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17, 2007

进城记

周日,daddy 组织全家到 Seattle Downtown 来了个一日游,不是一般的成功,特此书上一笔。
从小写游记都是先从天气说起,这是个值得继续的好习惯。

早上9点,万里乌云,一家四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心情激动地排队上了车,一路上大家唱起了"Di di di Dora" ,心情愉快兴致饱满地向目的地出发。
半小时之后,车子在狭窄陈旧却不古朴的 Broadway 停下来,走了一小段人行道,上了二十多级台阶,我们来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店,进店一看,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喝咖啡吃早点的城里人,daddy 介绍说它2006年度被CitySearch评为最佳咖啡店,店内还有WiFi的先进设备,我看见有两三个人边喝着咖啡边看电脑,似乎在忙着什么。
我们三个女生各要了一份点心,daddy 给函函和简简姐妹俩各要了杯热巧克力奶,我和daddy当然是要了一杯香浓的 Vanilla Latte。
我们坐在窗台前慢慢品尝,窗台是由一整块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铺成,我们的这块叫做"Sophia Red Marble",我发现每个窗台上的大理石都不一样,有赭红,墨黑,润白等等,很有情致。
咖啡很好看,上面用cream画着像蕨类叶子的图案,更神奇的是,不管你从杯子的那一边喝,都不会破坏叶子棕白相间的图案,喝到最后,就剩下那片叶子沉在杯底,真是太神奇啦。我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行行业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和行行出状元的真理。

吃完早饭,按照计划,我们将去Pacific Science Center 看两场3D的电影,先看了"Sea Monster",是National Geography拍的科普片子,科学家们风餐露宿,和烈日酷暑搏斗,挖掘了数不胜数的远古时期海洋生物的化石,运用大量的事实和合理的推测,给我们勾画出亿万年前的地球概貌,真是太有教育意义了,我们应该匹夫有责的好好保护我们的地球,我们的家园。
接下来我们还看了部动画“Santa and Snowman“,讲的是孤独的Snowman妒嫉Santa,看到大家那么爱戴Santa,于是他把Santa软禁在冰牢里,冒充Santa给小朋友送礼物,以为就可以得到人们的爱戴。但是Snowman送的礼物都是冰做的,一会就化了。。。最后Snowman learn 了一个 lesson,又变成了一个可爱的Snowman。这也是一部很有教育意义的片子,它告诉我们,嫉妒会毒害我们的心灵,让我们干蠢事。

看完电影,我们当然还要在Pacific Science Center参观一阵子,印象最深的就是Butterfly Garden,虽然外面是严冬,但是温室里的蝴蝶依然在花间草丛翩翩起舞,这里的蝴蝶都不怕人,随随便便就歇在地上,椅子上,daddy 叮嘱要我们小心,不要踩着碰伤它们了。看到这么多色彩斑斓的蝴蝶,我仿佛又回到了美丽的夏天。

当我们从Center出来,天已经黑了,我们去了一家越南米粉店吃面条和米粉,我喜欢他们的法式冰咖啡,回家我也要试试自己动手做做。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又下起了毛毛细雨,但是恶劣的天气一点也没有影响我们的兴致,要不是daddy 说明天还要上班上学,我们都舍不得离开。

这是一个多么愉快而有意义的周末啊!

--此文写给美好的初中时代。

Wednesday, December 12, 2007

两难的姐姐

妹妹听说长大了要get married,就嚷嚷:I don't want get married.
像天底下的爹妈一样,我于是劝嫁:长大了就要结婚,有自己的 family 和宝宝啊,姐姐,你长大了要结婚的是吧?
姐姐点了点头。
妹妹哭了:I don't want 长大,I want stay with mom and dad.
我于是也说了句:you promise? (为什么是“也”说了句呢?)
姐姐一旁听了,犯了小心思,问了句:getting married is a very normal thing? right?
我赶紧回答:那当然,爸妈不也结婚了,才有你们的嘛。

我想起了李尔王,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因为回了句“父王,女儿对你的爱,就像盐,不多也不少”而被他大怒之下驱逐出境。
妹妹是无知者无畏,一心想的就是眼前所得的,姐姐大概觉出了她的正确如实的回答没有像妹妹那么表现出对家里的感情吧,遂有些不安和尴尬,daddy,作为一位好daddy, 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没准妹妹比你结婚的还早呢。

也不知有没有宽一宽姐姐的心思。同情姐姐的筒子们可以再继续哈。

Thursday, December 6, 2007

一个道具

上一贴有夸sweet的,有表同情的,这儿又有一个故事,发生在本镜撞脚的第二天晚上。。。
姐姐洗完澡了,对缸里的妹妹说:“我要下去跟妈妈hug。”
妹妹着急了:“No! No! Mom is busy. Daddy!Say No to Hannah!"
Daddy, 作为一个好daddy,对姐姐说了no.
这当然没有能阻挡住姐姐。
姐姐下楼来,对正在洗碗的妈妈说:“Mom, I want hug you, for a good reason."
妈妈一听是good reason,那当然是很good啦,于是大大方方地给了姐姐一个很敬业的hug,也忘了问哪个 good reason.

楼上,妹妹见局势已无法挽回,于是一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Hannah says 'mom, can I hug you?' and mom says 'No, I'm busy now. Go upstairs and 刷牙'"

姐姐得胜班朝,向妹妹挑衅:“I just hugged mom!"
妹妹木木的没作任何反应,头都不抬地继续搭着她的log house.
这回,姐姐又郁闷了。。。

诸位这回瞧清楚了吧,俺只是那练靶场的靶子,话剧场的道具。
道具倒是一旁清晰的看到:这样争下去,姐姐怕是很难争赢妹妹了。妹妹无师自通攻心为上的招数,化对方的攻势于无形。。。可怜的姐姐,什么时候能扳回一局啊。

Monday, December 3, 2007

鬼机灵的妹妹

妹妹说话晚,我错误的以为妹妹很憨。
后来小人家腿脚伶俐了,口齿也日渐清晰了,事情就远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今天我毛手毛脚的一脚踢在门框的棱角上,疼得我直用手砸门,一家人都跑过来,妹妹冲在最前头:“Mama, I'll kiss you, I'll kiss your toes!" 在我的脚上kiss了好几下,平时她哪里疼了我就亲一亲,说“妈妈亲一下就不疼了”,看来还真管用。
我上楼歇脚去了,妹妹不一会拿来一个golden papaya:"Mama, you want this?" 我谢谢了她,让她再下去让爸爸把瓜切了,一会儿妹妹吭哧吭哧又上楼来了,一手端着半个开好的木瓜,一手拿着个勺子。妹妹一旁很能干婆的样子叽里呱啦的说着跟瓜和姐姐相关的什么事,然后就走了。
一会儿楼道里又传来尖声尖气的“Mama, mama!",这回是端着一盘子刚刚切好的一小块一小块菠萝,我夸了妹妹真能干。
不一会妹妹又回来了,远远的边爬着楼梯,边大声喊着“Mama, mama!" 这回什么也没拿,到了床前急切地问:“Mama, do you want more pineapple?" “不了,盘子里已经够多的了,妈妈不要了。”
话刚落音,姐姐吭哧吭哧也来了,一手拎着个很重的laptop包包,一手端着盘菠萝,妹妹冲上去堵在门口,试图把门关上:“Mama said she didn't want any more!"
我这才意识到妹妹的小心思。
姐姐底气不是很足的说:“我就把pineapple 放在这里。”姐姐把盘子放在床头柜远离床的一头。
即便这样,妹妹还是挡在姐姐的盘子和我之间,一再说“you don't want any pineapple, right?" 很认真地看着我,我对姐姐说:“我已经吃了很多了,你们也吃吧,你把laptop 递过来吧,我正要用呢。”姐姐把laptop费力地送了过来。
小的们睡下后,我下楼问在厨房里收拾的daddy,原来,今晚妹妹事事领了先,又送papaya又送pineapple的,姐姐事事落了后,郁闷了,daddy开导她你也可以去送啊,姐姐说:妈妈只会对第一个送东西的impressed。于是daddy又给出主意:你给妈妈拿laptop,她肯定要用的。于是姐姐又高兴了。

一天,妹妹像 Dora the explorer一样大叫起来:“I did it! I did it!" 原来她把家门口的彩灯给打开了,正在看书的姐姐如梦方醒, 嘟着个嘴:I was about to...

放水洗澡,姐妹俩搁一缸里洗,给妹妹脱衣时,她手里已经拽着那条兵家必争的紫色毛巾了,等姐姐消消停停的过来,妹妹早已端坐在澡盆里等着,虎视眈眈的看着姐姐,手里紧紧拽着那条毛巾。

这样的事情于是渐渐多了起来,我开始思考这么一个普遍现象:为什么老二就是比老大独立,霸道?
是不是第一个孩子呱呱坠地时,家里哪一样东西不是ta的呢,哪一样东西不是乖乖的等在那里,等着ta要,等着ta伸手,包括爸爸妈妈的爱,而老二一睁眼就看到早已有一庞然大物要跟ta share这个share那个,危机意识于是早早萌了芽。便有了现在这一幕幕。
该拾掇拾掇妹妹吗?怎么拾掇法?人家又没犯家规某某条某某节,还是听之任之,让姐妹俩自由冲撞,教学相长,道长一尺魔长一尺一?

Sunday, December 2, 2007

我孤独的飞了

离开 Makawao 小镇之后,我们径奔 Haleakala National Park. 传闻山上看日出很美,每天凌晨都有成百上千的人登山一观,我不指望赶着一家老小两三点钟爬起来,摸黑赶三个小时的路程,于是很聪明的反向思维了一把,我们可以在山上露宿一晚嘛——又不是没野营过,这叫守山待日出。于是拎着在小店打得一点口粮,上路了。

Haleakala 山海拔一万英尺,挡住了从北边来的太平洋暖湿气流,山的北边潮湿多雨,种了大片大片的甘蔗林,山的南边则干燥少雨。不光如此,山的半山腰也是生态环境的一条分界线,山腰以下,温暖潮湿,为热带雨林,山顶上几乎寸草不生,乱石嶙峋,空气干,冷,稀薄,风大,抽在身上有些疼,灌在嗓子眼里有些硌,颇像我想象中的苦寒之地,四遭的荒凉寒冷无处可逃避。

咱家的两朵花儿冻得多哩哆嗦,妹妹咧着嘴想哭,却没法像往常一样可以肆意哭闹。躲在山顶的亭子里我们看到了月球地貌般的crater,火山坑里开了好几迈的trail,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些在月球行走的感觉,据说比走一般的trail难度要大不少。等两瓶子大一点,我很想去走一趟,做一个像模像样的户外行走者,背着个鼓鼓的大包,不要做city slicker.


山顶上还有个天文观测站。据说这儿因空气稀薄透明度高,没有大城市灯光的污染,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看星星看月亮的好去处。





毫不犹豫地我们匆匆下山了,行至山半腰,起大雾了,我指着窗外的雾跟函函说:这其实就是云,我们这是在云里,山下的人如果这时抬头往天上看,就会看到一辆车子在云里走呢,就像你看到飞机在云里飞一样。函函很兴奋的咯咯直笑。小蹄子的空间想象一时没能跟上她的逻辑思维,被我这半真半假的糊弄着,竟没有一点怀疑。

虽没能看日出,却看到了月球,还意外地看到了放人鸢。一共三只。助跑,腾空,起飞,翱翔,人家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比我按快门还要快,所以我拍下的这组镜头其实是由三个人依次完成的。其中一个人助跑时差点把我家daddy绊倒,我想如果当时人家顺势这么一掳的话,我家daddy就可以做一回衔着根树枝被天鹅带上天空的那只青蛙,然后伊在半空中惊讶的哇了一声。。。

Friday, November 30, 2007

Ask Santa

妹妹说她的朋友 Klara要去见Santa Clause,“she will ask for some presents.”
"那么你要不要也去见见 Santa 呀?”
“You go see Santa, mommy!" 小丫头总有点羞涩见外人,但这是 Santa呀。
"好吧,那么你要什么呢?”
"I want polka dots ..."
"Polka dots 的什么呀?”
"Socks!"

于是第二天妈妈就给Santa打电话了,他表示Christmas 妹妹将会得到2双polka dots socks,一双pink, 一双red.
妹妹很高兴妈妈更高兴,虽然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妹妹会用bathroom tissue来写Christmas wish list 呢?据说 bathroom tissue 是小朋友们所能想象出的世界上最长的最适合用来写 wish list的东东了。

Tuesday, November 20, 2007

店大欺客

本着山不怕高食不厌精的精神,我对指南 highly recommended,网上评5个星的一种 cream puff 神往不已,据说虽然小店每天供应成百个cream puff,但你还得赶早才能吃得上。谁能抵挡得住 local classic, landmark 之类的东东呢?
那个小店在小岛东半的北边的 Makawao 镇,我们住在西半的北边的 Ka'anapali Beach。
为了赶时间,我决定走北边的340(?),因为那样是最短路径。

结果那是我平生走过的最险的一条路,一条真正是在悬崖上刻出来的土路,还窄得只能单行,如果对面来了车子,你得早早的眼尖的看到,然后找个路边突出的一小块趴着,等别人过了再走,否则,定有一辆车粉身碎骨于悬崖之下。

我家daddy 哪见过这种阵势,战兢兢的开着车,边够着脖子东看西看,边念叨:这哪看得见什么车啊。也是,路旁杂草茂密,比车子还高,路又曲里拐弯的,看不了几米远。一直被怀疑有恐高症的妹妹不安地扭来扭去,哭叫着:I want get out of the car! 平时在高速上驰骋两个小时都乖得很,要么发呆要么睡觉,没见她这么烦燥过。可是我不敢分神,只好充耳不闻,不管妹妹的哭闹,帮着daddy 看路。

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前面出现了一辆红色的jeep,如同找到组织一般激动,daddy 紧紧跟上,高兴地说:这下好了,他们停我也停。果然组织没有辜负群众的期望,经常是我们也瞎跟着停在路边时,却没看见前方飘来一根车毛,但是过不了一分钟,迎面必定歪歪扭扭行来一辆车,from nowhere.

这样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悬崖终于走完了,大家从车窗里伸出手,挥一挥再各奔西东,萍水相逢患难一场啊。

上了平地,稍事打尖,姐姐妹妹吉祥了,于是一路顺顺畅畅奔到了 Makawao 镇,不过早上11点。Komoda T Store & Bakery 是一个陈旧暗淡的小店,店子的牌子很低调的挂在门上,我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会找到牌子,就一头撞进去,一看玻璃柜台空空荡荡,心想不妙,扑上去问店家可还有 cream puff 的卖?年轻的姑娘嘴角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骄傲,答曰: 当天的都卖光了,只有两盒 day old 的。我满怀的期望和一腔悲愤都快化做眼泪簌簌而下,daddy 一旁说:day old 的也买一盒吧, daddy 还说:我就喜欢他们店大欺客的气派。

即便是昨儿剩下的,没准儿还是 previously frozen 的呢,puff 还是很不错的,还买了最后一袋 dinner roll,也不错,别的 pie 和 biscuit 就不推荐了,但天知道我还 miss 了什么呢?!

这次出行直接导致了两个后果:
1. 当然是没能吃上当天的热乎乎的cream puff.
2. 灭了我东去 Hana 的壮志,如果指南所言不虚,去 Hana 的路将是崎岖且陡峭的,这条去 Hana 的路还有一个很诱惑人的名字叫:Road to Hana. ,我以为既然传说中东去 Hana 的路有一定难度,而我们刚刚走过的鬼门关的难度书中只字未提,那 Road to Hana 更是惊险怕怕了,再加上对我家 daddy 的驾驶技术的一贯怀疑态度,我坚决地说了No.

但是我又一次错了,犯了某一个成语的错误(但肯定不是狗恶什么的),这是在若干天后意识到的。那天 daddy 仔细查看地图后问了句:去 Hana 的路是高速,我们走的340是条土路。。。是啊,高速再怎么着也会有两条车道,没准还有护栏什么的,说它险无非就是盘山路弯拐的急罢了。那么我犯的究竟是哪一条成语涅?

Monday, November 19, 2007

humuhumunukunukuapuaa

来,先跟我读一遍:hoomoo hoomoo nookoo nookoo ahpoo 'AH ah
但我听到当地人有念:hoomoo hoomoo nookoo nookoo ahpoo 'WAH ah
大写的要重读。

这是 Hawaii 的州鱼的闺名。Hawaii 可以没有州花州树,但怎么可以没有州鱼呢。说是闺名,那是因为他还有学名:某种Trigger Fish。

刚到小岛时,被这些呜阿哇啊的地名菜名弄得很不爽。刚下飞机投奔Costco时, daddy 开车,我拿着地图呜阿哇啊的念着,一条路名还没乌啊完,路已经走穿了,该拐的弯自是没能拐成,所以一点悬念也没有,我们在Costco 附近绕了一大圈,1迈多的路程我们硬是给走了10迈。
对着应该是一目了然的 menu,我指指点点,一边很不自信的嗫嚅着菜名,你说我哪来自信嘛。

痛定思痛,我决定抱抱佛脚,翻出旅馆里的旅游指南,果然书最后几页谈到 Hawaiian 语言的发音规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些个呜哇全是些个纸老虎,夏威夷土著语就8个辅音,5个元音,5个元音的发音跟我们的拼音有一拼,啊伊呜艾欧,一节一节读就是了,再学几个常用词和短语,号召全家吃早饭时做点早读的功课,然后大家趾高气扬的出门,逢人就:Aloha,Mahalo,颇多赢得了当地人民的笑脸,你说我年轻时怎么没想到走走政治家的路子呢,这么有才!

来自 Maui 的八股文

11/7 ~ 11/13 一家子在 Hawaii 的 Maui小岛上晒了一星期的太阳,回得家来,百废待兴,还得写作文,一共八股。

Thursday, November 15, 2007

有一位老朋友还是那么绅士

一进车我就问:“你家那棵草长得怎么样了?”
“一岁多了”,
“哦,都种了一年了,两个一起玩乐吧?”
“已经打架了,小的欺负大的,小的打出生起就欺负她哥哥”
我听了很满意,既然那棵草草能欺负哥哥玉,那这爸爸牛什么的还不更得被折磨,谁叫我这位朋友重玉轻草的思想很严重呢,严重到起名字都有分别,听到草草这么出息的消息,黑暗中我高兴地嗯哼了一声。

坐在门对面的这位朋友眼疾手快的看到了我家daddy正朝饭馆的门口走来,赶紧绕过桌子,绕过我的椅子,大踏步地迎上去开门,我很本分的端坐着,扭头一看,我家daddy肩膀上挂着一个,背后拖着一个,一脸幸福的小模样。两位曾经同一大学宿舍的革命有为青年,当初并没想到多年后大家异地异国如此相逢ba. 昏暗的灯光下我又嗯哼了一声。

相聚的时间是朋友的飞机起飞前的一个小时,大家于是一边吃一边“磨”着粗细新陈不一的rumor,临来赴宴前,我仔细地领会了一下小米的旨意:所谓rumor者,无非“结婚离婚生子发财”也。我抱着很大的目的和动机前来赴这个局的,决心尽可能的把东海岸的人们的rumor泥沙俱下的都淘一遍,以不辜负小米的殷殷嘱托。我那位朋友淡定的回答和自说自答来自各方各面的问题,很是满足了听客们心灵各个犄角旮旯里的好奇心,多好的一位陪伴啊,啧啧。无奈当时我左手喂着小瓶子,右手给大瓶子剥着螃蟹,未能好好把握机会,所得甚少,惭愧的紧。

回到家洗洗涮涮两瓶子们,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在机场候机的这位朋友打来的致谢和报平安的电话。什么时候能再聚聚呢, 哎,下回一定好好充分的安排,到 space needle 上赴一局,让这位朋友吃高了,再仔细的磨一磨?

