个很自尊的人。

一个人自尊当然没什么不好,但是对这种人,不好给她提不同的意见,似乎她感情和性格上都来得脆弱些。
举个例子吧,昨天下午到一所小学的 playground 玩,刚一到那儿,妹妹就要go potty ,可是学校楼的门是关着的,妹妹不要回家,于是玩了好一会,回到家时是一小时以后的事了,一进门,自然我要妹妹上厕所,妹妹不情愿,但我还是说,去试试看吧。
结果晚饭时妹妹傍着daddy,向我挑衅:I don't love you mommy!
姐姐如一匹黑马跳将出来:mom,你总是说我没有handle 好这种事情,我看你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 watch 吧。
我什么都没做,没回应妹妹的挑衅,我吃我的饭,妹妹重复了两次,看我不恼不怒,问我:tomorrow will you take me to school?
我说是的,妹妹有点扭捏的说,then I love you. 然后一头扎过来。
事后我问妹妹为什么生气,她说,她没有尿尿,我却要她上厕所。

虽然一时的问题解决了,我却没主意了,感觉妹妹被当成了一个贵族在养着,尽管以前我曾心说,虽然没出生在皇室,但是我一样可以把你们当公主养大,希望你们有卓尔不群的气质,也有悲天悯人的心肠。
但是,当我看到妹妹一点也不容侵犯的架势,我就退却犹疑了。
还是看着平民的姐姐顺眼,并且也不用担心她以后到社会上混,姐姐预备有适者生存的一套。
妹妹呢,我不知道。其实人本应该这么被对待的,平等,尊重,但是,社会呢,我们这个社会怎样?

Monday, September 1, 2008

交待(还是交代啊?)

上周五下班回到家,吃过饭,蒙头睡一觉,醒来,不过5:15, pm, Friday. 精神抖擞准备晚饭,幸福满溢:还有漫长的周六周日周一等着俺呢,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天天 pajama day.
只有一项,俺得开写 book report.
于是,周六我开始收拾妹妹的房子,把家具重新整合,吸尘,包括床底下的卫生死角;
周日,把办公室的桌椅重新整合,现在伊宽敞明亮,容下了三张书桌,空间反而变大了;
扔掉了不少垃圾。干干净净准备过冬。
daddy 说,bbs 西雅图分舵的人们已经在讨论开还是不开暖气的大问题。
以后严禁电脑上楼。
今天,labor day, 我开始正式进入休长假的状态,没法写报告。
夏威夷的八股至今没编完,还有阿拉斯加的若干。
还是接着看我的 Emily Dickinson 吧。

Sunday, August 31, 2008

例案分析

贺梅案又浮出海面,我曾听说其一,不知其二,于是补看了一些评论,它甚至上了维基百科,恩,有专门词条, 还有一篇不错的分析文章

这里我想补充的是,贺绍强夫妇把早产的女儿贺梅送出去,贺梅那时还没满月;贝克夫妇收养三个月之后,又称接贺梅回家的条件还不成熟;让不懂英文的老婆签署放弃监护权。这些,我只能说贺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为了能外出打工,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别人家带养,无偿的;为了省几百块钱,不愿负担女儿的医疗保险,于是轻率的放弃监护权。但是贺又是很会算计的,算计他人的善良,算计养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贺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算计到时可以以老婆不懂英语为由推翻签署的条议。
官司他都赢了,包括一开始他的性骚扰案,因为美国的无罪推论;贺夺回了监护权,因为美国的天赋人权,尽管你是一个无赖小人,你也拥有你做父母的权利。
据说贝克夫妇有可能帮贺再回到美国,贝克夫妇完完全全被贺套牢了。

贺1994年陪读(跟第一任老婆)来美,2008年空空两手回中国,没过两月又想着回美国,他这14年来,都干了些什么,为自己的家庭做了些什么?贪求一些小便宜,在这儿你是可以获得一定的利益,并为此沾沾自喜,但最终,看吧,终归,你能占到的便宜,是这么的不足道,而失去的却是全部。

气味

西雅图的夏似乎已近尾声,更要争分夺秒的珍惜。
一大早把朝南的窗户帘子都打开,晚间再回到房间,就有一股子暖烘烘的太阳的味道,冬天开着暖气的房子就没有这种好闻的味道,好比大火快炒出来的青菜和微波出来的差别,尽管都熟了。