Monday, October 29, 2007

三八妇女节

上周公司召开一年一度的为时3天的 Woman Development Conference,
俺家 daddy 称之为3.8节的,
我没去,以为躲过了一场无谓的政治课。
结果,我错了。大错。
白白放三天假,
倒也罢了,
还好吃好喝好招待,
考虑到开会大家用脑过度,当然得吃好喝高,
这也罢了,
我听说届时会有知名女同胞来开坛讲座,
我想,希拉里总不会来吧?
结果,她来了,第一天就来了,
虽说我并不那么 fan 她,
可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上次她老公卸任那会,在我家门口Costco 签名售书,
我也没去,也很不给小克面子,
下回遇见她家闺女,再把欠下的礼数一并补上ba。

Sunday, October 28, 2007

妹妹和南瓜



妹妹:I'm growing pumpkin.

Pumpkin: No, I'm taking a shower!

Tuesday, October 16, 2007

共产主义岂止没实现

坐这个班前啊我想,既然一人一间独门独院的办公室,那就得好好利用,关起门来放音乐,或者不关起门来放音乐,不要太震就好,还可以带面盆面粉坐班,你想啊,恒定室温下,面粉们该发的多么稳定阿,回家就直接上蒸汽,连“面盆藏那个抽屉好呢?”之类的问题都细致地想到了……

结果涅? It turns out...

一回家,填鸭般的糊弄了辘辘饥肠的瓶子们,赶鸭子上架般的轰瓶子们上床安歇,麻手麻脚收拾完厨房的一地鸭毛,终于在夜深人静时得以端坐office,打开电脑,加班的干活了。

安安静静,心无旁骛,自由的驰骋在活儿的国度里,竟还觉得也是一种幸福。
面盆藏那个抽屉,于是成了永远没解决的问题。
——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Monday, October 15, 2007

为什么我的理就直不起来?

"Mommy,can you play with me?"
"No."
"Why?"
"Because I don't want to." 这可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哦。

依然趴在床边,忍耐了两秒钟,又凑上来那张小脸。
“Mommy, can you play with me?"
"I said no." 又是一招还治。
“No AGAIN?"

我的理直气壮立马灰飞烟灭。

Friday, October 12, 2007

普调一级

过了四岁生日后,妹妹把家里人的年龄也挨个加了一岁,于是姐姐9岁,妈妈10岁,daddy 11岁。
我反省了一下,为什么我和姐姐只差一岁。
原来妹妹是有道理的。
在妹妹看来,只有一件事情我做,姐姐没做过,那就是做饭。
可是做饭有什么难的吗,姐姐还做作业呢,还会画画,弹钢琴,会的东西比我多。
晚上念故事给她听,比妈妈念的还好听,有时还会把一个故事唱下来。
所以,我虚长姐姐一岁,完全是看在目前我的个头比姐姐大一号的份上。

Friday, October 5, 2007

不按牌理


妹妹的咳嗽还没好,我也终于倒下了,于是娘儿俩呆在家先看 Cinderella,再吃早饭,再读点书写点字。
这是妹妹刚刚完成的作业。
妹妹贴完第二只小鸟,我问:Is it under the rainbow?
大佬回答很干脆:No, it can slide down the rainbow.
回答正确,我于是很大方地在右上角给划上了勾勾。

Monday, October 1, 2007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季节的更替,是在两瓶子双双病倒的那些日子里. 在夜晚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我猛然意识到:哦,秋天了。
今年的秋天似乎又格外的早,连医生都说现在还没到感冒的季节,可我的秋天早在两星期前就到了。
连着几个晚上,妹妹咳嗽很厉害,以至于把肚子里的白天本就没进多少的汤汤水水都呕出来了,黑暗中我陪在一旁,曾经的职业训练明白的告诉我,肺里很干净,低烧,应该只是上呼吸道的病毒性感染,可是看到妹妹痛苦的喘气挣扎,又使我清晰地意识到,仅仅是我们共同吸进呼出的空气连结着我和妹妹,一旦其中一个人呼出的气体,另一个人不再吸进,我们之间再深的血缘,再重的感情,都将随风逝去,人天永隔,且不论天堂地狱的有无。
于是,白天的野心想望都在漆黑的夜里淡去,想着函函在身边的日子已经过半,不禁感到时间的紧迫,得好好宠着两瓶子们,想想在世界上,还有谁会无穷尽的宠着她们,爱着她们?想想在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你无穷尽的宠着爱着?

周日,妹妹过了个热闹的生日party,请了六家,一共11 个小孩。尽管寿星拖着病体,大家对着她说 Happy birthday, Melody时,妹妹很幸福得笑了,跺着脚摇摆着身子。前一天妹妹就反复向我求证:Is it my birthday? Is Melody's birthday? 我们去 party store,让她挑了气球,hat,wand,妹妹把这三样法宝看得很紧,姐姐不许碰,Lila 也不可以多盯两眼,似乎守住了这三样法宝,妹妹就能很sure今天确实只是她的 birthday.
曲终人将散,给每一个小朋友发 goody bag,我顺手把妹妹的birthday hat 给了小她半岁的小姑娘(因为她妈妈说小姑娘很喜欢妹妹的帽子),小姑娘正腼腆着接过帽子时,听得身后哑哑的嗓音:“I don't want it any more. Tomorrow is Xiao Rui's birthday." 我立时后悔莫及,不敢回头看突然懂事的有点怅然的眼睛。
家里再度冷清下来,姐姐决定她的生日还是不开party的好,因为party 完了散了之后,会 feel sad. 她想只有我们一家人,在她的favorite restaurant 吃顿饭,然后 waiters and waitresses 送来一个cake,围着她唱一首"Happy Birthday"。聪明的函函知道,这样的party过后,一家人还在一起。

Tuesday, September 25, 2007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大山一座座大山紧相连

那就是我今天分别

给我的 manager 报告了上一周做了些啥,这周又准备做些啥
给小组的 lead 汇报了 project 的进展
给小组的 PM 汇报咱的 feature 的进展
给大组的 PM 再如实汇报一遍,以便他 educate 他的头头脑脑们
还到 Feature Management System update status

这就是传说中的 communicate
这就是传说中的 spreadsheet management

我于是来了个
传说中的一稿多投,一帖多贴,短信群发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07

她为什么就成了老大?

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自创(?)了这么一句很有表达力很有意志力掷地有声的:
I said No!
还连带着左手手掌这么往外一番,这么往前一挡。

虽然声音还尖声尖气,奶里奶气,但那气势如泰山如黄河,是震撼不了,阻挡不了的。
虽然字数不多,但为娘为爹的手脚并意志,一齐怯怯了。
人家已经 say 了 no 了,你还能往小嘴里再塞下一粒米饭吗?你还能哄她脱下不合时宜气候的裙裙,换上你指定的衫衫吗?

除非来一次革命。

手指和手指还真是不一样

小朋友的皮肤那是水加豆腐做的,一张薄薄的纸都可以在小手指上拉一口子,这一次是右手中指的指端,也不知什么时候划的,等妹妹自己发现时,可不得了了,高高举着个手指追着我要bandage,我一回头,只见妹妹怪怜惜的端详着那条细细的伤口,我赶忙给她绑上了一块创可贴,心里有些打鼓:呆会到了学校,妹妹不会还举着那根手指吧,虽说我瞅着还是很cute的莫样,但那毕竟是,中指,啊。

不好卖,啊

我对函函说:瞧,你现在比妈妈小时候强多了,有钢琴弹,多好啊,我那时候都还没听说过钢琴呢。
小蹄子木着个脸道:如果你小时候也有钢琴,你也不会喜欢弹的。

Tuesday, September 18, 2007

骠悍是这么用的 -- 回方圆

一踩油门,奔着已经亮了n秒的黄灯,闯,中间肯定会变成红灯,一路高叫着:“Yiiiiii",闯过去后,回头看看霎时空荡荡的车道,这种后无来者的感觉真好,以至于有一次没把握好硬生生闯了个鲜艳的红灯,还好,当时没有一辆闪着五彩光的车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跟出来。每道关口每盏灯有多长时间,俺都精确地印在脑子里了,到了 company campus,下得车来,笑眯眯的daddy 很舒坦的点着头:总共过了4个黄灯,不错。
我骄傲的对daddy 说道:骠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咖喱鸡

晚上,瓶子们已经倒下,不省人事。我在厨房一边收拾一天积攒下来的碗碟,一边准备明天的早饭,为了不让瓶子们早也咽面包中也咽面包,突然灵感降临,改早上吃中午饭(不总是),就算是狼们的特色 brunch 吧。等到一锅汤汤水水的咖喱鸡腾腾的冒着热气,厨房里锃明瓦亮,已是十一点了,一直呆在office里的daddy, 20 多个bug滴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忙乎,隔壁的那匹,给明天的晚餐准备了些啥呢?

近几年来

大小片中,有比 “Little Miss Sunshine“ 更好的吗?
中文流行歌曲,有比许巍更动听的吗?
前一阵子油价连日阶暴跌,离俺预计的 $2.499 还差5分时,又一路攀升不已。人民的神经真坚强。

吃饭睡觉的高度

我决定向小队长学习——向她人家看齐是不指望的啦,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运动潮流中。晚饭后稍事休息就奔 sport club,跑步加器械,一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不看挂在墙壁上闹心的新闻,胳膊上也没绑个塑料片片,平时使用过度的眼睛和耳朵乐得清静清静。
烧完了300卡,头不痛了,腿脚也灵便了,精神也随之振奋起来了。

再一次感受到年轻真好,小朋友整天乐呵呵的,是因为他们嫩嫩的身体里还没有攒着成堆的负离子。原本好好的生命被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糟蹋着。不可以再这样子了。
向小队长学习,把运动提高到吃饭睡觉的高度。

Saturday, September 15, 2007

疯狂的西红柿


它们满地乱爬,往西,我的韭菜被压到了好几兜,于是曲曲弯弯长成韭黄了,往东,两株被掠夺的辣椒也是瘦骨嶙峋。在藤和叶里扒拉,就是这么一篮子西红柿,






过两天,又是这么一篮子,








过两天,又是,

我都懒得一一照片片了。
当我每天对这着这么一篮子西红柿,自言自语道:今天做个西红柿炒什么呢?我家老爷一旁听了,立仆,晕过去了。
明年要减产一半,只种两株,并且搭个架子,让它往上爬,不知能不能收成一些 sun-dried tomatoes.

Thursday, September 6, 2007

庄户人家的孩子

在狼也奔狗也跳的日子里,函函迅速的长大了。
任劳任怨的洗碗,任劳任怨的带妹妹,任劳任怨的弹钢琴,任劳任怨的被我一句“妈妈忙,自己去睡吧”打发走了——在哄妹妹睡下之后,想也有一个人能过去看她一眼hug一下说几句话,……
有什么办法呢。
看到函函越来越懂事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啊,如果我的两个女儿生在乡下庄户人家里,那函函肯定是在家做饭带弟妹,收拾家里家外,帮爸爸妈妈种田种菜的早早当家早早懂事的孩子。
心里有些酸。
想着十年一奔就奔完了,函函离开家了,在外面肯定是要受些累的,依她的个性看来。
函函说很想上 Harvard,我赶紧力劝:其实美国有好多很好的学校,不定非得去那儿。
人一生平淡充实就很好了,何必要受那个累遭那个罪呢?

Sunday, September 2, 2007

work trade

这个星期爸爸没上班,姐姐妹妹没去 summer camp,因为是暑假最后一星期,杂七杂八的事不少,爸爸的to-do list 也很长,比如:Lila 要见 vet,函函要看牙医,函函要买 school supplies, 妹妹要去见新老师,函函也要去学校报到,等等。
函函这一星期要洗三餐的碗,因为新订的家规如此:不上学就得帮忙干家务。
其实早几年我就不定期的安排一些活让她干,函函曾私下里认为自己跟 Cinderella 有着类似的命运,颇有怨意,被她鼻子很灵光的妈给嗅出来了,严厉的教育了一番,希望其能摒弃这种好逸恶劳的天性。

几天的碗洗下来,函函似乎也养成了习惯,吃晚饭就挽起袖子搭张小凳子洗起来,虽然灶台桌面收拾得不很干净,也还算敬业。
周六,晚饭后我对函函说,“函函我们来trade 我们的要做的事吧,你负责哄妹妹睡觉,包括给她拿水喝,督促她刷牙,给她读书,陪她玩玩,我呢,给你把碗洗了,怎么样?”
函函嘴角溢出一丝微笑,看来是很乐意不洗这个碗了。
“其实这种 trade 到处都是,因为没有人什么都能干,比方说,你可以帮你同学写作业,而让她帮你打扫教室,当然这不是个很好的例子,” 想起迷糊阿姨的“嫁得好”高论,“你可以让你的 husband 做饭洗碗,你带小孩子,就是用你喜欢干也擅长干的事,跟别人 trade, 让TA帮你干你不喜欢干的,而TA却喜欢做的,这样生活就很 easy 乐。”
函函舒了口气,两眼放光,似乎看到了不远的前方有一条通向幸福的秘密通道。

第二天一大早,函函就主动来问今天一天我们怎么个交换法。
函函看来是被责任感压得有些累了,对琐碎的家务函函实在没多少热情,至少现在是这样的。自从得知trade大法之后,函函陪妹妹玩时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看房子

在playground 玩完回家,路过一处盖房子的,临时决定去看看热闹。
在标价 $ 1,000,000 的model house里,两瓶子兴奋地跑上跑下,跑进跑出,在每间房子里躲猫猫。
daddy 说:“到底是新房子新家具,看着很诱人。”
于是把正跑来跑去的妹妹抓过来问:“妹妹,喜欢这里吗?”
妹妹点点头;
“我们住这里好吗?”
“ok" 漫不经心地;
“那,家家我们就不要了喽?”
“呃?”小圆眼睛睁得滴溜溜圆,很是不解。
妹妹大概觉得家家是家家,房子是房子,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吧。

再问姐姐:“函函,你认为这房子怎么样啊?”
悲观主义者如是说:“妈妈,the big problem is 等过了一个月,我又会觉得这房子是旧房子了。”

于是妈妈高高兴兴地跟卖房子的人道了别,一上车,姐妹俩一边自己 buckle up,一边讨论着看哪张DVD: “妹妹你要看什么呀?”“Dora." 不一会,熟悉的 Dora the explorer 的曲子响起来了。

Everything comes back to its old routine.

Saturday, September 1, 2007

Rococo Art

函函感叹:so beautiful;
我说:Rococo Art 都是这种风格;
函函:都是很 happy 的;
我心里其实想的是:他们画的都是很奢侈腐败的生活。

函函没有错,我也没错,这就叫代沟。

Friday, August 24, 2007

Philosophy

Me: 'Lila can get embarrassed when we watch her use the litter box, even though she's a cat.'
Mommy: 'How do you know she is?'

Now that's a good example of philosophy!

我要做一个农民

一个丰收的农民。

自家的西红柿原来可以这么好吃,这么sweet,超市扼杀了多少美味;
韭菜是割了一茬又一茬,可以“春韭满园随时剪”,“夜雨剪春韭”就不必啦;
玫瑰可着劲怒放,从四五月一直到十十一月打霜;

而我所要做的只是给他们浇“鸟生鱼汤”(Organic Alaska fish fertilizer)。
收获大地和太阳的赐予,是一种精神上至高无上的喜悦。
比看着半月一次的工资单要舒服多啦,坦然多啦。

还记得 Hans 吗?

好几天了,我始终想不起来,我当初是怎么解决 Hans 出恭的问题的。

Hans 是我大二时在宿舍里养的一只小猫,是男是女,我当时也搞不清,但得了个男孩子的名字。我还记得大伙在宿舍吃饭,挑烧茄子里的肉肉给他吃;我还到湖里抓鱼给他改善伙食,一闻到鱼腥味,Hans 就喵呜一声扑了上去,凶相毕露;也记得我们把两张凳子拉开,之间放张报纸,然后逗他过来,结果一个扑空掉了下去,第二次他就学乖了,先用爪子探探虚实;也记得他睡觉爱钻在我的头发里,……
可是他是怎么上厕所的?
白天我上课,他就呆在女生宿舍里,我下课了,有没带他出去溜溜啊?我记得有一次我把他扛在肩膀上出门了,把它放在草坪上,他很害怕,肚皮紧紧贴着地,然后哧溜爬到一棵树上,再也不下来了,直到一个过路的男生爬上树把他带下来。所以Hans应该是不爱出门的,我不会每天把他带出去吧?可宿舍里绝对没有什么 litter box 之类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记得哪怕仅仅一次 Hans 如厕的情景。这真是一个历史悬案啊。

我当时把他领回来的时候,就想着他“毛茸茸的很可爱”,没考虑过他吃喝拉撒的问题,哪像现在呢,什么事情都得想个十万八千里的。
那时年轻,没头没脑无忧无虑,真好啊。

Thursday, August 23, 2007

相对论

在daddy 还年轻气盛那会,十几岁吧,觉得25岁是大得遥不可及,不可想象的——人若到25岁这把年纪,该没什么远大想望了吧。

现在问妹妹家里人的年龄,依次是:daddy 10岁,妈妈 9岁,姐姐 5岁,妹妹 3岁。
隔天再问一遍,还是一模一样的数字排列,谁也没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一岁。虽然妈妈一两个月前还只有4岁,不过9岁也还年轻哈。
多么希望小仙嘴这么一说,于是……, 然后大家一起成天玩儿,啊。

在3岁的年龄看来,10岁该是很大很大了吧,尽管小仙嘴一口仙气能数到29,虽然其间难免有小小误差,比如漏掉一个 twenty, 凭空多出一个 twenty ten。

现在,现在我也觉得60岁遥不可及,不可想象,很大很大。

似水年华 -- mochi

(六月份的帖子,雪藏在 drafts 里,现在把它挖出来)

星期六的早上,小的们照旧六七点钟起来了,隐隐听见妹妹在自己房间里小声小语自顾自地说着些什么,时不时地到我们的房间门口来探头探脑,再后来听到楼底下冰箱的门被关了两三次,我想大约是函函在给自己找吃的吧。

等我养精蓄锐好了,起来查房时,姐姐还在自己房里猫着,刚才是妹妹开冰箱啦?妹妹呢?我喊了一声,从紧闭的第四间卧室里传来细细的声音:yuck! 推门进去,妹妹正举着叉子在吃一个 mochi ,mochi 化了流出来一些在地上和衣服上。
“妹妹,拿个碗接着就不会弄脏了。”

我下楼检查冰箱,盒子里还剩下的两个 mochi 似乎也装得好好的放回了冰柜,虽然是歪歪地扔在最底层。也知道早上吃冰点是不准许的,所以关起门来躲着吃。睁一眼闭一眼吧,实在不行,妈妈还可以两眼全闭上。
标榜以德服人的 Daddy 事后还表扬了妹妹:都知道自己拿东西吃了啊!

下午天气热起来了,便给了两瓶子一人一勺冰淇凌,妹妹吃得慢,吃的分外仔细(啥时吃饭也有这种敬业精神呢?)大家吃完就走了,妹妹居然一个人搬着高凳子把姐姐和她自己吃冰淇凌的碗洗干净了,并借着高凳子爬上了 counter top 把碗放回到碗柜里去了。

为什么天底下可以吃又有营养的东西不能设计得像冰淇淋,巧克力,蛋糕那么勾引小朋友呢?
那,这个世界又将多了几多的和谐啊。

顶住!

函函很早就陆陆续续在写着日记了,现在好像是一进屋就猫在office 记她的日记,然后写完就扔那儿,有时候还忘记合上本子,让小女孩子的小心思就那么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地照着。

我于是好奇地问:日记可以看看么?
答曰:有些可以。
于是小蹄子翻了翻日记本,挑了一页,一巴掌遮住上半拉,一巴掌遮住下半拉,让我窥视中间的一段,这样就弄得很没趣了,我说,算了,不看了。

晚间我一个人收拾office的桌子时,瞅着那本肆无忌惮敞开心扉的紫色日记本,我就思想斗争了:看还是不看涅?然后转念一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那些破事,俺也不稀得知道,再说啦,她还能有什么大事呢。

为了一些破事,冒着可能失去信任的危险,多划不来呀。
有道是,筑堤千日,毁堤一时呀。
慎!

暴殄天物

daddy 得了一小奖叫做"butt kicker award",是一只棕色小靴子钉在一个木头座架上,是货真价实的smart fit,8号半,我于是叮嘱daddy:要努力哦,下次再拿一只回来,要8号半右脚的。
daddy 说,靴子是订上去的,打了洞的。
我仔细看了看,还好,鞋底厚,只浅浅的有个螺丝拧出来的坑。
我担心的倒是,若还有下次的话,天知道那会是只什么样的靴子涅,俺从此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地惦记上了。
啧啧,多好的一只鞋啊。

Monday, August 20, 2007

lunchbox 交响曲

两瓶子的食谱南辕北辙,一个是属虎吃肉的,一个是属羊吃草的;
妹妹不能喝牛奶喝豆奶,中午只能给她带酸奶,豆奶放上4小时也不好吃了;
姐姐爱吃sushi,妹妹怕黑黑的海藻;
炒饭倒是都爱,可是妹妹还小,在外面吃得饭粒子到处都是也不好,更糟糕的是她会把地上的饭粒子捡起来吃掉;
烤得硬硬的bagel抹上butter,在配点nuts,对妹妹来说是不错的主食,可是姐姐新换牙,不能吃硬的,当然cookie总是能啃得动的;
面包目前做得还顺手,可是只夹点cheese也单调,ham这种东西新鲜还好,吃第二顿或是从冰柜拿出来就遭姐姐抱怨了,妹妹这点还好,从没听她抱怨过,只是时不时的你发现拎回来的lunchbox 跟早上出门时差不多重,这时你得换换菜单子了;
……

我想,目前玩得转的是周末做好dough,冰冻,当天再拿出来解冻,烤,或是试试方圆的冰冻面包的方法,早上面包从freezer里拿出来直接夹cheese打包可以吗?我还得做做试验。

现在的套路是:面包,cheese,牛奶/酸奶,肉松,水果,cookie,nuts.
看着还不错哈,你可以试着吃吃看,吃上一年又一年。

再过两星期,姐姐开学了,学校有lunch,就只需准备妹妹一人的包包了,偶尔给姐姐pack 一个soup,spaghetti, 炒饭还是玩得来的。于是狼又看到幸福的曙光了。

以后姐妹俩上大学了,一定督促她们选修一些家政厨艺之类的课,别再跟俺似的笨手笨脚受那突奔之苦。
阿弥陀佛。

捻花指

拇指食指虚捏,捏着若有若无一颗灰尘,“垃圾,妈妈,put in trash can."
妈妈若有若无地接过灰尘,将之送到垃圾桶,让它若有若无的盘涅去吧;

出门在外,荒郊野岭,剥下桔子皮一片片,一一送到你手心:“回家倒垃圾。”
曾经解释过:“妹妹,瞧,这里地上到处都是树叶子,桔子皮跟树叶子一样,小动物们都爱吃的,我们把它扔这里吧。”妹妹看了看桔子皮,再看了看树叶,大概觉得鲜艳的桔子皮和棕色绿色的叶子不 match 吧,人家没首肯。俺只得认命得把桔子皮带回去,就再多制造一点垃圾吧。背地里扔了呢?俺不是没想过,只是万一回到家,人家还惦记着那些皮皮,打开垃圾盖下指示:“妈妈,扔垃圾。”你说我多尴尬压。

Sunday, August 19, 2007

这样的周末

在 town center 吃喝玩乐,花掉88刀,所以即使忘记花剩下的12元,也没大关系了;
买了只烤鸡,吃了一餐,剩下的炒了一饭盒肉松,只加了点现磨黑胡椒和 cayenne pepper,味道不错,当姐妹俩中饭的蛋白填充剂;
作了一磅剁辣椒,加了1.5大勺盐和5粒大蒜,两周后就可以吃了;
作了一条 sandwich bread,单纯得只有:面粉,牛奶,橄榄油,蜂蜜,盐,酵母。用橄榄油作的面包比黄油作的要好吃,香而不腻;
作了一罐子的biscotti,函函用热巧克力奶沾着吃,还不错,配咖啡当然更合我的胃口,可惜我不能沾太多咖啡,否则会睏的不行,biscotti 主要是给姐妹俩下午的 snack,小朋友熬到3,4点可饿了,怪可怜的,当我中午在公司cafeteria 吃香喝辣时,就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后妈;
作了顿 German apple pancake 的早餐,配我的 cappuccino 还不错,我们这儿好象有秋天的意思了,清凉的早晨吃烤箱里烤出来的早餐当然受用;
跑了两次grocery;
第二深层次的打扫了厨房,一天一次的是第一层次,一周一次的是第二层,一两个月一次的是第三层,第三层就得打扫抽油烟机了;
写了几篇blog,待会还要批阅刚从夏威夷晒网归来的那位发的一堆水贴;
还加了一点班班;
我家daddy 站在凳子上总结了一下: productivity 很高嘛。

Saturday, August 18, 2007

狼的幸福生活

周一,一大早的,其实也不大早了,7 点多了,我对 daddy 说:“你的头发还是得剪,剪了吧,就20分钟。”-- 一拖再拖好几个星期了,总没充裕的时间来修理。
daddy 答应了,很顺畅的差不多剪完了,剪侧面时,神使鬼差的,光光的推子就推上去了,然后我觉得不对劲,盯着刚推完的那一块看了又看,花了两秒钟苦苦思索了一番,恍然:“daddy, 我把你剪光了一块。”
“啊?不会吧?”
头发接不起来了,索性全推光了。
在给daddy 剪头发的8,9年的历史里,这种事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芝加哥的冬天,所以获得了同学们的赞赏:nice haircut, but wrong season.
这一次倒是正值盛夏,虽说西雅图夏天热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再过3小时 daddy 就要给一个 VP 作demo. 此VP非彼VP兼门卫,所以伊还是需要被重视的。
顶着一个光头去见VP,应该可以给他留下较不一样的印象吧。

daddy 匆匆出门了,留下我还在原地转悠,姐妹俩的中饭还没着落呢。
这周函函又换了个新的 summer camp,是在一个shopping mall 附近,打算顺便到附近超市买个 sandwich 当中饭。
争分夺秒的出门。
结果函函的 camp 就是找不着。
于是先买lunch 再回家找地址吧。
在Safeway 买 sandwich,个个都是大大的,小朋友没法吃完啊,姐姐说正好回家跟妹妹分一个sandwich,然后掩饰不住得意之情的问:“我怎么comp up with 这么个great idea 的啊?”我说,God blessed.
回家拿地址,其实地图也早就画好了,一时大意的想当然路边应该有 camp sign,应该一目了然的。
重新给姐妹俩 pack lunchbox,结果蓝莓又滚了一地,姐姐立刻说:妈妈你 pack lunchbox 吧,我和妹妹来拣。

重新出发,绕了一圈终于找到组织。
再送妹妹。
10:34 坐班发财。

雀占鸠巢

一两个月前,妹妹感冒鼻塞睡不好觉,意味着爹妈也陪着睡不踏实,半夜咳嗽,多半把自己也咳醒了,于是理所当然的爬到大床上,接着咳,咳给你听给你看,让你揪心又揪肺。
这么着两周了,终于妹妹的咳嗽减轻了,也练就了一身斗转星移的功夫。凌晨4,5点只听见隔壁房间“咚”的一声,接着是溜门开锁的声音,然后跌跌撞撞,拖着粉粉的小熊,妹妹撞进屋来,爬上床,往被子里一钻,手脚一摊,立刻拉起了小鼾。这一系列都是这么熟门熟路。当耳边鼾声响起,我于是又一次惊诧于小朋友的嫩了。

编年历 1

好多事情是这样子的:相处久了的东西,是无所谓好与坏的,彼此熟悉了,怎么看什么时候看,都是亲切的,因为有感情在里面,而感情的积累是时间在水滴石穿的做功,丝毫由不得你。
这样的东西包括你所居住的城市,你周边的人物,你常逛的商店,你的房子,家具等等。
当我准备编我这上下三十多年的年历时,就发现以上的现象。

。西雅图住了5年了,在我必经的交通要道,road construction 一干就是两三年的宏大规模,每每车在那儿要堵上5,10分钟,桔黄色的大吊车大卡车,工地上漾起的尘土都看得很亲切了,如果一个旅游者堵在这儿,可能少不了一点抱怨,作为当地居民的我,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着,心平气和地一起承受着城镇成长的一点烦扰,也是应该的。

。函函快9岁了,几天前被爸爸说了两句,小姑娘伤心了,伏在我身边嘀咕,觉得自己没有爸爸说的那么严重,我安慰她:“爸爸平时待你还是很好的,起码没有妈妈说你说得那么多。”
函函说:“那是因为他一般不管我,如果他整天和我呆在一起,他也会说我说得那么多的。”
一个人一辈子能指望听到几句这样贴心的话呢?

冰淇淋之旅

上周日晚七点多了,一家子决定出门,因为一整天没出门,好像是忙啊忙的,太阳就摇摇欲坠了。

从家往函函的小学走去,是一座架在wetland 边边上的木桥,夕阳映在桥两边高高的草上,是透明的金黄,想起一次跟妹妹走在荒草丛里,草有妹妹那么高,妹妹感到很兴奋,当即背起了“We're going on a bear hunt”:Oh-oh! Grass! Long, wavy grass. We can't go over it. We can't go under it. Oh, no! We've got to go through it!

路上妹妹蹦蹦跳跳,一路领先,因为她要当leader,姐姐就跟爸爸妈妈讲公元前的古希腊人是如何测量地球的,首先他们认为地球是圆的,然后找两个城市,测量太阳直射两个城市的时间差为 n小时,再雇一个 very good pacer,从A城走到B城,丈量两城之间的距离为d,地球的周长就应该是:(24/n)*d,据说其结果与现在的相差不过200英里。

然后我们感慨以前有这么一个健康的职业叫 pacer;
然后又感慨星爸莫非古希腊人转世,其证明板块漂移之朴实大胆的思维是多莫的Greek;
然后又感慨谁说读书会读成呆子呢?不读书,整天没事可干没事可想才会成呆子呢,函函杂七杂八的书看了不少,知道了许多日常生活以外的事让她对生活更有热情更有兴趣,每每得到一本新书,小姑娘脸上就陶醉着幸福,两眼烧得亮亮的,能像她那样肆意的读书,真是一种幸福。

然后我们就走到了1.1 mile 外的 Baskin Robbins Ice Cream 31,妹妹永远是要pink 的 ice cream,那就是 very berry strawberry,姐姐挑了 chocolate fudge, 我在冰淇淋台前东看西看,妹妹对我又拖又拉的,我跟她说:“妹妹,其实用不着排队的,因为人不多。” 确实,店子里除了我们一家,就一位顾客正在order,她订完了,自然就轮到我们,但妹妹实心眼,最后还是把我推到了人家背后,看到我中规中矩的站在队伍中,小人家才满意的坐一旁等着去了,我跟Daddy 嘲笑道:不排队,她难受呢。

回家路上,小家伙们很享受的吃着冰淇淋,因为得来也不容易,又要再走 1.1 mile 赶回家。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边晚霞深红。

Friday, August 17, 2007

daddy 献宝,给我一个小盒子,说是因为 get things well done 小小奖励的,打开一看,是张 $100 的信用卡,限在 town center 使用。看着这东西眼熟,上楼在旧的信用卡里一翻,翻出了一张同样的卡来,只是去年10月就过期了,秀给 daddy 看,daddy 惊道:“这是哪来的?” 切,还能从哪来,也是小奖品呗,只不过没兑现罢了。这是多莫的让广大 freebie 爱好者痛心疾首啊。
所以这周六我们一家要去 town center 玩,吃饭,购物,看电影,好像 Ratatouille 还不错,总之得赶紧的把这笔钱花差华差,否则,一不小心就长霉了。就没了。

Saturday, August 11, 2007

Tomatoes

Under the tomato plants that were growing until they blocked the sunlight from the tomatoes that dwelt in the depths (they were all spread on the ground, not upright), growing until they were as bushy as a beard, growing until they finally blocked our garden path, underneath all the crawling leaves that were desperately trying to reach across to a new destination, were small, red, ripe, healthy little tomatoes.
So we scampered out eagerly after dinner one night and gathered only the best ones for dessert instead of cake.
Our plant was like a rain forest; it was very dark at the bottom, little rays of light peeked through at the 'medium' layer, and the top grew the largest.
The biggest were sugar-sweet, much better than the ones at Costco, and it was one of my most favorite desserts at all times.

-Hannah

语无伦次

函函周末从此要洗碗了,小姑娘扎起围裙,挽起衣袖,搭着一张小凳子,洗碗池旁的背影崭俏,妈妈的心里一点伤感。

商场购物,姐姐拖着妹妹跑到放music sample的地方去听音乐,妹妹够不着按钮,姐姐就把她抱起来,让妹妹挑选自己喜欢的曲子。两人离开妈妈的视野居然也相依为命自得其乐,只是做妈妈的还不习惯也不放心,小朋友离不开你时,心里就算计着啥时能脱了这些瓶子罐子,可等到那一天时,心里又没着没落的。
结帐时函函给自己挑了张Celtic Celebration。

希望瓶子们今生能够快乐,不快乐时希望她们能勇敢。

若不是为着瓶子们的明天着想,偶也会及时行乐,才不会去愤青,哪怕只是个pose也不屑的摆。

总觉得被时间催着赶着,很不爽,于是在Daddy 为赶9点钟的会议和姐姐早早出了门后,俺和妹妹把周一当周日,吃了个安心的早餐,不急不慢,谁也没催谁,9:04到了妹妹的学校,9:15到了办公室。也不坏嘛。

最近忙啊,忙到什么地步呢,忙得比上帝他老人家还忙,星期天他还休息了一天,上星期天俺却像一个陀螺转啊转啊,家务活如涓涓细流绵绵不绝,到了1:44,凌晨,才躺下合眼。眼下呢,都周六的凌晨了,还在加班加点呢,还是赶公家的活计,还见缝插针地一旁炸着油条,我是不是很super 啊?
狼奔系列都懒得奔了,也是怕越奔狼越多。

想起了俺和一位朋友瞎扯扯出的一个笑话:
—— 知道为什么有时差吗?
—— 这样礼拜天大家作礼拜,God就可以一个时区一个时区的聆听大家的prayer了,老人家不致太累着。

在群众眈眈虎视之下,俺基本上止步于第二条,只看帖,不回也不上帖。希望优良的作风继续保持。这样公司的股票就有希望近期翻一番了。

红鸡蛋

周三,又到了一月一次小恩小惠 sweetie treatie 的一天了,这次是 jamba juice. 我要了两个:wild strawberry and Caribbean passion, 搁在冰箱里,等回家接姐姐妹妹时,好有东西能献媚。
妹妹一看到我去接她,就会奔过来:“I'm hungry, do you have something for me?" 有时两手空空很内疚地说没有,妹妹当然有些失望,但是也不会怎么的,所以当——
公司里谁谁n 年anniversary with the company,摆了n 磅巧克力在办公室门口啦;
谁谁家的公子小姐庆生,蛋糕搁在kitchen 请你赏脸啦;
哪哪组不是 moral event,就是traditional event,摆了一堆snack, dessert在走廊啦;
俺都会去赏脸的,捡两块,揣起来,带回家去讨姐姐妹妹们的欢心,就像当年我外婆出门吃酒席,回家时一定给我捎一个红鸡蛋,用一方大手帕包着,我拿着鸡蛋时它还温热着。
我外婆给我烧了这么多饭,咱都不记得哪一顿吃到记忆深处去了,以至于现在还余香绕唇,但我却还记得染得红红的鸡蛋,鲜艳温热的,味道其实就是平淡的普通鸡蛋。

Friday, August 3, 2007

小油条遍地开花

又是妹妹吃饭三心二意的掌灯时分。
小蹄子要求到院子里喂着吃,还要一边看着花花草草虫虫鸟鸟,两人于是坐在台阶上,妈妈风卷残云的灌,妹妹风轻云淡的吃,看着蚂蚁把地上的渣渣急急忙忙地往家搬,再瞅瞅身旁两只小蹄子吊儿郎当一摇一摆,想着蹄子还不如蚂蚁懂事,妈妈恶向胆边生,把脸一严肃:“妹妹,好好吃饭!”
妹妹偏过头,凑到我脸上来,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高兴的笑了:“Your eyes are brown, Mommy! And mine(s) too."

Something's Funny

We were outside, waiting for Mommy to arrive...

Melody: Hannah, you like my pink and green dress?
Me: Yes

A few minutes later...

Melody: Mommy, you like my dress?
Mommy: This isn't a dress. This is a shirt and you're not wearing pants!

-by Hannah

造车画蛇,两砖齐拍

Pat, pat, pat.
有谁:
看一贴,回一帖,上一贴;再看一贴,回一帖,上一贴,……
俺只知道有这么一只掉到谷堆里的老鼠,伊是剥一粒,吃一粒,剥一粒,吃一粒……
咱灵长类是这么的干活:
剥一堆,一勺一勺地吃。

再一次证明关起门来那是啥子也造不好的,可不,这回就造了只四脚蛇。
用英格利希来讲是不 understand customer scenarios.

Wednesday, August 1, 2007

一不二也不

刚过去的两星期在优哉和打盹中度过,昨天看了paystub,觉得做人要厚道,不可以太对不起资本家,尤其还是俺敬重的兼慈善家的资本家,于是俺作出了重大决定:

朝九晚五期间——
1。不看贴;
2。看贴也不回帖;
3。回帖也不上贴。

俺要一直等到 Win7 baby 长得眉清目秀了,再做新的打算。
周末有空再上贴。
大家不要在这儿 keep polling 浪费青春乐。

2007年8月1日9:40AM 起开始计时。

Tuesday, July 31, 2007

诗二首

《滑梯,总是迅速的》

不是烦扰太多,
而是我们前后左右的墙在旁观;
不是水太少,
而是境遇不懂得夏威夷

烦扰时,就去抚摸我的夏威夷;
一脸得意时,也去抚摸我的夏威夷;
滑梯,总是迅速的。

------

《怎么样,诗的很吧?》

呵呵,
这是造出来的。

从隔壁
"实用主义者们”那里
捡了十个
名词动词形容词
然后跑到
http://www.clie.com.cn/poem/
填入捡来的那
十个单词click
"现在开始造诗”
诗它
就“火爆出炉”了
鲜香热辣

可是,
谁给俺稿费涅?

------

第二首可是俺很好使的脑子里创造出来的,因为人说,把散着的文竖着写就成诗了,俺信,你不信你试试。

小队长

自从小队长被赋予“小队长”的光荣称号之后,人民群众就很少再一睹小队长的领袖风采了。
人民群众可以一餐没有大龙虾,但不可以一日没有小队长啊。

Sunday, July 29, 2007

今天粗暴了

晚饭妹妹没吃完就想开溜,就惦记上了巧克力蛋糕,抓她几次回桌吃饭,终是不情不愿作樱桃小嘴状。
于是我就跟她摊牌:“妹妹,你不吃完饭,就不可以吃蛋糕。”妹妹只不作声,低着头慢慢的朝楼梯走去。
看着拗拗的小身子骨,我突然一冲动,恶狠狠地追加了一句:“等会爸爸妈妈和姐姐一起吃蛋糕,你就不要吃了啊"。
竟不为所动,妹妹仍是低着头坚定的慢慢的一级一级的上着她的楼梯。
然后楼上很安静。
过了两三分钟,还是很安静。
Daddy 上楼,一会又下来了,说妹妹自己躺下睡了,在哭。
我只得上去看看。
妹妹蒙在被子里,我拉开被子,妹妹捂着脸无声的抽泣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抽泣,平时不是大声嚎,就是唧唧歪歪连哭带撒娇,看来小姑娘确实很伤心。看到我,妹妹委屈地哭出声来,双手张开要我抱——明明是我把她弄伤心弄哭的,却还是要我抱,嗳,我很内疚。
我紧紧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轻轻地说:“妈妈没生气了,妈妈想要你多吃点饭啊,要不我们再吃两口然后就吃蛋糕?”妹妹抹了抹眼泪,笑了,笑得很好看。
接下来大家柔情似水地吃了两口饭,吃了蛋糕。

A Journal Entry

Here is a sentence from an entry in my journal:

'Who said there was a segregation between boys and girls in bathroom matters?'