冬天则要熬上一锅八宝粥,花生龙眼红枣,傍晚回到家,打开门,甜中带丝丝苦的草药香扑鼻而来。一个冬天过来,你身上就散着一股淡淡忧郁的中药气质了。

Thursday, August 28, 2008

一只黄玫瑰

周一周二在家跟姐姐妹妹一起歇了两天,周三轮到 daddy 在家值班,我上班去了,尽管依然头痛乏力。傍晚回到家,就什么也不想也不能干,躺倒在床上。
妹妹来到床前,拿着一只后院采的黄玫瑰,放在枕头上,问我:feel better?
我说,玫瑰好香。
妹妹爬下床,小步噔噔噔下楼了,一会又上来,拿着一个小花瓶,里面装有水,把玫瑰插在花瓶里,摆在床头柜上,笑嘻嘻的看了我一会,就又下去了。
黄玫瑰比红色的要香郁很多。
身体不适时,会有很多负面的情绪,一面挣扎着,一面模模糊糊的想,当一切日渐衰竭,我只有更加感激我曾拥有的一切,感激生命中没有什么遗憾。

读书报告预告

在图书馆借了本 Rick Warren 的 "The Purpose Driven Life",一共40课,才囫囵了10课左右,就已经把我的不少问题给晾出来了,可以说是一本浅显易读(倒不一定易懂)又引人反思的书。
打算这周末起每周末划拉一大块时间好好写报告,得写上七八上十周吧。这是很伤脑细胞的活,更何况,今天晚上刚刚从持续数日的头痛中活过来,我得悠着点。

喜欢读书的同学建议拿来看看,咱们一块议议。
如果看不下去,建议放在你读书的 waiting list 上,没准什么时候你就想看了呢。

Tuesday, August 26, 2008

失物没处认领

今年三月份填07年的税表那会,四处搜罗各种报表,发现教会寄来的那张找不到了。
于是问 daddy, daddy 沉吟半晌,“那是前年的吧,去年我们都没去过。”
“整整一年都没走动?”
“没。”daddy 一脸苦相。
抬头看了看,他老人家坐在云端,他老人家沉默不语。

前几天在百佳中国超市买菜,经过一个新出现的“中秋专柜”,模模糊糊的想,中秋好像过去有一阵子了,怎么还在卖啊,会不会都要过期了。
昨天 daddy 说快中秋,我一惊,喃喃自语道,啊,原来不是过期的月饼啊。

是谁!连锅端走了俺的 2007!

回顾与展望

如果说北京的奥运像一出正剧,辉煌壮丽;
那么,下一轮伦敦的将会是一出轻喜剧,轻松诙谐。

看看到北京来拿旗子的伦敦市长大人就知道了:
一路左顾右盼,一头参差不齐的很怀疑是自己操刀落发的金发的市长大人,步履轻盈虽然体态丰盈地走过红地毯,接过旗子,先自顾自理了理不听话的旗子,像模像样的挥了两下,就迫不及待的跟一旁肃立的罗格先生讲起了小话,作为好学生的罗格自然搭都不搭理,市长大人依然满面笑容的回了个“Yes, Sir!" 的军礼。

都不错。
我是说,咱东方人看西方的表演,感觉清新;西方人看咱东方的艺术,也很雷倒。

Sunday, August 24, 2008

Whole Lotta Love

听说 Led Zeppelin 要来闭幕式,daddy 问看实况还是转播,实况是清早5点,除了赶飞机,从没起过那么早 -- 再除了失眠。犹豫了一下,但是转念想到这只乐队都七老八十了,看一眼少一眼,没准等不到转播,他就没了呢,立刻很有决心地说,设闹钟,看实况。

可是他们还能唱吗?有一点担心。

结果只来了吉他手 Jimmy Page,唱歌的换了新秀 Leona Lewis,唉,伤感呐,当年也曾是一枚 true rock god.
咱们的流行音乐真有点听不下去,还弄了好几出,我一旁看得颇难为情呐。
看来音乐是张导的罩门。

听听原唱,缅怀一下曾经的年轻:
Led Zeppelin ~ Whole Lotta Love

Saturday, August 23, 2008

日子,排列组合,歇后语,十枚

姐姐妹妹都上学 -- 一半的日子;

姐姐妹妹都不上学 -- 送各自 daycare 的日子;
姐姐妹妹都不上学也没处托 -- 爹妈请假呆家里的日子;