-by Hannah

Saturday, July 28, 2007

Life is Beautiful

上周三网上闲逛,无意间撞上了两部纪录片,一部是讲四十年前的事,一部是讲现在的。第一部是独立制片人胡杰做的《我虽死去》,国内被禁演,但youtube 没有禁;第二部是日本人做的,《激流中国——富人和农民工》,看完了上集,当我顺着链接进去想看下集时,被告知该视频现已不存在,你想不想看下面的这些啊,然后是一堆的娱乐八卦,我出离愤怒了,这叫什么事儿?! 想用八卦来糊弄?!敢情和谐社会就是这莫和成的啊。本来我也看些八卦的,现在发誓再也不去那里浪费我的生命,浪费生命也就罢了,还要中他人阴险的招术,就不可忍了,这曾经充斥街头小刊小报,如今泛滥网络每一角落的娱乐八卦背后的阴险把戏,卓有成效的使得现在80,90后都不知文革六四为何物鸟。

《激流》其实是系列片,还有讲喉舌,养老院,水等专题。

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新鲜事,但是当历史和现实鲜血淋漓的再一次挂在你眼前,心里转来转去的只是鲁迅先生讲过的那些话,然后就是对自己舒适的生活感到无地自容,如坐针毡。

看完“激流”,感到现在的中国才是千疮百孔,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你们自己去看去受震撼吧。我受到的震撼一是,当李先生过56岁生日时,来往贺生的贵宾,有不少银发苍苍,教授模样的老爷爷,个个顶着商政精英的牌子,为老不尊的小样,你说您七老八十了,该有的有了,该看透的看透了,您老人家最后几年怎么着也该给自己留点做人的体面吧?另一个震撼是那位农民兄弟跟他老婆吵架一节,我不得不说兄弟你有游手好闲的嫌疑,你让我又一次体会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我”片,还没看到1/10,就已碎成一片片。

第二天仍然一地碎片,给姐姐妹妹洗澡时经过被扔在地上的笔记本,看了看,没敢碰它;姐姐妹妹睡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朝地上的笔记本又看了看,还是没敢碰;睡觉前又多看了它一眼,终究没有气力打开它。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惶惶然我如丧家之狗。

第三天,我冷静了,小神经坚强了。是啊,无论这个世界过去现在或许将来如何的令人发指,活者的人都应该活下去,健康快乐的活下去,飞蛾扑火也要活下去,用我们的健康和快乐无限鄙视一切的丑陋和罪恶。所以让快男超女带着全国人民度过水灾鼠灾蓝藻黑窑的炎炎夏日,快乐忘我地度过。让全世界的人民在哈七的世界徜徉,忘却还硝烟的战场。晚上以直面惨淡的勇气看完了“我”,王晶尧老先生谈到基督教精神时嘴边淡出的微笑,打出开妻子遗物前一声轻微的叹息和半晌的沉默,又一次震撼了我。

第四天,周六,带着姐姐妹妹进城玩,好久没有看到沸腾的生活了,“我轻轻一跃,跳进人的河里”,20摄氏度的阳光下安详流淌的小河,我又回到了西雅图明媚的阳光底下。然后就看到催稿的了。我该说点什么了。

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吧。

“激流中国——富人和农民工”上,居然也找不着了,这和谐和也真够快的啊,找到的请给个连接,谢谢。
“我虽死去”这里进去。

好大喜功

今天一大早下楼来,Lila已经在后门口侯着了,这斯越来越野,几乎不在家过夜了。我把门拉开,跟她打了声招呼,Lila 哧溜进来,径奔她的食盘,我就走到office去交月底的苛捐杂税了。
我刚在computer前坐下来,Lila又在office门前叫开了,你说她要是有一双手,该省多少事呀。我对她说:“又要出去呀?”Lila赶忙冲在前头,带领我一直走到后门口,奇怪,平时回家吃饭,要吃很久的,今天似乎没吃一两口。我把门又拉开,就不理她了,回到office.
过了一回,瓶子们也下楼了,突然传来兴奋得不得了的尖叫声:"Lila 抓到一只老鼠了!”
我赶紧出去看,Lila正眯着眼,惬意的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只小小老鼠,还很cute的模样,姐姐妹妹们正七手八脚,欢天喜地的摸着 Lila 的肚子,挠着她的背, Lila 当之无愧的受用着。
难怪,刚才饭都顾不得吃,原来是猴急猴急地得要 show 给我看她的丰功伟绩内。

这个也还不是铁。

Friday, July 27, 2007

怨妇

妹妹吃饭三心二意,妈妈跟她磨嘴皮子,妈妈的态度应该是还好的,至少没有惊动警察叔叔和狼外婆,小妮子扭扭歪歪消极抵抗,这时姐姐走了过来,妹妹于是尖声尖气道:"Hannah, Mommy is mad at me."
我赶紧抬头看姐姐——我干吗做贼心虚呀?——一只见一个千年怨妇正若有所思,朝我这边飘来,伊额头眉间蹙着两个小小的黑字:“窦娥”。
久经杀场的妈妈立刻意识到再过 0.01秒,我方将处于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于是快剑一挥,指着楼梯说道:“都上楼去,玩10分钟游戏,然后洗澡睡觉。”
统一战线还没结成,就已遭土崩瓦解,俩瓶子叮哩咣当,争先恐后的往楼上爬去。
好险!

献给周五的笑话

又到周五了,大伙都很辛苦了,尤其是俺,前几天小神经还额外受了点小刺激,漏了些电,至今还没给补回来,TMD 活着不容易啊,尤其是人莫人样的活着。不过今天我还不想接这块伤疤,一接就会伤到一大片至今还幸福者的同志们。
所以俺要转贴一些笑话,“赖宝日记”摘要,可遭笑了:

父親問我人生有什麼追求?
我回答金錢和美女,父親兇狠的打了我的臉;
我回答事業與愛情,父親讚賞的摸了我的頭。

今天心情不好。我只有四句話想說。包括這句和前面的兩句。我的話說完了……

對付兇惡的人,就要比他更兇惡;對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
對付瀟灑的人,就要比他更瀟灑;對付英俊的人,就要……毀他的容!

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氣!

忽然想起上大學時,老師出對聯:國興旺,家興旺,國家興旺。
班委對下聯: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
後來我被趕出了教室……
因為我對的下聯是:你媽的,他媽的,你他媽的!

人生啊,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在附近幾棵樹上多死幾次試試。

這個世界不公平就在於:
上帝說:我要光!——於是有了白天。
美女說:我要鑽戒!——於是她有了鑽戒。
富豪說:我要女人!——於是他有了女人。
我說: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吃了晚飯在陽臺抽煙享受,忽見夜空中一個光點轉瞬即逝的劃過,心裏一激動:流
星!於是馬上許願……
許了六七個願望,睜眼,煙已經抽完了,順手扔出陽臺,忽然聽見樓下一個女孩的聲
音:"哇!流星!快許願……"

記得剛畢業不久的一天,女友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還沒來得及傷心呢,女友又發來一條:"對不起,發錯了。"
這下可以徹底傷心了……

金錢視我如糞土,我還視金錢如糞土呢!都是糞土誰怕誰啊?

我夢想的人生: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現實的人生:數錢數到自然醒,睡覺睡到手抽筋……

今天看書,看到康熙皇帝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已經貴為一國之君,績偉功豐,我很沮
喪;
但又看到同治皇帝在二十三歲時已經死了四年了,我平衡了。

今天飯館的白酒又兌水了!媽的!等我有錢了,也到大酒樓去喝人頭馬、XO什麼
的!而且絕對不讓他們用八六年和七二年的糊弄我,要喝就來瓶今年的!

單身很痛苦,單身久了更痛苦,前幾天我看見一頭母豬,都覺得它眉清目秀的……

情人節,我輾轉找到一個我中學暗戀的女生的電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如果只有一碗粥,你先喝半碗,剩下的半碗,我放在懷裏給你保溫……
幾分鐘後,她回了一條短信:你是誰介紹的?一次四百,包夜七百。

今天心情一直不好,昨晚的短信讓我知道了,我以前暗戀的女生墮落了,竟然跟我說
一次四百……
當時我很傷心,一邊傷心一邊翻了翻錢包:
於是我更傷心了,我連陪她墮落一次的資本都沒有 ……

祝大家开心!因为周末俺就要上重贴了。

Tuesday, July 24, 2007

多语和辩证

一次team meeting 前,大伙聊到了multilingualism,一一问来,个个炫耀会〉=3种语言,除了俺,俺当时颇自卑的承认只会一种外语,chinese. 后来觉得不对,当年高三之后大一之前的游闲时期,曾也学过japanese来着,油印课本的第一课俺还记得中文的意思是:东京的樱花开了,家庭作业则是翻译一本厚厚的油印的辩证法,在一本中英日字典的帮忙下,居然也文从字顺地完成了,当时还挺骄傲,后来见多了识广了,看问题有厚度了,于是对那段骄傲产生了怀疑,你想啊,辩证大法放四海都皆准,放日本就不准啦?所以以当初对大法口是心非倒背如流的造纸,用日文念,和用Mayan language念又有啥区别涅?

以后啊,再有人考俺这个问题,俺就骄傲的回答:
俺会:英格利希,chinese,japanese, c, c plus plus, c pound, 废了的java以及一些边边角角的小语系,如 scripting, markup, query, 等等,多了去了。

坐班发财!

Monday, July 23, 2007

函函提问

估计也会成系列。
罗马皇帝一次打仗前,让士兵们在剑上涂上 cross,结果他赢了,the emperor 后来就 converted to Christian,并且认为他以前相信的 God 是假的。(保留记录跟原版有出入的权利)
过了很多很多年后,会不会我们后面的人发现我们的God 也是假的啊?

俺四平八稳的回答:
迷糊阿姨说过的嘛:重在过程。谁能说我们现在拥有的知识就是极限真理呢?最多不过是到目前为止的暂时的真理嘛,信仰也是个认知的过程嘛。
有这种怀疑精神很好,你就不会认为自己知道的认同的就是对的真的,别人的就是错的假的。
你适合做政治家,一个不错的政治家,那时候天下就太平了。
——像不像中央领导对青年骨干的讲话啊?

茶杯和理由

一本小册子(俺是不读大部头如哈里波特的,〉200页都是大部头哈):《柏拉图和鸭嘴兽走进一吧台……》(Plato and Platypus walk into a bar...)
小册子以讲笑话的形式将 philosophy 浅入浅出的介绍给俺们这些个哲盲,虽有198页,但俺只挑里面的 joke 看,所以压缩到了不到100页。

断章取义这么个笑话:
古印度人认为深山老林里住着有智慧的人,一上下求索而不得者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于华山绝顶遇见了一得道高僧模样的老人正盘腿坐在山洞里,于是上前问道:“智慧的长者啊,请问什么是生活的秘密?”
“哦~,是哈,生活的秘密,生活的秘密是一只茶杯。”
“茶杯?大师,这玩笑开大了吧,我千难万难赶到这里寻找生活的意义,你倒好,竟然告诉我它是只茶杯!”
“哦,对不起哈,也可能不是只茶杯哈。”大师摆了个 shrug 的 pose.

还有这么一幅漫画:
云端,一刚刚晋级的天使来到上帝的沙发前,大概也试图探讨一下生命生活之类的主题,老人家有点扭捏的说:
有点不好意思哈,可咱得承认,所有事情的发生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理由。
("It's a bit embarrassing to admit, but everything that happens happens for no real reason.")

是不是正合了俺的油条精神捏?

Saturday, July 21, 2007

猫的二三事

小尾巴:
一次带着姐姐妹妹去池塘边喂鸭子,扔完面包(Costco 的切片面包),一回头,Lila 正蹲在草丛里好奇的看着呢。从此我们身后就多了个小尾巴。
家里人出门到邻居家串门,正在村里游手好闲的Lila “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窜出来,跟在我们后面,一直送到人家门前,但并不进去,等我们玩玩了出来时,Lila 又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窜出来,这回是一路领先蹦蹦窜窜,带领我们回到了家。
Lila 的活动范围目前还仅限于村子里,常常护送着一家子走到村口,就蹲下来,把大辫子一样的尾巴一盘,改目送了。那尊严的模样,跟她的cousin老虎狮子同出一辙。
傍晚一家人回到村里,有时Lila会跟着车子一路跑回家(她是怎么认出自家的车子的涅,你得问她),然后往自家地上这么一躺,四脚和肚皮朝天,摆一个很不淑女,很惬意的pose,等你过去挠挠她,打个招呼,一天没见了嘛。如果错过了护驾一节,你掏钥匙开门这会,Lila一定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窜出来,挤在你的脚边,门开了,她第一个冲进去——这个不好,插队呢,然后她到你身边喵喵,到他脚边蹭蹭,挨个招呼,那是一定要有的,你若不回应她,那岂不是连起码的猫的礼貌都没有?并且,Lila 也不会放过你,她会仰着头,以一种拖着长长尾音的喵法冲你喵着,直到你拍拍她,说“收到啦”为止。

A gift:
Lila 小时候就喜欢追移动的绳子,daddy把一个毛茸茸的玩具老鼠拴在棍子上,姐姐妹妹们便举着棍子像钓鱼一样,抖动着老鼠,Lila 努力的扑,跳,拍,抓,苦练本领。
现在大了,一岁多了,就盯上了飞来往去的苍蝇蚊子蜜蜂,一掌拍下来,十有一二,飞物就死于非命。一次我在院子里放了百来只ladybug,希望减少玫瑰上的蚜虫,第三天,一只都找不着了,我很怀疑是有人偷吃了。
再后来,后院门口就躺着一只小鸟,是一只robin,再后来,是一只小燕子,俺们家是如何对此作出反应的呢:
Hannah the owner(嘴角略带微笑): 哦,妈妈,不要 scold Lila,这是Lila 送给我们的gift。
daddy the proud parent: 长本事了哈,这我就放心了,在外面不会受欺负了。
那么对小鸟呢:
Hannah the owner: 妈妈,不用担心,robin 到 heaven 去了,是不是的?
daddy the proud parent: it's the circle of life.
村里不见了好几只猫,据说附近有一只 bobcat 出没,俺家的Lila 在 bobcat 的阴影下至今还长命百岁的优哉着。

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们家姐姐说了:you don't own Lila. She owns you. 那么作为 ownee 的我还能呱噪些什么呢。所以,
伊把家里的沙发的一脚抓破了,daddy 发话:还好,沙发还能坐。我不知道,一张不能坐的沙发,那该是什么样儿啊?
有时伊耍小性子了,气气了,就在楼梯上方便(一年多来,大概不过567次吧),示威呢,函函坚持认为是肇事者病了,也就是说伊不是故意和蓄意的。

我总怀疑,会不会有一天,我眼前的Lila 会立起来,轻轻这莫一抖,刷!一个大眼睛,气质沉默,5,6岁的小女孩就站在我面前了,她不善言笑——谁见过会笑的猫啊?
标签“两封书信”遂改为“两封半”。

Monday, July 16, 2007

Nerds

It was my classmates birthday. He brought nerds (tiny bits of sour, lump-shaped candy) as a treat.
Then, after school was out, Riddhi played a joke on me:

Riddhi: "Have you ever seen nerds? Say no."

Absent-minded, I thought she meant a movie, novel, or whatever called 'Nerds Say No.'

Me: "No."

Riddhi: "Then you're a nerd!"

I looked at her blankly. The truth of what she really was saying hit me with a whoosh, a heap of snow sliding off a roof. I also didn't like that joke at all (calling someone 'a nerd' meant that person was dumb) and I showed it in my look, but she just laughed until she nearly split her sides.

-by Hannah

本末倒置的做法

说的是俺码字的风格。
有时为了让文字简约好看,俺宁愿让文章读不通读不明白,反正又不是作论文。
old habits die hard.

I'm on NERDing

New Employee Rapid Development

Saturday, July 14, 2007

10/18/2004 日记

(背景:妹妹一岁,函函6岁)
做饭时妹妹爱闹,不得已,给她看flash,于是姐姐当D.J.,我许诺姐姐给她extra credit(那时好像正在给函函实行工分制,每一件家务活都有相应的工分,至于这工分赚了最后干嘛,俺就记不得啦)。过了一会儿,姐姐跑过来,略带哭腔的请求:“能不能不看flash呀?”我说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那时正7:00,我说过5-10分钟,爸爸就回来了,再放2,3个falsh吧。姐姐总是讲道理的。
7:13门铃响了,是Daddy,姐姐气冲冲的冲过来(背后立刻传来妹妹的嚎声):“你说就2,3个flash,我怎么放了5,6,7,8,9个啊?”我说你看几点了,才7:13嘛,姐姐瞅了一眼钟,没说什么就走了。
还是太老实,尽管人不笨。

The Inchworm

It was morning. Mom was digging through the soil to pull out crabgrass and I was inspecting the flowers. Dad came out too. Suddenly, my mom screamed and dad gave an excited shout. "Come here! Quick!" my mom called.

"Slug." I thought as I hurried over. My mom pointed to a thing. My eyes were bigger than dinner plates as I stared at it. There, right in front of me, was a little worm-like creature that shone jade green. It had little spots that sparkled like emeralds. And it had the most peculiar way of getting around.

First, it stretched it's whole body out. Then, it would move it's rear forward until it's back made a big loop. And it would stretch itself again, make the loop, stretch, loop, stretch, loop.... That way, it moved really fast. Sometimes, the little creature would pause and place it's whole skinny body up vertically (on a flat surface). I noticed that it had 2 'claws' at the other end of it so it could hold on to things and grab on thin blades of grass to walk on.

"Is that an inchworm?" my mom said. I moved my pointer finger and my thumb roughly an inch apart and tried to measure the 'inchworm' when it stretched. Sure enough, it was pretty much an inch. "I never thought inchworms existed," I said. "Of course," said mom. "They definitely do." My sister thought the inchworm was measuring.

If I ever could have a pet inchworm, I would train it to measure things whenever and whatever I want. That way, most of my homework would be done in a flash.

Here is the video we shot:


-by Hannah

Thursday, July 12, 2007

羽 * 雾

决定休假一周,整个人就刷!的松懈下来,便是一刻也不能再打点精神,做点雷厉风行的事了。于是就有了周四的出发拖到周五,就因为没准备好睡觉的垫子,俺家的豌豆老爷怎么可以睡在硬硬的石子地上呢?这怎么可以呢?
“daddy 呀,到非常时期,老鼠你也得吃呀!”我好心的劝说;
“唉呀,不要啊,我们不是去吃老鼠的,我们是去度假的!”伊嚷嚷道。

周五一大早雄赳赳气昂昂,after a hearty breakfast, 一家子出发了, 绰绰有余的赶上了8:40的ferry。 空荡的船舱,清凉的空气,迷茫的远山,overcast sky,直指我们此次的行程:米国本土的最西北端。

告诉函函我们要去一个印第安人的保留地 Makah Nation,年轻的函函于是很期待见到传说中的羽毛。

一进 Makah Nation,路旁就出现好几次警示牌:in emergency dial 911,嗯?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牌子,还是在这么一个空旷少人烟的所在。

函函理想中的印第安人我们一个也没遇着,游客却远远多于当地的居民。路过tribal center,无非几排单薄的简易房而已,四周围着铁栅栏。
若真“顽石有忆,苍苔有想”,那传说中绚丽的羽翎,美丽的舞蹈,浪漫的tepee,风霜的眼神,怕是永恒的留给了日月长空。

Cape Flattery, the most Northwestern point, 跟网上看来的差不多,这就是为什么本镜不爱做homework, virtual tour,功课做完了,身临其境时却没了意外的惊喜,感官刺激是会大打折扣的。下回还是随意游到哪算哪。给自己的懒惰一个很好的借口。或者让小米去做好乐。

转头南下奔赴野营地,Kalaloch campground,搭帐篷,埋锅做饭,三下五除二搞定,瓶子们一旁乖乖的坐在长凳上,一看一玩打游戏。

一锅热热的没盐的西红柿鸡蛋面条下了大大小小四张肚后,便已夜深露重,于是合家歇息。
有了软垫的功效,跟躺在家里高达3feet的床上没啥区别。
海浪一声声送来,又跟躺在高速公路旁听着车来车往没啥区别。

半夜醒来查铺,发现大丫头掉到了地上,仍是睡得呼呼有声,有滋有味,我费力地将其推回垫子上,睡美人的好梦丝毫没有受到打扰,看来确是个假的豌豆公主。

第二天,在一声声滴溜溜的鸟鸣中醒来,四周围林子里已袅袅炊烟升起。外面风轻露重,帐篷里依然温暖如家,于是又念叨了一遍送我帐篷的朋友,何时能执手再相看笑脸?

又是一轮吃喝问题的解决,然后函函提议:去beach玩吧!
走不过50米,就到太平洋了。
春暖花开的太平洋。

展开在我眼前的是最简单纯粹不过的海滩:沙子,海水,海上漂来的发白的浮木,还有雾,和着海浪,一波一波,从海面无穷无尽地涌过来。沙滩上没有人,水天苍茫一色。

小蹄子们甩开蹄子奔着海水就去了,我靠着一根浮木坐在地上,绵细的沙子却是出奇的暖和,大约是因为昨天晒了一天的大太阳,昨晚又有人在这烧了篝火的缘故罢,沙子的温热驱走了清早海边的凉意。几步开外小蹄子们的身影便融入了浓浓的翻滚的雾中,模糊了,不见了。不一会,载歌载舞如花般的身影踏着波浪冉冉升上来……

  西北

 漂木

 无人
 踏浪
 归来

Wednesday, July 11, 2007

IM 7/10/2007

与 daddy IM 记录:

me: when are you leaving?
he: 正处在事业上升期, 预计6:30pm
me: 那就祝你上升愉快。

然后我稍事想了想,军功章里也会有俺的一半滴,于是心里平衡的去接姐姐妹妹回家烧饭。

坐班发财!

金贵还是不金贵?

话说那晚做面包,炉子 mysteriously 没电了,把 daddy 打将起来。。。
daddy 扫一眼厨房里的狼狈,转过头又扫一眼他老婆苦兮兮的脸,毅然决然地下指示:

"不行,再也不能把她们这么金贵地养着啦,买面包,让她们吃买的面包!" 边说边瞥了眼楼上;
"啊?"我弱弱的啊了一声;
"对!就这么定啦。"

于是两人合计着让楼上正呼噜着的她们早也吃切片面包,中午也吃,晚上可以不吃。明儿就去 Costco 拎两袋小枕头般的面包回来。大家的心情于是快乐了起来。

15分钟后,楼上。

"真的不再金贵地养着啦?" 领导怯怯的探问;
"啊?我们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反悔啦?"
领导作子不语状。

Monday, July 9, 2007

又见狼奔

明天姐姐妹妹要上 summer camp 啦,俺要准备两个 lunch box. 依然是攻关项目。
失败的经验很多,所以没有高涨的革命干劲。还是想烤面包,汤种,全麦,夹馅的餐包是俺的理想。在过去的2年里,断断续续的,符合俺理想的那个方子已经试过4,5遍了,给俺留下的心理创伤是不可以低估的,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每心里想着汤种,全麦,夹馅的餐包,俺就翻出来这个方子,于是就有了屡战屡败,屡败屡忘,屡忘屡战的三碗还过岗。遥想“那时真的好年轻”那会儿,在宿舍煮个牛奶,溢出来一点,竟悲痛欲绝泪流满面,恨不能追随魂殒香断的牛奶们而去。如至今,我冷冷的看着出来的一个个烤馒头状的东东,我却没有一头撞死。我坚强了。我直面了。

提起神来前赴后继俺的汤种,全麦,夹馅的餐包事业时,已经是晚10点了。
两小时后,当俺直面糊糊的黑黑的面团时,手刚朝着那团理想抓过去,俺立马后悔了,这是重蹈覆辙呀,面团太湿了。当我绝望的无助的,desperate housewife 大概指的就是这一刻吧,用糊满稀泥般的双手把馅勉勉强强糊进5个黑馒头,丑馒头他也得当面包来烤啊,馒头们进了烤箱,俺准备去按按钮开烤时,傻眼了:烤箱怎没电了?
把墙壁上的插座reset了一遍又一遍,又把daddy 打起来,一起研究自动跳闸的保险匣,初步诊断是某个时候用电超载了,自动跳闸了,但是将之turn off 再 turn on 一遍,为什么还回不来呢?一整晚上俺在厨房也就用了下notebook,牙根痒痒的瞅了一眼隔壁家的腐败透顶的life. 怎么就跳闸了呢?

2:00am 含恨歇息去了。馒头们,你们想大发就大发吧,俺是不会拦着了。

7:30am 爬起来,奔超市,不为牛奶来,却为面包故,拎了一袋赶紧回去喂早起的宝宝们吧。
又是七手八脚准备lunch box,不过是些酸奶/牛奶,橘子,一两片面包夹一两片ham. daddy 收拾惨不忍睹的厨房。
8:20 daddy 先行一步。
8:30 俺拖着两瓶子,两瓶子拖着各自的包包,出门了,出门前当然得检查一下炉火有没有关,尽管今天压根儿没开火也压根儿开不了火,但惯例就是惯例,它有惯性,站在炉子面前,俺又傻眼了:炉子的显示盘上出现了这么一行绿荧荧的字:"Power Failure 10:23".

…… Neo falls asleep in front of his computer. A mysterious message appears on the screen: "Wake up, Neo."

撒手了瓶子,慌手慌脚的给daddy打电话:炉子来电了!
人在commute 途的daddy 空对空的感慨了些什么。

把瓶子们顺利的挂上了各自的集中营。
9:20 俺开始坐班发财。

俺决定了,以后但凡写“朝九晚九”的帖子,就以“坐班发财”结尾。时常念叨着,馅饼它就会砸下来。

Wednesday, July 4, 2007

A Loser

隔着电话线,跟小米眉飞色舞:Daddy 刚转去的那个组发东西啦,Zune.
freebie爱好者这次有点没跟上:那是什么?
清了清嗓子:Zune.
IT界精英兼freebie爱好者还是没能及时跟上;
:哎呀,就是iPod的竞争残品。
:哦~~.
这回通了。

函函指着那个白色的匣子问道:这是什么?
Daddy: Zune.
Hannah: Zune? I'm going to call it MicroPod.
Daddy: How about MiPod?

Tuesday, July 3, 2007

A Dead Bird

This morning, mom found a dead bird by the side of the door that leads to our backyard. She threw it in the large steel garbage can we keep outside so our kitchen won't be perfumed by the stink. I thought it was a dead rat. When I went outside to dump garbage, I saw the bird, it's head half naked. I hurried back inside before I thought I was going to vomit.
"I think Lila killed it," mom explained, "because she was plucking off the feathers when I found her." By the base of the stinky can, there were a few downy feathers that were orange and brown.
"Poor bird," I sighed. We looked at Lila. "I'm not going to let her in; for now," said mom. "The bird might have been sick and the germs could still be lingering over her."
"How about a bath?" I suggested.
"No. Cats don't like baths."

I consulted my dad with a question after telling him about Lila and the bird. "If Lila really did kill that robin," I said, "How would she have caught it? Birds are smarter than flies and they're much faster. If Lila has a hard time catching a tiny flying insect, then she has got to have a strategy.
"Maybe the bird was resting in one of our trees at night," said dad. "Lila can climb all 3 of our trees and has a very high jump, so she might have plunged on that bird...and killed it."
"Pounced," I corrected him.

I went back downstairs, pondering over how to save the birds from Lila's jaws. "The good thing is that if she got lost, she can still survive," mom remarked. We put Lila's food outside so she won't go hungry for little creatures. But I don't know if it'll work.....

-by Hannah

Monday, July 2, 2007

Summer Homework for Melody.

Mom bought a preschool workbook. Melody became very involved in it before you can even say "Homework."

To teach Melody how to write her name better (like switching the way the 'd' was faced so it wasn't a 'b'), Mom wrote Melody's name several times in dotted lines so that she could trace it. When it was done, it looked something like this:
M M M M
e e e e
l l l l
o o o o
d d d d
y y y y

so she could practice each letter a good number of times. Then I did it with my own name:
HHHH
aaaa
nnnn
nnnn
aaaa
hhhh

She was a good 'student', that is, if I were a teacher. I put stars and tiny pictures with short compliments like 'Good job!" and "Wow!" to go with them. Even right now at this moment she is practicing numbers, colors, and words with mom. Maybe she'll enjoy homework up to high school.

-by Hannah

Sunday, July 1, 2007

Be Yourself

It is good to be yourself, not someone else. Even if they have a special talent, ability, or something that you don't have, just remember: YOU are also special in a way.

For instance, at my class, I sometimes get jealous of other people.

Luke can play the recorder. Julia draws good. Kyle, Anthony, and Drew play football. Ali's rich. Riddhi got held back and in turn became very popular.

But my ways of drawing captures Julia. I play the piano and Luke gets envious. And I stand out in the class in a way, too.

I am not THAT smart, but I know more than other people. They want to copy my work (which I find annoying!) and sit next to me.

I like this in one way and I don't in another. If we need partners, I have a hard time choosing. But everyone likes me.

Anyway, if I were Ali, I would have a mother who always gives me what you want, a cute brother, and luxuries, but I would lack intelligence and flexibility. If I were Julia, my drawings would look good, but not much detail. If I were Luke, I wouldn't get to play songs that soothe and surprise people.

Also, when I read various novels, I would wish I was a child that had a dog nurse (from Peter Pan), a grandmother that collected rare dolls from around the world (from Nancy Drew: The Clue in the Old Album), breakfast in an orchid with the loveliest fruit ever tasted (from The Lost Princess of Oz), and cute ponies (from Pony Pals:I Want a Pony). But later, I would think that it's better to be me.

Mrs. Price, the school counselor, read a book that everyone is special and different in some way. Just how boring if everyone was the same! Same color, same race, same name, same language, same clothes, everything. The world would be simple and boring! So it's good to be different.....and yourself.

-by Hannah

Friday, June 29, 2007

那时好年轻

昨天翻箱倒柜把以前的各色文件过目了一遍,枯燥的数字居然把尘封往事给勾起了不少。
翻出2002年的w-2表,那年我们攒了好几张w-2,因为换了好几次工作,那时Daddy刚刚工作半年,公司就倒闭了,于是他在外面找些零工打打,我也在打杂,他的一个越南同事立马去McDonald 端盘子去了,人家四十好几的人,什么没经历过:革命,坐牢,逃难,移民……不惑了还跑去学计算机,没两年又遭泡沫,好在是单身一人,干什么不是干呢?
那三四个月里,Daddy每月挣1000,我800,那时只想着若是能长久这么发财下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就是这么点愿望也是山水重重,因为身份的问题。函函那时不过3岁,依旧上着她的半天学,依旧认为我们很有钱。

昨晚Daddy提到他们组在三藩招人,有想去那个很多美丽的歌中唱到的美丽的城市,可是因我的工作关系,不是说走就可以走的,那么再等个两三年吧,我们去?那儿房子买不起啊,就找condo好了。
我们是不是还年轻啊?

Thursday, June 28, 2007

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 honey

函函刚上 Kindergarten那会,她的同学,一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问函函:Who are you voting for? 函函答道:Senator Kerry. 小姑娘则说:I'm voting for President Bush.

一年级时,函函给 President Bush 去了封信,好奇 what is the life in White House like? 过了个把月,得到一封回信和布什夫妇俩的合影照,照片有杂志那么大,小姑娘初初识文断字,认认真真的拜读了回信的全文。

最近 presidential campaign 又风声鹤唳,函函的朋友们又开始谈到:it's fun to be a President. 函函有点不屑:President Jefferson said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but he had slaves!

后现代生活

很久未通电话的闺蜜打来电话,还没聊几句,俺就怅怅然道:“你去看我的 blog 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
搁下话筒,四顾好茫然……

需要跟 Daddy 晚上回家后共同对付一些documents. 先上 Instant Messenger, 敲:
me: I need go through some documents with you tonight
he: Ok
接着俺赶紧切换到 Outlook:
first click ‘make a new appointment‘, Subject: doc walk-thru, Location: home office, Start time: Thu 6/28/2007 9:00pm, End time: Thu 6/28/2007 9:30pm ;
then click ‘Invite Attendees‘, To: daddy-alias ;
and then click "Send".
又切回到IM, 噼里啪啦俺接着敲:
me: I just sent you a meeting invitation, pl accept it.
he: this is a good joke, buddy
me: lets get down to the business, partner.
半分钟后,俺收到一封 email titled 'Accepted: doc walk-thru'.

零,粉拳

身为老二的妹妹,打出生起就得很努力地为自己争取权益。
“妹妹再吃三口饭”
“One!" 冲你伸出严监生的一根手指头
"Three!"
“One!" 依然保持一百年不变的姿态
"Two!"
"Ok, Two" 掰出了另一根手指
吃完不多不少满满两口之后,做妈的经常想趁其不备再塞一口半口的,总是被其警觉地发现,予以坚决地抵抗:“不吃了”, 这个时候她不是摇手表示“不,不要”, 而是伸出一个捏得紧紧的小拳头,并且一伸伸到你的鼻子底下,摇着,圆圆的拳头很像圆圆的 0.

第一次见到小拳头时,让我小小的吃惊了一把,要知道,全世界只有4个民族独立地 *发明* 了“零”,yeah, that's true, 你用罗马数字画个零给我看看, 这四个零是:阿拉伯人的“0",印度人的__,中国人的“零”, and the other one 的__,我认为现在应该再加上一个 Melody J. W. 的小粉拳头。

麻烦哪位才子才女帮忙给完成上面的填空题?

Wednesday, June 27, 2007

Just an Ordinary Morning

It was just another ordinary morning
You couldn't expect a thing.
Nothing was unusual or out of place
But then my alarm clock started to
Sing!

Father came in and opened the door
My, he had shrunk to my hip!
He had grown a ten-foot long beard,
And his nose was just a snip!

Mother came behind him,
Her hair was longer than
Rapunzel's!
It had turned purple and a million
Feet long,
It nearly reached a billion!

My room started shaking,
And everything was upside-down!
I was walking on the ceiling,
My pictures started to frown!

I was so surprised,
My sister was eleven!
My cat, usually nice and sweet,
Was suddenly very stubborn!

Then, there was a deafning BANG!
And everything was all right!
My sister was three again,
Dad regained his normal height.

But then my alarm clock started to sing.........

-by Hannah

一次革命记略

开场:
前任老板来email说他那有空缺了,问我有意否,当即答曰有,并作热情洋溢状。其实这to do or not to do, 对俺总是一个极大的人生考验。
是夜,端坐床头开始了又一轮的人生怀疑——
Daddy 的“有时,赚钱还是很重要”的语重心长没能打动我——这不是还在赚着嘛;
耳边回荡着对函函的耳提面命:“越努力,你得到的自由就越多”也没能激发我——谁说的马列主义口朝外是小朋友的专长呢?
一个半小时过后,俺的思路终于给扶上了正轨,俺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丝动力:你想啊,我若是去折腾折腾,回来就有的可写了。
于是释然,拍拍身旁这位贤弟的肩膀,毅然决然道:愚兄决定会~他一会。
于是贤弟很贤惠地把俺 gmail+blogger的帐号封杀了。接下来是大家将要看到的,所谓:网上的风平浪静,网下的风雨欲来。

第一周:一个无产者的光辉形象
很没脑子的,俺把 screen 安排在周五下午3:30,明知自己患有严重的周五下午综合症,当时为何如此犯浑,现在已无从考据。当我形象悲惨的现身面试官跟前,一脸的沧桑一脑的糊浆,外带嘴角的水泡闪亮登场,接下来的故事就不用一一向人民汇报了吧,只记得当考官谆谆诱之导之,我终于醍醐灌顶,大家终于松一口气,我说:why didn't you just say so? 很nice 的人儿便很有些歉然了。

第二周:革命生产两不误
每天晚上很本分的挤出一个小时来看书,周末更是全天的用功。就是这样俺囫囵完了一本薄薄的专业书。此外还有:
Seinfeld (season 7) disc 1 & 2,
Planet Earth disc 4,
追星Vitas,并不量力的跟着他引吭高歌“喔~~啊~~~~“ 达5,6遍之久。这是个致命的错误。是个至今还在致着命的错误。要想知道这个错误有多致命涅,不用看下文,你先click 听一听,并跟着“喔啊”一下就清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海豚音啊,同学们。


第三周:俺是如何革命的?
星期一:一下打死7个(非小裁缝版)
一觉睡到6:00,洗漱时,从喉咙深处突然发出“阿~呀”奇怪的声音,先把自己吓了一跳,再来一嗓子,依旧是个吃了黄连的可怜哑巴,哑了,85%的哑了,本来就感冒咳嗽有些日子了,这霜加的可真正是时候呀!去还是不去,现在已经不再是个问题了,6:40,悄悄的,俺走了,抱着一瓶矿泉水。
从8:00am 到 5:15pm,抱着那瓶水,俺先后进出了7间屋子,见了7个人,握了7只手,坐了7把椅子,谈了7个小时的话,在 N>7 块白板上涂了鸦。
俺那撕心裂肺的15%,看来并没有换来一丝的同情。
那么,俺是如何让这个15% 劳作7小时的呢?想象一下两个地下共产党是如何秘密接头的吧。
中间有一次30分钟的 break,拿出从 receptionist 那儿得的一本 sudoku,翻到最后一页埋头做了起来(人家小米已经说了,做sudoku的正确姿势就是得*埋头*),没能完成,人倒是出落得愈发的晃悠了,同学们若是瞅见了,还不得好奇:你酱紫是要去忽悠另一个dorky nerd 吗?
当俺晃悠出第7间屋子,夕阳还没有西下,也没能迎来彩虹彩霞,头已经铺天盖地的痛起来了,没有人性啊,如此的革命。

星期二:革命要彻底
一天没能折腾完,星期二还得一大早去见大大老板。大大老板自然有他大的道理,与君一席话,如沐春风,胜读一宿书。但是油条的我,心里亮堂堂着呢,这叫professional smile,暗含杀机。尽管心里亮堂,但还是对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知道了 professional 的厉害了吧。
10:15 俺回去接着坐班发财。

星期三:大团圆
发生在星期三早上的塞车,是史无前例的莫名其妙的一大清早的全城皆兵的塞车。于是熄了引擎,坐在静止的车中,我隔岸观火,打开收音机,好心情地,我关注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每一阵风起每一片云涌,并自虐的幻想着这车若是塞在一天两天前,那俺的帖子就可以出上下集了。
从黎明前的最黑暗一直到余波跌宕的秋后,端的是完整的谱写了一曲我们走在革命的偏锋大道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尾巴:
革命群众已经表态了:过程很重要,Q兄也有教诲:贵在同去,所以革命有无成功,是不重要的不打紧的。但俺这片 post 可是来之不易的,有诗为凭:
敲字夜当午,水灌园中土。
谁知帖中言,笔笔皆辛苦。

Monday, June 25, 2007

The Last Day of School

Today was the last day of second grade. Somehow, I started feeling very sad and I felt like crying (I did when I got home). I will miss all the fun memories that only second graders could have. I would miss my friends that were going away next year. I would miss my teacher Mrs. Best. She could be very stern at times and even yell at us but she is still a great teacher.
"Aren't you excited that you are growing up?" my mom asked me at home. "No." I said and started to cry. "Why? Why don't you want to live on your own and have a great life?" "Because I want to stay at home and live with dad, Melody, Lila, and you. I don't want to go away from my family and live alone." "You can phone me from time to time," she suggested. "I'll always be there." "Not always." Saying this gave me a sick feeling. It meant when my mom died.
"I also want to stay young and have fun. If I grow up, I'll be separated from my friends." 'I thought you didn't like Riddhi." said mom. "Yes, but I have other friends." I answered.