姐姐妹妹都不上学,姐姐没处托 -- 送妹妹 daycare,带姐姐一起上班的日子;
姐姐妹妹都不上学,妹妹没处托 --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日子;

姐姐上学,妹妹没学上 -- 妹妹送 daycare 的日子;
姐姐上学,妹妹没学上没处托 --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日子;

妹妹上学,姐姐没学上 -- 姐姐送 daycare 的日子;
妹妹上学,姐姐没学上没处托 -- 带姐姐一起上班的日子;

姐姐妹妹不用上学,爹妈不用上班 -- 皆大欢喜的日子。

Friday, August 22, 2008

充数之走在时间前面

8月还没过完,8月份的博已经写完了。
31篇。

Thursday, August 21, 2008

硬伤

米国的接力棒棒掉了多少次啦?是不是破了自家保持的掉棒世界纪录啦?
还有一个细节,米国队员胸前的牌子,USA 三个字母是用 marker 笔描上的。没啥说的,田径队的leadership 等着回国挨批吧。

daddy 说短跑100m,200m,男的女的,金牌都归了牙买加,还捎银带铜的。
我说那叫 sweep, 扫货的扫。
4X100 的金牌肯定是牙买加的啦,如果允许一国派多个队参赛的话,牙买加的弟兄姐妹们还会扫走 4X100 接力的金银铜。

令人惊喜的是,中国队有望拿牌也,根据目前普遍掉链子的情形看来。
明天一定要抓紧棒子不踩线哦,慢点没关系。

一些词的消亡

看到不少议论,绝大多数很烂,于是手痒。虽然也知道自己一写议论,就失方寸,写完了自己都不要看,但是,一个人若是得了 stomach flu,他要吐啊。

Again, 我对刘个人并不反感,只是失望。

反感的是,明明只是竞技好玩娱乐的事,我们国家非得拔高到一种"意淫"的“高度”,造出了那么一种自我陶醉的氛围,仿佛金牌奖牌的丰收,彰显了我们日益强大的国力,彰显了国民日益健硕的体魄。真的吗?有谁信吗?人人都知道你们国家有强大的medal machine. 谁会对一架机器肃然而起敬呢?相反,这架机器的日益强大,只会引起人类的担忧和不安。

反感的是,商业金钱对古老文明的侵蚀和肆虐,临阵退赛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是突发的伤病,而这可能性是多么的小,对于“向来是不惮以最恶的恶意来揣摩国人”的本镜,怎么可能相信这种美好的措辞呢。商业渔利不是更唾手可得更 convenient 的理由么。刘早就有伤在身,如果说负伤为荣誉而战是愚蠢不人道的,那么应该早,哪怕一小时,发布新闻会宣布退出,都不会造成如此的震惊,谁都不会有微词。为什么赛前一天还在宣扬刘状态甚佳? 强烈的被忽悠的感觉,就是我当时的,相信也是很多善良人们的感觉。更令人寒心的是,辜负了倾囊一月甚至数月收入来观赛的真心爱他爱体育的观众。我反感拔高奥运的意义,但是竞技娱乐的事,也有敬业一说,你高价买了一张演出票,很期待,结果现场给你看口形,你怒还是不怒啊?“哦,她今天嗓子伤风了。”人家也高价买了转播权的,人家也或起大早或熬夜守着电视的,我们都可以理直气壮地生气的。

对刘的失望是他的临阵退却,四年来,过多耽于商业场所而致训练有限,怕是真正退却的理由吧。其实说出这话,我也略感不安,虽然泛泛而言,我对中国的普遍状况还是看得很清的,所以不惮以恶意来揣测,但是针对某一个人,就容易出偏差,所以我,作为一枚善良淳朴的中国人,更愿意相信刘翔是练“伤”了,不是受伤,而是 burn out. 我的矛头便又要指向那台机器了。人体体能构造各有不同,我们亚洲人在速度爆发力方面本来就没有优势,刷新我们自己的纪录,亚洲的纪录,就很好了,就值得骄傲了。但是我们却好高骛远。我们即便偶然出来个"赛Bolt", 能说明我们有更有效的血红蛋白,更快的神经系统么?刘翔破了一次纪录,我认为我们应该像中了六合彩一样高兴,事情不就结了嘛?干吗非得要证明出些什么?什么也证明不了的。我能感受到刘翔在其中的挣扎和反抗,但是也有懦弱和妥协。虽略有同情,但绝致不苟同“一个转身,一个现代运动员的诞生”,“刘翔说不玩就不玩更是大大的奥运精神”,云云。

Seinfeld 有一场戏,Elaine 提着一大包东西挤地铁,很狼狈,周围没人给让座,Elaine 环顾四周讪讪的说了句,大意是,妇女解放了,但是我们也同时丧失了那么一点点 nice 的东西。
2500 年前,一位刚刚浴血奋战完的战士,穿着沉重的铠甲,奔跑40多公里,只为告诉雅典人民我们胜利了,庆祝吧。以我们现代人的思路来看,一,你傻啊,不会脱了铠甲跑啊你?二,着什么急嘛,反正是赢了,又不是鬼子要进村,城里人晚点知道消息,能死人啊。
我们以马拉松作为闭幕式的入场来纪念他,同时也是我们极力想世代传递一枚被称作 glory 的古老的火种 -- 今天正在渐渐消亡的一些词当中的一枚。

Wednesday, August 20, 2008

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

一大早爬起来看 Bolt 出风头。
两天前,200米一次预赛后,采访一位运动员,问他,Bolt 在你的组有没有带动大家一起跑得更快啊?那位运动员很认命道:Bolt can do cartwheels to win things.
这回他倒是乖乖的*跑*完了全程,虽然才跑到一半就已经领先了,到达终点时,还做了个伸脖子往前探的标准动作,其端正的敬业态度获得了媒体的一致表扬。
破了Michael Johnson 12年前的纪录2/100 秒。
也是有史以来唯一连破100米和200米纪录的人。

怀念他80米就开始撒开双臂,捶胸庆祝的小样儿,给残酷的竞争带来了多少欢笑和愉悦。
恐怕你再也不会在奥运100米决赛中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了。
唉,明天他才满22岁。

Tuesday, August 19, 2008

一盒牙线

妹妹睡了个午觉醒来,不过2点,闲来无事,我对妹妹说:妹妹,我们去Costco吧,牙线没了。
妹妹当然很踊跃。

Costco 这种地方你是不可能只捏着一盒牙线出来的。

我的车子里首先多了两本书,两大本百科全书,一本讲 Rock,里面提到很多陌生的人名,我怎么能不心动呢,另一本讲 country living. 这本书么,咳咳,介绍的是如何在乡下过日子,从如何挑选和购买一块地开始,这本书看完,原则上你就拥有一个绿意盎然,鸡飞狗跳的农庄了。自然,俺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弃工从农的了,即便从,想必也不会从得这么彻底,只是想起毛主席曾经对知识分子金岳霖说,你应该到人民群众中去,于是金老师每星期六雇辆三轮车,让车夫把他拉到热闹的王府井转一圈(没有下车哦),算是体验生活了,只是不知道车旅费有没报销。

各色干果摆出来不少,看来今年的秋天已经收好,烘好,包装好了,时间真是嗖嗖嗖啊(daddy 昨天叮嘱我啥时用上这个句式,说是他发明的)。捡了袋开心果,看电视电脑时磨牙的,和一袋绿茶芥末花生,daddy 喜欢自虐,每每哈着气嚼着芥末,就很嚣张地向我挑衅:我比你能吃辣。
切~~!真正食辣人士,那都是很低调的,既不嗜辣亦不贪辣,只在必要时才撒那么三根辣丝,两撮辣粹。

拿了牙线,旁边就是维生素的摊子,每每经过一堆堆花花绿绿的维生素时,我都很挣扎,伊们争先恐后的冲我喊啊:知道不?你缺这个微量,那个生素!似乎不管你饮食如何全面,烹调如何卫生,你都逃不开一样的下场,又似乎那些正常饮食中缺乏的东东还很重要,云云。明明知道自己被 manipulated 了,还是捡了瓶小朋友的 Multi-vitamin 和 Omega-3, 家里的鸡蛋已经是 Omega-3 的了,瞥了眼车子里躺着的一盒 Ground Flax Seed,此君亦富含那个 -3 . 唉。

最后,一盒牙线花了130刀。

第二天

去看病只是为了进一步证实妹妹得的确实只是 stomach flu. 医生嘱咐目前只给clear liquid, 比如果汁, 直到她24小时都没再吐了为止。连牛奶,水果都不让给。但我还是熬了点白米粥。