The yearbook I ordered for this year made me even more upset and my heart sank beneath my toes, which made me cry harder. I will never see Hannah M., Youjin, and some other kids next year. Hari, the only boy in my class who made friends with me, besides Anish, left for India a couple weeks ago. The smile he had on his face in the yearbook made me feel weak and sad, and at the same time, as if it were a wonderful day. I felt melancholy and joy at the same time every time I looked at his photograph.

It was the same way with everyone else's photo, but not as strong. When Addie was only 8, when the rest of us (including me) were only 7, and when Anish was only 6. I had been very proud of Mrs. Best. So many people wanted her that they envied my class, and me. She was so friendly and full of smiles back then.
Now, I said good-bye to her with a high-five for a great year, and a hug that I didn't want to let go of.
As I went out the door to my classroom, I walked as slow as possible and closed my eyes to remember the loud and seemingly familiar noises of my school, so I can play it in my head whenever I want to like music. Then I looked all around to catch all the memories I could with my eyes.
When I finally reached the door, I hugged the wall one last time to feel it's pleasant roughness. I blew the whole school a kiss. Then I said to Anish, "Once I step outside, I may never go in again."
I stuck out one foot. "Good bye Discovery." I whispered and gave it one last loving look. Then I slowly put out the other one on the sidewalk. Suddenly, I stepped back in again. I couldn't leave. I just couldn't. When everyone was out, screaming with joy, I went out of the building.

Here's the explanation for this behavior: I might be going to Endeavour next year and I tried to get the last of the school I had been in ever since kindergarten. Discovery was the school I had been to the longest, and I was saying my good-byes. I only hope for success, happiness, and friends if I go to Endeavour.

-by Hannah

Saturday, June 23, 2007

#5

周末的晚饭9:30才开始,俺家的老大,也就是那个最小的,已经在沙发上呼噜2,3个时辰了,估计是要一呼呼到天明了。这边三个人在厨房里说话做事,那边匀称的呼着,不由得对小朋友肃然起敬了,啧啧,瞧睡的那个扎实。
吃完了饭,我说:函函,自己上去刷牙洗脸睡觉吧。
可不可以有人一起去啊?
爸妈得把这里的活干完,你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就不怕了。
没有动静,爸爸发话了:你叫 Lila 陪你去吧。
函函拉开后门,冲院子里喊:Lila, Lila.
Lila —— 咱家各个活物都是这么特立独行,有个性——不知又去哪里神游了。
那我就在沙发上睡吧。
这样你睡不好的,总是要上去的,去吧。
函函不作声,走了,走到厅里的沙发上躺下了。后来看了她的bully的帖,一对照,才知道俺被小蹄子#5了。
但当时我还觉得好笑,就笑着对蹄子她爸说:看见没,不搭理你,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就是你笑,把她惯坏的。

——看见没,如果还有那位叔叔阿姨固执的认为俺家养着一个乖乖女,并且如果不幸你家还养着个门当户对的小年轻儿,小心哦,别到时怪俺没提醒。

Friday, June 22, 2007

How to Deal with a Bully

If a bully is being mean to you or someone else...

1. Just simply talk with them. Sometimes, without using bad words, they'll just stop what's bothering you.

2. Consider an adult. They are always a choice for problems.

3. Act firm and bold. If you are shy, they just might do more bad things to you.

4. Walk away from them if they tease you, or say 'STOP!' You will soon forget about it.

5. Ignore them.

6. Be kind to them. Like the saying 'Treat others the way you want to be treated', they'll probally be nice to you too.

DO NOT do the following to a bully who's bothering you. It might make things worse.

7. Fight or be unkind with them.

8. Never say a thing about it, which leaves you regretting and feeling sad inside your heart.

9. Make THEM mad, sad, or hurt.

10. Take the teasing and taunting as true things.

--By Hannah

亲爱的,门在哪儿?

Somehow,俺喜欢给某些人义务装匾,并且不厌其烦乐在其中的给伊换了是一块又一块,一块又一块,恨不能给伊一次就挂上许多的匾,可俺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人还以为俺开批斗会呢,多影响这个和谐社会啊。
所以为了易忘却的记忆,俺决定把以前的旧匾统统收编起来,给自个儿看着玩儿:
隔壁1999号房间
隔壁1999号帽铺
1999号帽铺
坚定的老兵
一个老兵的流水帐
一个扛着耙子的老兵
……
伊是为何又是如何弃商从戎的,就不要问俺啦。如果你要问俺,最中意哪一块,那当然是现在的这个啦,这个最cute最形象也最好玩儿啦,不过谁又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涅?

Thursday, June 21, 2007

Melody the Great Editor

I was singing "I'm a Little Teapot" with 妹妹. Then purposely, I made a mistake, just to test her. She noticed. "No, it's not like that," said 妹妹, "It goes like this. 'I'm a little teapot, short and stout!' Not 'I'm a little teapot, short and short!'" She laughed, "Not 'short and short!'"
I sang it again, this time the right way. And something strange happened. 妹妹 said, "Way to go!"
-- By Hannah

Wednesday, June 20, 2007

This Morning......

At 6:30 AM, I was awakened by a sound of pattering feet. At first, all sounds didn't sound very clear, so I thought it was Lila. But it was heavier, and it was not as fast. Then, I heard a bit of giggling. It was Melody. I couldn't believe it.
A three-year-old who wakes up earlier than her big sister and sleeps later! She ran past. Then, the noise stopped. A moment later, it was on again. But it seemed to be coming towards me than going away. The door swung open. Light flooded in and blinded my eyes. Melody came in. "What is she doing in my room at such an early hour?!" I thought. She came closer, until she was on my bed. Then I got a horror right before my eyes. Melody was about to sit on me!!! She pulled off a bit of her pajama pants. Suddenly, she froze. In a split second, Melody had jumped up, pulled up her pants, and dashed through the door.
The light pittar-patter-pitter-patter returned, but went faster and it was starting to fade. Another door slammed. The toilet flushed, the sink turned on, and the door opened again. Melody sped through the hall to her own room. There was a flurry of blankets, and all was quiet again. I went back to sleep.
From now on, I hope she can tel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my room and the bathroom, and between me and the toilet.
-- By Hannah

棉袄有就得穿,虽然夏天了

晚饭后,歪在沙发上。
函函过来问:我可以弹琴吗?
当然,给我弹首好听的曲子吧,或许我的肚子就不会那么痛了。
小姑娘冲我笑了笑,弹起了" Long long ago", 她的第一首favorite song,和 "Starlight Waltz".

妹妹从后院奔将过来,一边尖声尖气的问道:What's the matter, Mommy?
妈妈肚子有点痛。
Do you want drink water?
好的。
小能干婆似的,小姑娘倒来一杯凉水,并转了转杯子,把杯子的柄塞到我手里,喝了一口,我说:嗯,now I feel much better, 你也喝一口吧。
妹妹夸张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摸摸肚子:嗯,much better. 然后又小能干婆似的,把杯子放回去,自己到 office 画画去了。

Tuesday, June 19, 2007

Melody the Great Compromiser

一日Daddy开车送妹妹上学, 忽然妹妹发现了什么:“Look, a red motorcycle!"

Daddy: "hmmm, 好像是black motorcycle, honey"

"... How about red and black motorcycle? Say yes!"

今天放学回家,妹妹又有发现:"Look, a motorcycle! two girls ride a motorcycle!"

Daddy: "hmmm, 好像是two boys, honey"

"... How about one boy and one girl? This is great!"

Sunday, June 10, 2007

似水年华 II —— birthday party

妹妹刚上学那会儿,一天我去接她,发现她嘴边有巧克力蛋糕的渣渣,便问:妹妹,今天有 birthday party 啦? 妹妹说yeah, 我又问:是谁的 birthday party 呀?妹妹略带羞涩的说:妹妹的,我说:哦,妹妹的 party 呀,妹妹略带腼腆地幸福地笑了。我想这倒不错,别人家的妈妈买蛋糕张罗,我们家的妹妹过party.
后来,妹妹又过了两三次这样的 birthday party.

直到有一天,去邻居家小妹妹的 birthday party, 小朋友都带上了silly hat,切蛋糕时,妹妹坐在桌前两眼专注的看着蛋糕切成一块块,回过头小声问我:妈妈,it's Melody's birthday? 眼中露出不是很 sure 的眼神,但是还是很期盼,我小声地在她耳边回道:是呀,是妹妹的。妹妹笑了,但以前十足的憨气只剩七八成了。

后来又一次参加这样的 party,切蛋糕时,妹妹自顾自的说:不是妹妹的 birthday party. 妈妈一旁听了,只觉得回天乏力无可奈何花落去。

童年回忆 ——正午

我的童年是在封闭的小村庄里度过的。没有报纸书刊,收音机电视机,当然也没见过手机电脑。周围都是朴实的祖辈为农的农民,等我后来进城读了点书再回来时,比我长几岁的姑娘拿着一袋洗衣粉指给我看说:这是高级洗衣粉,光军牌的。令现在的我惊讶的是,当时我虽知书不多,却很达礼的没有跟她指出,这是“光辉”牌。
夏天的晌午,人们都睡午觉去了,我坐在大门口高高的门栏上,看着屋外白花花的静止的世界,没有狗叫声,呱噪的知了也歇息了,没有苍蝇嗡嗡翁的飞来飞去,一丝风也没有,树啊草啊,都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如果你说有着蛙鸣狗吠的农村的夜晚是安静的,在一天最为亮堂的正午却是比夜晚更无声无息。
在我混沌的幼小的心灵里,也感受到了“寂寞”的淡淡的滋味,感受到了时间的“恒河沙量”,感受到了空洞,一如眼前白花花的静止的世界。
那个坐在门栏上的四五岁的小女孩,跟趴在树荫下打盹的黄狗,又有什么区别呢?自生自灭,浑然天成,也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虽然是小姑娘和那只狗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幸福。

Saturday, June 9, 2007

花椰菜与玫瑰

昨天,周五,下班回家路上就一气把下周的菜菜也买了,这样做得好处是,今天,周六,大家呆在家里很relax, 尤其是在这么个阴雨天,不过俺还是得出门半小时去跟 girl scout council manager 交待这一年的工作,俺是不能再当这个 troop leader, 一没 leadership, 二时间上安排不过来。出门前跟姐姐妹妹say byebye.
“妹妹,妈妈要出门了,一会就回来,你要不要去啊?”
“No." 妹妹忙着涂一只 pink 的恐龙;
“那,要妈妈给你买些什么吗?”
“菜菜”——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菜菜妈妈昨天已经买了,妹妹你还要点什么吗?”
"Broccoli"

——来,让我们找找差距:
"And what shall I bring you, Beauty?" for Beauty had yet asked for nothing.
"Why, since you ask me, dear father," said she,"I should like you to bring me a rose, for none grow in these parts."
(Beauty and the Beast, Horace Scudder version)

Chatterbox

At dinner time I always talk up a storm with my family. It's the same while going home from Kids Play, I talk about school. The same at recess. I talk to Riddhi and Kendall and while at Kids Play, Skylar, Paisley, Jenna, Cassidy, Julia, Lauren W. and B., Mark, Steven, Chase, Drake, Ankit and Archit (twins), Sudarsan, Kristina, Anish, Chris W. and N., Alyson, Avery, Zachery, Ketaki, and anyone there, even Zea, who never pays attention to anyone or anything but Anish's Game boy and Cassidy's DS. Chris N. is the same, telling a teacher if someone won't let him play their Game boy or DS.

Anyway, I just talk, talk, talk, and talk with anyone I can find, except for strangers. Few people pay close attention though, probably because I stumble over words and say long, dull, speeches. In fact, talking isn't bad but too much might drive away people's attention or association from you, especially when you start using bad words in coversations. That's why I am trying to work out my problem and be at least a moderate chatterbox. But if you never say a word at all to people but your family, like Kristina, that isn't good either, because you can't tell others what you think.

-- by Hannah

Thursday, June 7, 2007

再论尘世和神仙——试答迷糊昨半夜对婚姻的长考

宇宙之大,有无神仙,无可考据,但并不打紧,神人倒是有的。

最近几个晚上Daddy 很敬业的追星 Fleetwood Mac,我一旁勤奋的写博,时不时也跟风追一下,这是由两对情侣组成的乐队,其中的女主唱手最后还是和吉他手(?)broke up了,现在她已经60多岁了,依然闪耀着明星的光芒,你不得不说人家不仅仅是个摇滚歌星,更是一个艺术家,采访中,她谈到无法忍受婚姻带来的束缚,所以有过几段开花没结果的感情,她要的是很彻底的自由。她的创作颇丰,一度乐队都没法演出她的所有歌曲,她真的是很enjoy她的创作和演出。

看着她,我总有一丝丝替她遗憾,仔细想想,就因为她没像咱们一样settle down? 人家其实过得很丰富,很满足,一点也不寂寞孤单,我是完全的杞人忧天,他们没有束缚,没有义务,自由自在的发挥自己。这是一种生活,一种我只能一旁观望的生活。年轻时也曾观想过这种生活,想着有一辆房车(要什么房子啊,买什么养老金啊),爱上哪儿就上哪。

其实我是羡慕他们的。毕竟他们实现了他们的梦想。而我随了大流。

尘世的忙碌当然也给了我们丰厚的回报,稳定的生活,熟悉的环境,you name it.

但是,久而久之,活在大多数人一致认同的生活模式里,忙着大多数人一致认同的琐事,念叨着大多数人一致认同的价值观……太久了,内心有了些蠢蠢欲动,此事无关乎风与月,就是,想多要一点自由,一点新鲜空气。

于是大家嚷嚷着要度假,要去荒郊野外,确实,两三天的逃逸,似乎也释放了不少长期中规中矩的生活所积累下来的沉闷和压抑。

但这毕竟是被动的,是一年一次两次的事,还是不够的,于是各式各式的危机就产生了:中年危机,婚姻危机,信仰危机,能源危机……

那么,身为油条夹愤青的俺,享受着尘世的生活的好处,自然也放不下隔壁的青青绿草。于是也开始了今天一整个白天的长考,结果是,就像馒头师傅的三言两语解说做馒头的要领,俺这儿也就两言两语:

心中总放不下的对自由的向往,其实一直就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给对方充分的空间,也留给你自己充分的空间。

举例:
1。T米虽外表柔弱,却从来晚上一人勇敢的打的回家,也没觉得委屈啥的;
2。星妈星爸虽相敬如宾,也有划拳解决矛盾的时候;
3。Charlotte 从没嫌弃过丈夫的懦弱,注意啦:我提到那位堂兄时,用的是可怜的人,不是小人,虽说俺愤青。有时,慈悲与宽容比明辨是非更重要。
4。那位相信settling的同胞,虽与丈夫南北两极,同床异梦(我猜的),却也幸福美满,各得其所;
5。镜子:Daddy, 你去做那什么什么吧;
Daddy: 我觉得不是非做不可;
结果:镜子或者认命的自己去做了(镜子家家规:你觉得非做不可的而别人不觉得非做不可的,那你自己去做了好乐),或者转念一想,也不是非得现在做哈,那就接着躺着玩儿罢。

一个反例:
聚会时,有一家人,因着小孩淘气,互相指责埋怨,因着丈夫一句不得体的话,一个不得体的举动(其实都是她觉得的不得体哈,俺瞅着还觉得满可爱的)而露出不nice的神色。旁边观望的人,脑子里就会不由得遣词造句起来:枷锁,坟墓,桎梏……

家庭婚姻,其实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的自由和空间,因为有了亲人的关爱和包容。This I believe.

--顺手拈花,仅以此文献给俺家的Daddy,和很多的星爸爸鹿爸爸阳光小美女的爸爸们:父亲节快乐。

(后记:论着论着,又跑题了,同学们,这命题论文不好做啊。俺发现这是个不可论的论题,因为神人一般不结婚,所以没有神仙婚姻一说,只有自由的婚姻和束缚的婚姻,这里论的是这个。)

Tuesday, June 5, 2007

汗。。。

俺家Daddy 爱生口腔溃疡,一次就要痛上好几个星期。今天终于挤出时间为这影响生活质量的小病大痛看了医生,医生说这种溃疡多半因为stress, lack of sleep 所致,并且要尽量少喝 citrus drink 以免延缓溃疡愈合。
汗。。。的是,Daddy 遵嘱俺这位曾经郎中的指示,每日一杯 orange juice 很勤奋的喝着,直到今日正午时分。原以为喝点果汁,增加点维生素abcd,1234,虽不是灵丹,至少也可混个万京油什么的。
不专业就是不专业啊,敬请以后大家咳嗽感冒的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要向俺咨询了,大伙也都知道,只要有一点点水沫,俺就会给人来指手画脚。俺已经给自个儿取消了这方面的话语权勒。(这个词俺会用可不知是啥意思?T 蜜家的八哥整天嘎嘎的,又是谁给了伊话语权的涅?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掩耳盗铃的故事

这是由一个不到两岁很 cute 的小女孩演绎的。
那时,我坐在她身边,她扯下自己的一只袜子,然后右手大拇指挑着袜子,放在嘴边,我便对坐前排开车的朋友说:“Michelle 在吃袜子!”我那开车的朋友,也是女孩的妈,仰了仰脖子,朝后视镜瞥了一眼,笑道:“不是的,她是在吃手指,我不让她吃,她就躲起来吃喏。”侧过头再看Michelle,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她的小小的袜子的掩护下,Michelle 坦然地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美味。

Monday, June 4, 2007

尘世间的婚姻

先好好学习学习下面一篇 essay:

“My husband is not my best friend. He doesn't complete me. In fact, he can be a self-absorbed jerk. We're nearly polar opposites: He's a lifetime member of the NRA who doesn't care for journalists, and I'm a lifelong liberal with a journalism degree. On the other hand, he doesn't beat or emotionally abuse me. He doesn't drink or chase other women. He's a good provider. So I'm sticking with him.

Some people would call that "settling," like it's a bad thing. But I believe in settling.

The Random House Unabridged Dictionary defines "to settle" as "to place in a desired state or order; to quiet, calm or bring to rest; to make stable." In short, it means that a bird in the hand is worth two in the bush.

Alas, too many of us buy into a different adage: that the grass is greener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fence. From movies to magazines to commercials, we're told we should demand more from lives that are, for many of us, pretty good. We're supposed to look better, eat better, find better jobs, be better lovers and parents and workers. A stable marriage isn't enough; it's supposed to be a fairy tale. Perfection is the goal.

But at what cost? Would I really be any happier if I took up yoga and ate more soy? If my spouse wasn't just my partner, but also was my soul mate? I doubt it.

Settling, in my sense, is about acceptance. I'm a pretty happy person, in large part because I'm honest with myself about what I have. My body isn't bikini-worthy, but it's healthy. I'll never write for Rolling Stone as I once dreamed, but I am making a living as a writer. I yell at my sons and let them play too much GameCube, but I'm still a good mom.

Of course, some situations are worth improving. If your weight jeopardizes your health, exercise and change your eating habits. If your job makes you truly miserable, find a new one. If your marriage is toxic, end it. Chances are, though, you probably have what you need: a roof over your head, food on the table, a job that pays the bills, and family and friends. If you're unhappy, ask yourself: Am I unhappy because I really don't have what I need, or because I just want more?

So, yes, I'm settling. Sure, I wish my husband would kiss me more often, tell me he loves me every day, and get as excited about my accomplishments as I do. Emptying the dishwasher without being asked and giving me unsolicited foot massages wouldn't hurt, either.