以前学小儿呕吐时,记得是能吃就喂。小小孩该趴着睡还是仰着睡,也是十年一翻身,60年代都给我趴着,70年代,又说仰着更能减少窒息猝死,于是小小孩就跟烙煎饼似的,统统翻了个个。估计等到俺做 nanny, 小朋友都坐着睡觉了。没啥说的随大流,各安天命吧。

妹妹已经过了24小时的禁食期限。
中饭重复昨天的谱子,只是面条换成了蝴蝶结的那种。食物颜色形状的新鲜有趣 do help 小朋友的消化。

两人精力都不济,所以就呆在家里画画,我画了一幅水彩画,有绿草地红房子大树篱笆,妹妹提笔东一砣西一砣的加点缀,我提笔再将之稍稍改装,于是多了只 heron,purple 的,后来妹妹又在鸟儿的背上加了长长一笔,于是又被俺包装成孔雀一枚,purple 的。恩,有没有想进演艺界打拼的啊 -- 多大年纪都没问题,不是说never put age on top of your dreams 吗 -- 可以考虑找俺做经纪人哈。

一连串歇了四天了,都不想再回去上班了。
盼退休。退休光荣。

Monday, August 18, 2008

天凉了

上周五晚上,觉得自己又要倒下了,躺在沙发上,感受着病毒先是一点一点的侵入,然后大张肆虐,而我毫无反抗之力。我跟 daddy 说,怕是从一个生病的同事那儿传染了,上周他似乎病得不轻。
周六,依然虚弱,daddy 没去加班。晚上,妹妹吐了,晚饭吃的全倒出来了。我想,我把妹妹又感染了。
周日,妹妹又吐了两场。
今天我和妹妹呆在家里,妹妹又吐一次,出来的已经只有水了。吐完,妹妹说,let's see doctor and then I'll feel better. Mom, call Daddy.

妹妹想吃东西,已经饿狠了。
给她下面条,她挑了种像蜗牛壳的意面,嘱咐我要加菜菜和肉肉,自己乖乖的坐在饭桌边等着。
切了薄薄的几片肉,洗了一把菠菜,做了个齐汤面。
我跟妹妹说,慢点吃,否则容易吐。妹妹于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所有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慢慢的舀一小勺,慢慢的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咽下去。我想妹妹自己都吐怕了。

没有发烧,约了2:40的 appointment.

Sunday, August 17, 2008

很失望

我对刘翔没有抱夺牌的期望,但是今天在他身上,我却没看到作为一名运动员最起码该有的那股狠劲和执着,所以很失望。
结果是很苦的。

41岁的Dara Torres,岁月在她身上印上的是优雅和从容,观看她的比赛首先是一种享受,其次是一种感动,然后是一种激励。这才是体育带给我们的宝贵的东西。
如果有 the most graceful Olympian 的奖项,非 Dara Torres 莫属。

奥运八卦二则

则一:
比赛前几分钟,大家都很认真的凝神做功课,着一双金鞋的 Bolt 同学却又是蹦蹦跳跳,又是扭腰跳舞,还很拉风的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姿势。枪响后,一堆人几乎都同时冲了出去,过了1/4还没拉开差距,突然飙出一双金鞋,姿势又潇洒又漂亮,一下子就把所有人远远地抛在后面。紧接着就见其开始左顾右盼了,“恩? Powell 这家伙哪去了?” 然后 --

咦,怎么减~速~啦~?

于是Bolt 在 *减速冲刺* 中破了100米世界纪录,成了第一个跑进9.7秒的飞人。

据 daddy 提供的八卦,Bolt 的队友兼对手 Powell 曾在某次比赛赢了 Bolt, Powell 最后冲刺时就故意减速,赛后羞辱 Bolt: 瞧瞧,谁是最快的?我都放水了,你还是不行啊。

为了回报队友的放水,所以就有了这次 Bolt 很不严肃的表现,全然不顾“更快”的宗旨。恩,奥林匹克竞赛成了他家村前草坪上的斗架。在百米冲刺的游戏中玩减速,这,这,简直是调戏广大观众嘛!

哦,对了,丫是跑200米的,100米只是跑着玩儿的。记者问他破纪录有啥感想时,这位朴实的非洲老乡说,纪录破不破的,俺不在乎,俺只是要争第一。啧啧。相比好学生 Phelps 动辄搬出 teamwork 的回答,你可以看出何谓草根何谓 icon.

这,就是奥林匹克的魅力所在。

则二:
看郎平带队的米国队和波兰争八强的比赛,郎平戴了副眼镜,很儒将风度。
daddy 又散布八卦:小组赛中,米国赢了中国,招徕网络争议。
对于越大是大非,越没立场的人 -- 比如俺 -- 来讲,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想当年郎平带领的中国女排给少年的我带来多少激动人心振奋的时刻,如今她即便是叛国了,丝毫也不影响俺对她的一往情深一腔热爱。

Saturday, August 16, 2008

How to stop crying

Melody 如是说:
" You have to hold your breath, and then sniff like a bunny. "
边说边演示给我看。

有时妹妹哭啼啼,多半是撒娇时,而我又没工夫搭理她,就简单从事:妹妹,Stop!
哭泣往往应声而落。
没想到久而久之,小蹄子居然无师自通开创了此套“止啼大法”。
从这套大法可以推断出,小朋友的哭泣纯属一种深呼吸的行为。
与风月无关。

再显身手(说的不是 Michael )

Michael Phelps 拿下第七桶金,我跟daddy 一致认为在这里God 又动了动他的小手指。唉,天庭寂寞啊,咱们这里热热闹闹的,伊整天个稳坐宝座不动凡心真是难为了他。

100米蝶泳,最后1米,一路领先的倒霉蛋 Milorad Cavic 仍然领先一头,正向计时板借着惯性往前滑,稍稍落后的Michael一双长胳膊则正从后往前扑腾,完成最后一个butterfly 动作,所以一个减速一个加速。那个butterfly 的动作 *将将* 完毕,Miachael 的手 *正好* 摸到墙,领先 1/100 秒。感应器的精确度就是1/100 秒。

随便摘一段描述:
(Michael) appeared to be trailing in the final few meters but somehow managed to touch first.

这个* somehow * 就是那位寂寞的老人家啊。
我看到伊满意的笑了,坐了下来,冲我挤了下眼睛。

国家形象

这里略去不谈那位官员的干涉,不谈咱们也反对奥运被政治所利用--当有人抵制奥运时,也不谈造假。因为这些就是我们的 daily life,从来就没变改过。
我唯一纳闷的是,7岁的杨佩宜的形象怎么就有损“国家形象”了?很朴实很可爱很健康的嘛,代表哪个国家相信大家都没意见,代表地球去火星开Universal Olympic Games Opening Ceremony 那更是没问题的啦。

正准备大张旗鼓就国人的,更精准的说那位政治局常委的审美水准,发表高见,但是,灵光一现,想起乌龟大师(没看过功夫熊猫的赶紧看去吧)的一句话:there ain't no accident. 万物之所以存在,之所以这般而非那般,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佩宜这张纯真的脸确实不能代表吾国,现场表演有点造作有点假的那张笑脸,才是吾国之写真。

我对林妙可小朋友没任何敌意,倒是同情她的不幸,不幸成了大人的摆弄品,虽然她或许根本用不着我的同情,这样当然更可悲。佩宜倒是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她那张纯真的脸成了她的守护天使。

[补] daddy 看完此帖,认为“有点过”。嗯,实在话当然难听。

Friday, August 15, 2008

Blue Friday

Gary Moore ~ Still Got The Blues
Blues 和 Rock 的完美融合,和重金属的浅吟低唱一样,有一种“铁汉柔情”的动人。

Used to be so easy to give my heart away
But I found out the hard way
There's a price you have to pay
I found out that love was no friend of mine
I should have known time after time

So long, it was so long ago
But I've still got the blues for you
...
So many years since I've seen your face
Here in my heart, there's an empty space
Where you used to be

Thursday, August 14, 2008

夜车

朋友的高中发小一家取道西雅图去阿拉斯加,今年去那儿的人真多,明年俺要上火星度假去。今天4家人一起吃饭。小朋友们一边玩去了,家长开始了攀比:
我率先,不无得意地:我们已经停了钢琴了。
人家更加得意地:我们早就停了。
:啊?多久了?
:两年了。
低头寻思半秒:我们什么都没有学了。
:啊?中文学校也不去吗?
:从来就没去过!
-- 1:1平。我寻思在不久的将来,不学无术会不会成为一种美德呢?咱中国不是有那么一道非常非常有名的古训么?