All that would be nice, but it's not necessary. I'm happy with my husband who, despite his flaws, is a caring father, capable of acts of stunning generosity and fiercely protective of his family. Thinking about him may not set me on fire as it used to, but after 17 years and two kids, our love is still warm. And I believe that's good enough.”

这是我今天在回家途中收音机里听到的,后来在网上一查,原来 NPR 举办 this I believe 征文活动已有50多年的历史了。什么时候俺也去投一稿。——终极问题:人家咋就没整出一套“审美疲劳”来涅?

"Pride and Prejudice" ,Elizabeth 的堂兄来她家相亲遭到拒绝,Elizabeth 的闺蜜Charlotte 得知此事后,主动接近那位堂兄,没多久俩人便结为夫妇。那位堂兄是一位在权贵面前卑恭屈膝唯唯诺诺的可怜人,Charlotte 则称得上是一位有文化有见解的“知性女性”,Elizabeth 后来去见Charlotte,看见他们一家丰衣足食,相亲相爱,堂兄还是以前唯喏的样子,只是脸上多了些幸福,Charlotte 依就平淡从容令人尊敬和热爱。——这是在小说中看到的最令我叹为观止的婚姻。

当小风风需要 change diaper 时,妈妈秀气的说:你去吧,爸爸温柔的道:你去吧,妈妈甜蜜地:划拳吧,爸爸温和的:好,妈妈霎时两眼露出聪慧的光芒:一次定胜负,输了的去。剪刀锤子布,剪刀剪破布。爸爸认命地抱着风风上楼去了,妈妈挪挪身子,换了一种更惬意的姿势接着与本镜坐而论道。——这是 live happily ever after 的第N 年。

T闺蜜家有一项让俺跌破眼镜片的国策:半夜上下班,晚间的飞机,都是不接也不送。饭局时,俺就没见过T蜜给自己夹过菜菜,俺一旁不经意的拿眼瞧着,一边想啊:这在外面挡风遮雨的,不会是手无夹菜之力的这位吧?T蜜曾免费向我兜售她的治家理论:老头子总是对的,我问:那你收了多少袋烂苹果了呀?T蜜很不屑道:切,我这不是在等着金子嘛!

——这,就是尘世间的婚姻。没有 fairy 没有 tale.

纪念日

18 年的时间,新生一代都已经从无到有的茁壮长大了。

Sunday, June 3, 2007

一场关于freedom 的谈话摘要

有了国际声援,妈妈就有谱多了,不过这毕竟不是场风花雪月事,借着正午的人困马乏,先足足睡了一个小时的中午觉,再养了半个小时的神,觉得空前的清明,这中午觉有多少年没有过啦?不记得了。
(轻描淡写的开场了):阿姨的回帖看了吗?
:看了,我知道 freedom 是有 price 的。
(前人流血牺牲这种 price 今天且按下不说,抛砖引玉或引蛇出洞先):你认为那一种生命最 free?
:虫子?
:虫子他想干吗就干吗,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要它干任何事情,好像是很 free 哦.
(点点头):是的。
:我如果给妹妹100块钱,她会很高兴吗?
:她不知道钱干什么用的。
:很好,那么给你100块钱呢?
:我会高兴的。
:因为你知道可以拿钱去干很多你喜欢干的事,虫子知道 freedom 吗?
(函函虽没读过庄子,除了梦蝶一出,所以还不至于整出“你怎么知道虫子不知道呢?”这一套来,但小朋友们天生练就了“天人合一”的本事,by default, 虫鱼鸟兽跟他们就没什么区别,再加之又知道哪怕是小小的昆虫世界,也有他们自己的 communication 的方式,所以虫子们有没有读过自由价更高,还真不好说,只是埋个伏笔先。果然,函函沉吟不语。)
:虫子真的很自由吗?蚯蚓只能呆在泥土里,还得潮湿点的,如果不小心上了马路,它得赶紧找阴凉的地方,否则会晒死,ladybug 可以到处飞,但它一辈子能飞出多远呢,小鸟随时也会吃了他们。到底谁有更多的自由?
(不作声)
(语重心长):我们人是有最多的自由的,并且获得自由只需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努力,越努力你得到的自由就越多。ladybug 再努力的飞,也飞不到南极吧?其实任何种动物一辈子都很辛苦,他们得辛辛苦苦苦的找吃的,吃草的要 migrate 几千里去找到新的水源,小熊小老虎要在妈妈身边呆好几年,学会捕猎的本领,eagle 要抓兔子老鼠,容易吗?她在那里做窝?
:cliff.
: 为什么呢? 那儿那么危险,小鹰可能会掉海里的,但悬崖上还是安全些,鹰妈妈出去捕食,就不用担心狐狸狼把小鹰叼走,你看,自然界里没有谁不用操心干活就可以过得很舒服的。
:spider 可以呆在 web 里不用干活。
:那是小spider 吧?如果你想做个spider,你也得考虑到作spider 妈妈,网谁织的?网破了怎么办?织个网容易吗?
:不知道。
:做房子修房子容易吗?
:不容易。
:那 spider 织网也不容易。哪一种动物没有自己的 responsibility 呢?
:妈妈,我想知道Lila 有什么responsibility 啊?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得多展开展开):当初你为什么没有领养一只小狗呢?因为你不喜欢狗,怕狗,如果小猫不 cute,你还会把她抱回家吗?Lila 经常在你身边 purr,蹭蹭你,她是想please 你,你给了她什么?一个睡觉的床,一些cat food 和水,她就知道要please 你。让她的owner 高兴, 是不是她的 responsibility 呢?做妈妈的给她的孩子的比你给 Lila的更多吧?小孩子是不是也该 please 他的妈妈呢?小孩子很cute,懂事,妈妈再辛苦也觉得是很值得的,如果小孩不听话呢?妈妈是不是会很失望? 你都8岁半了,是不是该想想你应该做的事,并且认真地做好,不抱怨呢?
……
说实在的,这样的老生常谈我是相当厌倦的,并且还无端的给自己加了很多的砝码,有人说,这样子养孩子,是给自己背上了另一付十字架。我是不是要增长点诸如博物学,政治学,社会学,甚至经济学方面的知识啊?否则剩饭来回的炒,自己都觉得在嚼蜡。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须努力啊。

Saturday, June 2, 2007

What Freedom Is..... What NO Freedom Is

Freedom is...

1. to not be bossed around unfairly by someone (king, lord, president,etc.)
2. to be put out of a place, like prison, which is more like being free
3. to have FUN!
4. to be carefree
5. to relax
6. to do what you wish to do
7. to be free

What NO Freedom is...

1. to be under the rule of a person
2. to be kept in a place like prison
3. to have no fun
4. to not be carefree
5. to not relax (even the tiniest bit!)
6. to not do what you wish to do
7. to not be free

--by Hannah

Thursday, May 31, 2007

才女难养

饭做好了,菜端上桌了,一家四口坐下来了,妈妈一天真正心力交瘁的时候开始了。
按说工作也不是可以喊累的那种,做饭也是大块煮啊炖啊压的,可毕竟一天了,也可以说是提着最后一口真气挺到的晚饭时间。
大家开始无组织无纪律地汇报一天所见所闻,并可以就此无边无际展开讨论和延伸,而一般情况下总是妈妈站在被炮轰的最前沿。
回答函函的问题一般得上下五千年纵横五湖四海的撸一遍才能得到小姑奶奶的满意。
比如今晚就护照问题,扯到国家的概念和形成——大家有不同的想法,就组成了不同的 group;
为什么有些国家与国家之间要签证有些则不需要——那就好比到朋友家随时可以去,陌生人家则须先打电话约好时间;
为什么她是公民而我们不是,出生在德国的cousin却还是中国人——那就从发现新大陆开始说起吧,于是顺便又扯到 religious freedom;
期间还得抽空回答Daddy 更不搭界的:Mommy, 1英尺是12英寸还是16英寸呀?
时不时还得回过头来问函函:我们原来问题是什么?以免跑题太远;
当我说到虽然我是中国人而你是米国人,但我们还是一个family,我们之间来往就不需要签证时,小蹄子笑了妈妈崩溃了(最近这词出现频率蛮高的): 函函,妈妈不能再跟你说话了;
Daddy 见缝插针进来: 还是可以跟我说的;
函函转向 Daddy:好,那我跟你说;
Daddy 忙说:我是说妈妈还是可以跟我说话的,你可以跟妹妹说;
函函转向妹妹:妹妹,如果我拿着护照开车到加拿大,就不要签证吗?
一旁一直插不进话的妹妹认真地听完问题,然后认真地回答道:#%@~& stick *&^$#;
Daddy 说:妹妹say yes;
妹妹说:No, I said stick;

以下的俺就记忆模糊了,因为越来越不靠谱了。

刻舟求剑的故事

一次饭局。
大家参差不齐的到了,最后进来的一位向大家致歉:
“今天,我犯了个刻舟求剑的错误……”
打那以后俺就很放心了,“厚德载物”的衣钵算是有了直系继承人了。
“以前来这儿时,旁边有一幢红色的建筑,今天我围着这一带转了四圈,就是找不着那幢红色的房子,原来它已经拆掉了,所以我就找不到这里啦,只好打手机。”

左咖啡,右咖啡

公司给每幢楼里的每个kitchen 装 starbucks 咖啡机的那会儿,大家排着队拎着杯子,好奇的看着这架吞吞吐吐咕噜咕噜的不锈钢机器,等走到面前时,却傻眼了:left cafe? right cafe?你说这左咖啡好喝些呢,还是右咖啡更合自己口味呢?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些镜头:

1.走上前去看看,对着一堆按钮,举手指不定,左想想右想想,还是先退回到office先,发个email打听打听,嘿,志同道合者还真不少,那几天大家就这左右咖啡e来e去,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并且已经上升到了很高的理论高度,如果有好事者搜罗搜罗这堆email,是可以发表若干篇关于 UI design,甚至心理学方面的paper 的。先装机器的楼的同志们先得道,于是热情的解疑落后的同志们。那几天,生产力是有点受影响,不过咱们有了先进的咖啡,过两天很快就可以赶上去的。

2.走上前去看看,似懂非懂的咂么了1 秒钟,回过头来对身后站着的同志礼貌谦让道:“I'm not in a hurry. Go ahead, please." 于是退到一边参观学习他人先进技术,那位被推上前去做炮灰的同志的命运又如何呢,请参考例1,例2和下面的例3。

3.走上前去看看,先从上往下一路按将下来,遇到左右选择题时,沉吟一下下,然后勇敢的按了个左,心想,不就是一咖啡嘛,俺喝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听说过咖啡里会冒出个左手来的。

—— 这咖啡机顶上放了两大桶咖啡豆,一左一右,你可以装 decaf 的和不 de 的,也可以装Columbia Cafe 和 Cuba Cafe,对于程序来说,那就都是左咖右啡,一视同仁。
—— 这帮成日介制造 button, menu 的人们,遇到同行兼同乡的产品,怎么就没了主意了呢?它们可都是称得上同一高质量水平的耶。

一个鬼故事

说起鬼故事,俺还真有一个可以讲讲。
那时N年前的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晚上,两个女孩子走在王府井空荡荡的街上吹冷风,在拐进一个更黑更暗的胡同时,女孩A 给女孩B 讲了这么一个鬼故事:
“有一所医学院的解剖室的尸体上出现了蓝色的牙齿印(此处省去若干关于齿印的详细铺垫,B 听着听着就放松了警惕)学校于是开始调查这件事情,首先被问的是一个值夜班的人:昨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值夜班的人说:没有啊,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牙齿……”
女孩A 慢慢转过身来,冲女孩B 露出她的牙齿——
0.1秒之后,整条大街回荡着女孩B 凄厉的尖叫声,足足达一分钟之久。好像当时她还一下子窜出老远,也抖不掉鬼魅附身的悚然感觉。

以下是小米的版本,更好玩——

迷糊班上一个广为流传的笑话:男生甲和男生乙晚上回宿舍,甲给乙讲蓝牙的故事,甩包袱的时刻到了,甲猛一转身,大喊“你看我的牙!“乙呢,恰巧是迷糊班上有名的老实厚道人,被甲的大叫吓了一跳,很关心地问,“你的牙怎么了?“

Wednesday, May 30, 2007

1.1 mile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这将会是两家Daddy国共合作的一个经典。
自打有了GPS,俺家Daddy 宣称从此开车有了confidence,说这话时,伊脸上浮现出翻身作主人得解放扬眉吐气的幸福。其实依我看呢,你若顺顺当当把大家带到目的地倒也相安,若是打了个U-turn,多走了1.1 mile, 那就等着吧,等下了车,大伙儿就会拥上前来满面笑容热情关爱甜蜜蜜地问道:怎~回事儿啦……瞧瞧,多么善解人意多么可爱的人儿啊!

话说大伙一路颠簸2个半小时,顺顺利利地到了该到的小城,GPS显示只有2 mile就到旅馆了,俺便盯着两旁看旅馆的招牌,旅馆的招牌当然很醒目,“Holiday Lodge! 我们到啦!”Daddy 看了眼GPS,犹豫了:“还有1.1 mile 呢。”说话间车子继续犹犹豫豫的向前滑着,后面跟着的小米一家的车子不走了,显然人家凭着人的脑子判断到目的地了,事后也证明百万年的进化还是要优胜于新新技术。
饭饭时,星爸笑容可掬道:一直以来,苦于找不到一个实例可以运用上“郑人买履”这个成语,现在只剩下“狗恶酒酸”没着落了……看得出,人家真的是很感激耶。
打包准备回家了,大伙儿已到了集体崩溃的边边,星爸本着弘扬“严谨求实活泼进取”的校训,要求搞清楚这个1.1 mile的悬案:“是不是大陆板块漂移啦?”—— 1.1 mile ??
这话一出,俺那脆弱的小神经便打了个激灵,板子漂不漂的,俺不在乎,反正大伙一起跟着漂了,从A地到B地也不会烧俺更多的油。俺关心的是这么一个透着鬼魅的小城,莫非还有第二家同样名字的旅馆?小米预定的是另一家旅馆?没准要另 charge 一些冤枉钱呢。于是大伙揣着一颗探险的勇敢的心决定再深入小城1.1 mile 探个究竟。
结果嘛,GPS 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可以餐风露宿的加油站(?),显然是咱们同行犯的错误,电话号码相对应的地址应该是610 N.,但GPS database 显示的是610 S.
这个考证结果让人失望,否则,等摸黑回到了家,还不得有个 Nobel Prize 撂在星爸家门口,以资奖励星爸对大陆板块漂移假说伟大而朴实的证明?这样伟大的成就怕是只有哥伦布麦哲伦证明地球是圆的可以媲美。
——虽然 1.1 mile/year 有点多。

Tuesday, May 29, 2007

老油条与小嫩芽

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蓄意的,就这么着俺不可救药的熬成一根老油条了。
老油条自己倒是觉得日子越过越自在,越过越通透了。可是家有小嫩芽两朵,若照着老油条的心思伺弄着嫩芽,芽芽们怕是长不成参天玉树,进步的革命青年了。

小嫩芽因着说错了一句话,行错了一件事,一道题没做出来,或是做得困难重重,而忧心忡忡,泪眼婆娑,茶饭不思,做双手托腮状,俩油条一左一右就导开来啦:着什么急呀,先去玩玩吧,待会儿给你讲讲,就明白了,其实这世界上就那么多 tricks,爸妈教你两手,你就很厉害的啦,玩去吧玩去吧,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函函探问:星星,你现在还喜欢企鹅吗?
星星平静的回答:我现在只爱恐龙。
函函跑过来激动地投诉:我就知道,星星不喜欢我做的 Penguin Book.
言罢,眼中泪光闪动,瞧着函函苦细细的挫败的样子,一星半点也没激起油条母亲的同情心,但开导还是要有的:当初星星还是喜欢过企鹅的呀,再说啦,你现在又有事可做啦,你可以给她画恐龙,送她 dinosaur book 了呀。

—— 哎,啥时才能像俺如今这般想得开,放得下呢?
——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小米加步枪所指出的,在什么时候就说什么话行什么事。那就等二,三十年再说罢。

树 * 枣

朋友,一旦成了朋友,是不是就像一棵大树,种下了,你啥时想去乘乘凉,都是可以的? 于是就有了,十年八载没见面,第二次握手时,依然像昨晚才刚刚一起下晚自习,勾肩搭背的回宿舍?

还是今年春在北京的时候。
因为在谈话中偶尔提到我家 Daddy 喜欢红枣,在我离开北京时,W 便拎着3袋红枣来送行,像俺这么潇洒的人,怎么可以背着3袋红枣飞万米高空渡水天迢迢涅,于是就没心没肺的嚷嚷了:“我不要,这么大,塞不下的。”
W 于是试图帮我打包,我拿起红枣又看了看,再一次绝望了:“啊?怎么是无核的呀,煮完了味道都跑汤里去了,枣子一点味都没啦。”
可怜的W拿起红枣,大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包装,显出很无辜的样子:“现在枣子都是这样的。”看着俺一脸的崩溃,就把枣往我面前一推,很不负责任的说:“我不管,你得带走。”

——在这儿我想说的是,在做汤煮粥时,最后20分钟再放红枣进去,汤和粥和枣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从明天起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劈柴,喂马,周游世界。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3个多月罢,诗人真的,从此,永远,地做了一个彻底幸福的人。
我也要: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读书,写博,早睡早起。

Wednesday, May 23, 2007

前夕

后院忙活着。
Daddy 没头没脑的叹了声:怎么办呢,一个厉害的人物就要来了。
冰雪的俺处惊不变:怕什么,至少还有个小风风垫底呢,让函函对付那个厉害的好乐,至少可以保个平局。
——那个厉害的,She-Who-Must-Not-Be-Named,其实是大家都知道的 You-Know-Who 哈,过俩天观海看鲸去,要打俺家门前过。

Meoooowww.........

I came home today from my after-school daycare, Kids Play. There was Lila, my tabby, who is the most regular domestic breed, and not at all rare. I went to pet her. "Hello Lila," I said as reassuring as I could. "Meeeeeeoooooowwww.....," she meowed "sarcastically." It was as if she was saying "Look at me! I have been out for so long!!" She meowed again. This time: "Meow!" It meant "Let me inside!" I let her in and she ate. Why do cats meow sarcastically?

--by Hannah

Tuesday, May 22, 2007

如果

那些不是人呆的地方,苦寒的极地,酷热的戈壁,寸草不生的石灰岩山(?),幽黑诡秘的岩穴,生命无处不在,不辉煌。
如果,如果没有俺们新新人类,
那现在的大街小巷该挤满了狮子绵羊,天空乌云般密布着老鹰小鸡了罢。

周而复始

最近得了套 Planet Earth, 与我原有的 Blue Planet 成双配对了。每晚看一集,可以看上 3 个多星期。
Planet Earth 是对地球的礼赞,更是对不屈的生命的礼赞。

一头 adult bull 在河边喝水, 遭鳄鱼袭击,挣扎了一个小时,最终沉入了水底,他的大眼睛始终保持着忍耐平和的清澈神情,我想,他曾在荒漠上奔跑,追逐水源,忍饥挨饿,日露风餐,打架斗殴,如今周而复始去了,这样的生命没什么遗憾。

终极问题的终结

上帝说: 镜子同学,好好干你该干的活去吧,等以后咱们见面了,再慢慢长考吧。 你也不想想,一粒棋子如何能参透整盘棋的布局呢?

——他说的在理,我还是听他一回吧。

还是

做了父母,便是给你再一次的机会追求完美?

是不是只有完美的人才可以为人父母?