8:40 才吃完,我一人开车回家,姐姐妹妹坐爸爸的车。
俺们乡下,天还蔚蓝,街头巷尾却已安歇,天边的一轮月完美无缺,黝黑的远山如剪纸。
停在红灯前,身边缓缓滑过一辆辆车,如冰上芭蕾,安静从容,虽然都已劳累了一天。
收音机里悠幽的哼着 jazz.
从来没有这样放松的开过车。

为什么白天的世界就不一样呢?
一大早收音机里也急不可耐的给你汇报各道糟心的消息,生怕你这一天过轻省了。
NPR 倒是在9点左右有一道bird notes,声声鸟啭清脆,你说为什么鸟们的清晨就这般清澈明快,what we do wrong?

边看NBC游泳和体操的转播,边记下上面的文字。

God Heart Algebra & Beyond

一次commute 途中听到收音机里这么一段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主持:I don't think God created everyone to be married. You enjoy your life perfectly, no obligations... But if deep in your heart, you want to have a relationship... then go follow your heart...

这段话大概起源于有一听众打电话进去,谈到自己单身生活的快乐和苦恼。
trust me,米国也盛行知心大姐,知心大妈。

瞧,God 又被抬出来了不是。God 不仅创造了这个神奇而伟大的世界,伊还像所有的好daddy一样,细心的解决子女们各个角落里的问题。

我想,主持的逻辑是这样子的:
1。如果你跟周围有些不一样,那是因为God本就没打算都一个模子来着,所以你大可为自己的特立独行,另类拔萃,安置若然;
2。如果回观返照你的内心,比如夜深人静,有一个声音如泣如诉,诉着被你somehow一直压抑着的几许芳心,那么你就要顺从芳心,大胆追求;
3。与外界的不和谐不打紧,而力求保持自我整体的和谐才是重要。(这一点与中央关于和谐的说法有点出入哈,暂不论)

到这里俺就有想法了,想起了初中代数,我们解决代数问题时,首先要设好未知数xyz,然后把之间的关系理出来,依照这些关系,再列出等式。剩下的就好办了。
来,让我们用我们熟悉的代数来解决我们人生的大型八卦,这样你心里就会踏实多了吧,因为,数数诚不我欺。
先设未知数 God=x, Heart=y,Fate=z
。。。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重大决定

姐姐的钢琴课停了。

其实暑假就没上了。第一个piano lesson free 的周六,姐姐悠闲的吃完早饭,长长舒了一口气:life is good.

这种感慨是弥足珍贵的。
上一次闻此佳音是去年冬天,坐在一家面包店里,靠着壁炉,函函撕下一小块面包,蘸着暖和和的浓汤,慢条斯理的咀嚼着,望着屋外阴冷的天,微微笑道:life is good.

生命短暂,享受要抓紧。
下个月重新开始,听 seattle symphony 打瞌睡去。今年是一家四口。

和妹妹一起探讨

关于生命起源:
--Mom gives birth to her babies
--Where is the birth? (拍着摸着全身上下)
纠缠若干回合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妹妹认为既然“给”了人家 'birth',那 'birth' 就跟所有的玩具一样,得在哪个地方存在着。
妈妈我可没私吞哦。

关于gift:
--God gave Hannah some gifts like reading and writing.
--What do I have?
--He gave you music
--(点头)God gave me a music player
--It's Santa gave you the music player. God put music in your heart.
'God' 真是一枚非常好用,非常convenient 的单词,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其所以然,其所不以然,于是我们把God 抬出来,一切就有序有着落了。

充数之其实还是有进步的

我有一个 live 的帐户,一直开着。今天居然一头撞进两年前(还差仨月)搭的旧宅子里去了,那宅子后来很快被俺给喜新厌旧旧掉了。
看看以前绿莹莹的旧宅,还有东一砣西一砣的小零碎儿;
再看看今天的豪宅,简明宽敞,返璞归真。
这一切,要归功于搞室内装修(UI)的俺家 daddy 的熏陶。

又想起,奥运来临之际,中央向北京市民颁布的着衣令(dress code),建议衣服颜色不超过三种,俺只用了两种。
与中央保持一致。

我决定,不动一砖一瓦,将旧宅规划成博物馆,私立的。

充数之馒头与奥林匹克精神

写博快两周年了(还差仨月),写了快300篇(还差几篇),发现(悲哀的):

1。出活没有更快
2。立意没有更高
3。命理没有更强

倒是沾染了些网络病语,虽是承继一惯的油条精神,但与时下之盛行之奥林匹克精神,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看看人家Daily Chinese Word ,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郁达夫,可是人家那造词,那遣句,就好比一个个精致的小点心。俺呢,做来作去的,只是一个个大馒头,黑面馒头。
凑合着嚼吧。

但还是要学习提高,造句:
4X100 自由泳接力之后,Michael Phelps 拿金牌若前庭信步,绰绰有余。

Monday, August 11, 2008

极品经典

1。早早的全世界人们都知道了,Michael Phelps 要勇夺8金,而这将是其中最困难的一枚。Michael 早在8年前,15岁时在悉尼奥运会中空手而归,家乡的人民问他:澳大利亚风光如何? 伊怒了,从此开始了牲口一般的训练,7 days a week,包括圣诞等节假日,一天十几个小时泡在水中。于是就有了四年前的雪耻:6金2铜,其中一铜就是4X100自由泳接力。那时伊就成了不到6岁的函函的偶像。

2。赛前,法国队就四下里放风要smash 米国队,用NBC的话来讲,they talked about some trash. 法国和米国于是就像两小儿斗嘴。法国因拥有100米自由泳的世界纪录保持者而趾高气扬,米国成了很受气的那一位。

3。热赛时,米国破了世界纪录,他们将在决赛中,换下一员大将,换上Michael Phelps,兄弟省份加拿大CBC 台颇有意见:既然都破纪录了,为什么不用原班人马?

4。CBC 台现场直播男子4X100 自由泳接力决赛时,米国的NBC 在采访正在中国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的布什。该台实况播的是技巧性的体操,像竞争很热闹的游泳,反成了转播。等CBC 热情洋溢直播完了,又忍不住转播了一次,百科全书 wiki 都已经更新了之后,在深夜11:30 NBC 才开始了他的转播。人家这大牌耍的那叫地道!再力赞一下加拿大人们重在参与的宝贵精神。

5。第一棒(应该称 first leg,但中文说起来有些别扭)澳大利亚就率先破了50米纪录。此后米国法国交替领先。

6。最后一棒,法国的是那位世界纪录保持者,米国的是32岁老将,self-training 的Jason Lezak,最后20米冲刺时,Jason 还落后半个身长,但见伊突然发飚(其实在短短的3分多钟里大伙儿自始至终一直在发飚)一点一点的接近法国,最后领先 8/100 秒 smash 了法国银。 Jason为 Michael 的8金承诺立下汗马功劳,伊应该请哥儿们撮一顿,入乡随俗嘛。

7。如此发飚的结果是,米国率领另外4个队破了前一天刚破的世界纪录。最后的50米,你可以看到象征着世界纪录的那条绿线被远远的抛在后面,越离越远,就是说,第四,五名也破了世界纪录,却没拿到奖牌。加拿大忝列第六,亦受到CBC 高度表扬 -- 破了加拿大的纪录了嘛!
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嗓子都冒烟了。

8。Jason Lezak 答记者问:"I got really tired of losing. I finished real strong."
NBC 一点情面都不给可着劲地起哄:who is talking now? Oops!
The moral of the story is: 法国小伙子啊,没事逗逗你们法国小姑娘多好,干吗招惹银米国小伙呢?

9。各项游泳远在热赛半决赛就纷纷破了一个又一个纪录,看得俺后背嗖嗖嗖透着凉气,我简直怀疑水池子做短了1米,daddy 怀疑是水里洒了某种添加剂,减少了阻力。正确答案是:水立方作的*超*先进,池子加深了3尺,最旁边的第1,8道旁边还各有一道空着,还有我8懂的各种吸收干扰的材料。当记者问那些破纪录者的破纪录感想时,统统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答曰:I was shocked.

0。一大早爬起来就想写这篇稿子,于是对吃好洗漱完毕的姐妹俩说:给我20分钟,我要做一篇第一时间报导。并且9点整准时送姐姐到了camp. 嗯哼,作记者有什么难的吗?

-1。 俺家daddy式猜想:如果把那些个玩球的抓来练跑步游泳,那该多刺激!伊这话是有根据的,在米国高中大学那些体育才俊们绝大多数打球去了,又 fun 又有钱途。就是力挽狂澜的Jason Lezak 也曾是打球的,人家游泳只是为了放松。

-2。MSNBC 的连接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