最近几天顺当的事是一件连一件,俺妹夫要做教授了, 俺们要做 resident了, Daddy 换工作了,十周年啦,后院终于整出完美的 blue-print 来了,可是,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因为这块石头……

Monday, May 21, 2007

虎口拔牙的故事

昨天,收拾函函的房间,发现若干天前函函写给 Tooth Fairy 的条子,说很抱歉把刚掉的第八颗牙给弄丢了。事情有些蹊跷,细问函函,原来在 Kids Play (an after school program) 一个女孩子看到函函的一颗牙快掉了,要给它拔下来,函函不让,但居然她硬是把牙齿扯下来了,函函出了不少的血,那小女孩还把那颗牙齿怎么就给打掉了,找不着了。 函函说那女孩现在已经被 Kids Play 开除了——因为她犯了别的事。这是个才一年级的小孩, 比函函低一级,俺们函函还是属老虎的呢。

在家千娇百媚地养着,出了家门,世界如此的现实,尽管这世界还很小很小。
一本书上说,当小孩受到 bully 时,往往会觉得是自己的错,不可思议吧,但确实是这样子的。

鲁迅先生说,现实,我们只能直面。

于是我给函函讲: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 一个人有一个 body 和 dignity, 那时谁也不可以侵犯的,body 受伤了,还可以修复,dignity 受到损害,却是看不见的, 它会藏得深深的,躲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伤心。

孩子遇到难题,我一般会搬出尘年往事,告诉她妈妈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尴尬,委屈和很多伤心的事,她就不会觉得孤独了,不再害怕了。

接下来,我给函函再补补课,教她如何对他人说No, 如何保护自己, 也勇敢地帮助被 bully 的人,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实在不是件说得到就做得到的事情,扪心自问,挺身而出的时候有几次?屈于暴力而忍隐未发,有没有过?

这一回,Tooth Fairy 该给函函回一封什么样的信呢?

Friday, May 18, 2007

香槟和雪茄

公牛队第六次卫冕成功的晚上,俺那时在芝加哥,看完球,不过瘾,四五号人挤一破车又咣当咣当去 downtown 转夜景,吹着湖边的风,瞧着黑沉沉的大湖,可惜是客场赢球,要不该多热闹啊。
只好在电视上,仰着头看乔丹他们抽着粗大的雪茄,四处喷洒着香槟酒,他们脸上的笑容真是灿烂啊。
艰苦卓绝之后的胜利惟有香槟和雪茄才解气。

俺的亲朋+好友一家拿到了费城一家大学物理系 faculty 的 offer ,明天俺得去弄上一瓶香槟。

至理非名言

子曰:
一个人如果知道一件事是对的就去做,那TA的前途就无量了。

大周五的,悬在崩溃边缘,这种重话听着都觉得累,俺意识模糊的想啊,如果这曰好比一把利刃,那么,就拿小妮子们开刀吧。

想起一次老中少聚会,其实就是 family event , 一位奶奶感慨,你们都是高才生啊,俺就指着一旁吱吱喳喳叽叽嘎嘎众小,接口道:高材生?都在那边蹦跶呢!

又想起N年前的: 我们老了,无所谓,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那时俺是一听众,如今俺是那曰者。

故,子又曰啦:
逝者如斯夫!

Wednesday, May 16, 2007

最大数还是 four

Daddy 在割草,妹妹一边自个儿玩,突然又大声数起数来,这一回是配诗押韵的:
“ 家家有 one house, two car, free bicycle, four people ”

注:这 bicycle 不是 free 的,妹妹念 3 就是酱紫念滴。

奇数

睡觉前陪妹妹玩,小人儿突然数起数来:
one, three, five, seven, nine, eleven.
边转着眼珠边数着,还不时哈哈大笑起来,很快乐不可支的样子(不是笔误呵,是套用有名的句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换了一种方式,跳着数数,给妹妹带来挠着了痒痒一般的快乐。

Tuesday, May 15, 2007

真诚

函函最后一个吃完饭,可以吃冰淇淋了,妹妹立刻说:"I ate it "
“ 哦,那你还要不要吃呀?”
"No." 妈妈看得出来,那一双小圆眼睛也同样很认真地回答了,
“妹妹真懂事呀!”爸爸妈妈由衷地夸奖。

不可以再吃冰淇淋了,可不妨碍小朋友的积极参与。

立即搬来小凳子,妹妹很熟练地从冰柜里把冰淇淋拿出来,又主动地想要打开,开不了,抱过来要妈妈帮,妈妈打开盒子,妹妹又抱着冰冰的盒子送到姐姐跟前,转头接着指挥妈妈:“杯子,大杯子,姐姐用大杯子!”又送上杯子给姐姐。姐姐舀出冰淇凌吃上了,妹妹一旁矮两头地仰着脖子看着,做妈的自然知道小女儿心里的羡慕和渴望,但也不可以坏了规矩啊,只好转过身接着洗碗,心想,妹妹虽然没有吃的,但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姐姐吃上冰淇淋了,心里也漾着同等的幸福吧……身后很安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妹妹正低着头捧着盒盖子,舔着上面沾着的一点点冰淇淋,毕竟妹妹还小啊,没能顶住实实在在的诱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我应该转过身去,不要妹妹发现妈妈看见她了,免得她不好意思,可又不忍错过妹妹低着头很认真享受一点点冰淇淋的怪可怜的样子,犹疑之中,妹妹抬起了头,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手里拿着冰淇凌盒子的盖子。

“妹妹,我们还有一样东西没吃呢,不过,你还得再刷一次牙哟!”我给了她一个 chocolate mochi.
规矩,对乖巧的小女孩子来说,总是太刚硬了一点。

Thursday, May 10, 2007

妹妹病了(续)

妹妹下午睡了2个多小时,期间俺抓分争秒的赶了些功课,看了徐静蕾的“开啦”第二期,函函回来后,询问那只鸟的名字,果然小朋友说了:that's easy, it's red-winged black bird.
晚饭后,Daddy 洗碗,俺抱着 laptop,左黄右苍,挤在一块看 Dora the explorer.

轻松愉快美好的一天就要太阳下山了。

完美世界

一本画画书,讲的是一只操心的住在 teapot 里的老鼠和一只careless 住在 pumpkin 里的老鼠的故事。操心鼠苦口婆心忧心忡忡劝他的邻居为冬天多打算, 无忧鼠还是整日高高兴兴吃喝玩耍。
后来冬天来了,——

我第一次给妹妹读这本书时,心里有点打鼓:会是怎么个结局呢,勤劳的蜜蜂和游手好闲的蚂蚱,“明天就盖窝”的寒号鸟,俺从小就是这么吓大的,后来自己做妈妈了就接着这么吓函函的,等到有妹妹了,就较少做这吓唬人的事了,很多想法,自然不自然的,身由己不由己的,就这么变了。

——后来冬天来了,操心鼠把冻得哆里哆嗦的无忧鼠接到自己家里了, live happily ever after.

现在就有这么一个终极问题应运而生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么单纯干净的吧,啥时变浑浊了涅?

妹妹病了

昨天中午学校急召 Daddy,妹妹发烧呕吐,Daddy 便把妹妹接回家歇了。
今早被 Daddy 抱在手里下楼来,小丫头嗓门儿大大的,比昨儿显精神。问她:妹妹,你愿意上学还是呆在家里呀?答曰:呆在家里。于是今天俺就义不容辞的休假一天了。

消消停停将早饭吃完,再发一个 email 通知大家,这个世界就算是清静了。
饭后带妹妹出门溜溜,看见一只浑身黑黑的比麻雀大比乌鸦小的鸟,展翅飞起来,背上有两块很鲜艳橘红色的 spots,等函函回家再问问她是什么鸟。 一路上妹妹规规矩矩的走着,既不奔也不跑,走完了池塘边的堤,妹妹说: I wanna go home.

回到家,在后院接着晒太阳,数了数 plum tree (妹妹树)结了200 来个小果果,cherry tree (姐姐树)花儿刚谢, 还不知收成如何。 铺了条毯子在地上,让妹妹躺在一旁,我打了平时总没时间打的两个电话,

吃完简单的中饭,告诉妹妹该睡觉了,等我把 boom box 提上楼来时,妹妹已经缩进被子里了,放上 lullaby, 道一声:have a good nap. 我就撤了,这样的 baby sitter 还是很 decent 的一份工作。每当我把妹妹送到学校,看着老师牵着妹妹的小手走进大门时,就忍不住想:我把这么可爱的一小人儿送过来,陪你玩一天,没收你的钱已经很大方了,接着就思考这么一个终极问题:社会会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呢:也可以按你所消费的精神享受计费,你给别人带来的精神享受收取?这么一来,乖乖隆滴冬,小朋友们个个百万富翁了,千金们真个儿身价千金鸟,俺就坐地收庄鸟,………

(未完)

Wednesday, May 9, 2007

井底之蛙

接函函回家的路上。
“妈妈,我觉得我有点像那个井里的青蛙。”
“不会的,你读了那么多的书,知道很多别的地方的事,怎么会是井底之蛙呢?”
“书里讲的是 about OTHER worlds, I want to know other places in THIS world."
“嗯,有道理,等妈妈好好安排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玩。”

——以前的小孩惦记着糖果果,现在的小孩子想着周游列国。

gay marriage

函函给大家看手相,这我拿手,先给小蹄子看将起来:
“不错嘛,事业线早早分岔了,有两个 job 呢 !”
蹄子不谦虚地打心眼里笑了。
“ oops, 你很短命哎,四十岁就死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小孩的。”
“ Mom, is it accurate? "
——切,好话就笑纳了,歹话就不信了,哪有便宜都让你一人占尽的道理? 我心里嘀咕但忍着没说。

函函便跑到爸爸那儿求证,回来告诉我,爸爸说了,生命线浅只是不 clear,爸爸说我还是可以活九十岁——话外提示:这就是 daddy 们如何得到女儿们芳心的。

Daddy 走过来跟妈妈说悄悄话,“函函刚刚给我看手相,说我有个 gay marriage. ”
“她怎么知道这个的?”
“这正是我要问的。”

把函函叫过来,“函,你说爸爸有个 gay marriage 啊?”
“ 是啊,a gay marriage, a happy marriage ”

隔着函函,远远地给 daddy 飞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说,这叫以大人之腹度小孩之心呢,还是叫“爸爸差点露怯”了呢?

Monday, April 30, 2007

sense 和 nonsense 之间

“妈妈,你这是写的什么呀?”
“程序”
“这里面的字我都认识,但是放在一起, it does't make sense”
函函还是趴在一旁努力看着,
“哦,this one makes sense,” 函函高兴地念道:

// Total ranked users should be zero on an empty leader board.

--函哪,你也不想想,如果这玩意儿太 make sense 了,妈妈还怎么出去混呀。

Sunday, April 22, 2007

Class Meeting

One day my teacher Mrs. Best called the class together on the blue carpet for a class meeting. It had been about half a year ago since the meeting before this one had been held.
Mrs. Best had noticed that despite the school motto, Respect and Responsibility, people were not following them at all. So she held this meeting after months of disrespect.
"I don't know what's wrong with Room 3," said Mrs. Best as she took off her glasses and rubbed her red nose. "This class has been disrespectful to their teacher, their classmates, and everyone around them."
"Not me," I thought. "I rarely act rude at school, maybe never before."
"We don't call each other names, make fun of them, or anything of that sort," Mrs. Best continued. "We don't do these thing AT ALL."
"Right," I thought. "Who was mischievous during school?"
"For instance, bad words were used." I raised my hand. "Hannah."
"I've heard the "I" word and the "S" word several times at recess," I declared. "Spell them." someone said. "I-D-I-O-T and S-T-U-P-I-D." Someone else gasped. "Yes," Mrs. Best agreed. "Stupid and idiot have been said. I also heard the word "cyclone" being used." My first grade friend's hand shot up. "Addie."
"My mom trains CCI dogs, sometimes known as "puppy patrol," said Addie. "But some people have called it "poopy patrol" and it makes me feel bad." A few boys giggled. "Poopy patrol!" one of them mimicked rudely.
"Boys," Mrs. Best said sternly. "This is not funny. You shouldn't make fun of what other people do." She turned to Addie. "Addie, were they students in our class?" "Yes." the girl replied.
The meeting went on about how to behave. Everyone had at least one thing they noticed that they don't like, even Mrs. Best. Sandra told about how some people point their middle at her and how people make a slashing motion across their throat and then point at her. That was a threat. It definitely showed disrespect.
Diego told about how he was being made fun of his language and my best friend Kendall shared a time when she was playing at a toy called "the bar" when it filled up. Then a bully marched up to her and said: "Get off the bar or else I'll push you down." "You have to count for her," Kendall's friend Allison said, standing up for her. The bully, being infuriated, spat at Allison in her pretty face, leaving her drenched at the cheek.
I was hooked at this story. Allison must have been brave, for no one had ever stood up to the bully like that, declaring their own rights.
The meeting ended when time ran out. I liked it more than any other meeting before. This was a meeting of respect and responsibility.

-by Hannah

Saturday, April 14, 2007

年龄

“妹妹,你几岁啦?”
“Three! “ 还伸出三根嫩嫩的手指,一根也不多,一根也不少,
“那,妈妈几岁啦?”
歪着头想了半秒钟,妹妹很自信的回答“Four! " 并且又掰出来一根手指,
“Nope, Mom is one year !" 爸爸纠正道,
“No~ "妹妹微笑着摇摇头,“(If) Mom is one year, Mom will go down ” 妹妹比划着" go down", 心里没准还想着:Silly ol' Daddy!

想起这么一出,那是几十万年前罢,2 cavemen 比谁说的数字大,
cave#1: 2!
cave#2 琢磨了半晌,终于说出了:3!
cave#1 绞尽脑汁之后,不得不承认:你赢了。

妹妹比他们强一筹。

A Series of Funny Jokes or Riddles

1. What happened to the cow who went for a drive?
2. What do elves use to make sandwiches?
3. Why do bees have sticky hair?
4. What do you call a fish with no eyes?
5. What has 2 banks but no money?
6. As I was going to St. Ives, I met a man with 7 wives. Each wife had 7 sacks, each sack had 7 cats. Each cat had 7 gnats. How many were going to St. Ives?
7. Where do fish get money?
8. What do you get if you cross a cow with a frog?

Answers:
1. It got a moo-ving violation!
2. Shortbread.
3. Because they use honeycombs!
4. FSH.
5. A river.
6. 1.
7. At the river bank!
8. A bullfrog.

Friday, April 13, 2007

狼奔豕突的日子

PA! 门关上了,我和妹妹站在门外,兜里没有钥匙,函函和爸爸已经走了,这是一个星期五的早晨。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房子,那是苍蝇也插翅难飞进去,只好把 Daddy 十几迈外的 call 回来。
再一次整装出发,送妹妹上学,向学校又买了10张 extended care vouchers , 一天用一张可以用两星期直到五月份妹妹转到离上班地方近的学校。一车飚出了3,4迈之后想起学校秘书说一张 sheet $106,然后递给我一张 sheet 和两张零散的,便要乐俺180,这中间的算术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想不清,边开车边翻出 voucher 来一数,8张,少了两张,只好又转回学校去,人家道了歉,同时说,我走后她也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我打个电话过去就可以了,用不着再跑一趟云云,惭愧自己小心眼了,不是很信任别人。
已经9:45了,想想早上俺是不到 7 点就挣扎着起来忙活的吗,不禁有些些茫然,七上八下的都忙些啥去了涅我。
给自个儿望闻听诊,脑子是有轻度缺氧贫血的症状,便告诫自己:开车小心哦,别撞哪儿了。
BINGO!
还真撞上了,还是牛高马大的浅色的四轮驱动,赶紧下车罢,道歉罢,一年轻漂亮精致的女士下车来,粗粗飘了眼,摆摆手没事啦,她自个赶紧跳上车走了, 她倒是像个 hit & run.
按回去扑通跳的心,深吸一口气,又告诫自己,只要不开到湖里去就可以啦。
And BINGO!
这回美好的愿望实现了,虽已没剩多少气力让资本家抽血了,但也不算俺的错了。
唯一内疚的是,晚间回去时,才发现车头瘪了巴掌大的一块,虽然当时我也没发现对方车子有什么损坏,但当时我只注意看了驾驶员那一边,其实撞的是乘客那边。
这一连串的事儿都是因为钥匙没放在应该放的地方而引起的连锁反应。

The moral of the story is : stay orgnized, save your life.

带雨苹果

看着本就鼓鼓的腮帮子更加鼓起,咿咿呀呀哭着的那张小脸,做妈的心里就念叨着:
哭都哭得这么俊俏,俺真是幸福S乐。

Sunday, April 8, 2007

健康追星——有感于杨丽娟一事

大好的周六晚,本镜追踪杨丽娟追星刘德华,闹得家破人亡事件,有舆论提出“健康追星”的新概念。镜以为这健康追星至少可以有两种形式:

1。“不洗手”型,与偶像握了手,星夜赶回家乡,再与志同道合者一一握手,把偶像的余温传递下去,如当年红卫兵见毛主席;

2。“ebay ” 型,如当年小克在俺家门口的 Costco 签字售书,星夜搭帐篷门外侯着,挨到面对面时,机智风趣点,没准捞一个像“William Jefferson Clinton” 的签名,ebay上可以卖到 5,000 美刀的好价钱——须知一般的 Bill Clinton 的签名不过一两百刀。

镜子很同情刘德华。镜子认为,华仔的敬业精神与 Tiger Woods 有一拼。 但凡镜子做不来的,有人做到了,镜子都是衷心佩服的,当然,精神上出问题的人所作的惊世之举除外。

时态

In Easter egg hunting, 妹妹得了个 butterfly 的 face painting. 洗澡时不让洗脸,但还是淡了许多,洗完澡揽镜自照,“ What happened to the butterfly ?" 尖声尖气地念叨,
"Did it fly away? " 妈妈心虚,自是想息事宁人,
妹妹很高兴这想法,小手指从脸上飞向窗外," It's gone that way."

爸爸进来了,又向爸爸演示蝴蝶飞," The butterfly flew away. "
“flew away, 看看,她们对时态一点痛苦都没有。”爸爸啧啧艳羡道。

悬念

For some reason, 函函推了 Daddy 一把,妹妹一旁见了, 转过脸来对我说“Hannah shouldn't push daddy like this." 还比划了一下,
大家一齐刷刷掉过头看着函函,函函又嚷了句什么,我现在已经忘了,
“Hannah shouldn't say that." 妹妹又指出,爹妈大眼瞪小眼,抿着嘴继续保持沉默。

睡觉前妈妈陪妹妹,爸爸陪姐姐,等妈妈脱身出来时,Daddy 也正好从姐姐的房间出来,笑嘻嘻道:“姐姐刚才伤心了,说如果有一个 time machine,可以回到过去的话————”
“后悔啦?觉得自己刚才太 rude 了吧。”妈妈见怪不怪,这种“如果”反映了小蹄子性格中的一个重要特点。
“她说,”伊意味深长的坏笑道,“如果可以回到过去,Mo 没有还弄丢的时候……"

!#$%^&* 是妈妈当时心里涌过的想法。顿了一秒半,妈妈有点醒悟了,
“切,那你笑那么开心干什么?”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尘而去。

An English Lady

晚餐桌上,函函谈起了 how lucky she is not being an English lady.
"吃饭不能这样吃,坐不能这样坐,走路要这样走”干脆离了桌踱起步来。
" I'm going to pretend that I'm an English lady ."

当时,俺左边坐着函函,右边坐着妹妹,函函话语刚落,整个世界~~清静了,继而觉得左右两边感应很不对称,来自左边的压力 刷! 的一下就消失了,斜眼瞟瞟这位 lady 同学,樱嘴半开泯下一滴汤,很有嚼劲的羊排在樱嘴里无声无息的嚼着咽着,好像在吃棉花糖,如此这般过了三两分钟,俺的神经得到了一次意外的松弛,很受用, 于是真心说道,
“我觉得做一个 English lady 也没什么不好的呀。”
“I know. But it's too hard for me. ”
——well, not to me.

Critical Thinking

车上。函函给大家出抢答题:
“People get more rainy days in weekends, true or false?"
"False!" 妈妈抢先答道.
"No, it's true. In weekends there are more cars in streets and it causes more carbon dioxide and smoke"
"哦,我是觉得怎么一到周末就爱下雨呢,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还有科学根据呢。”妈妈恍然,“咦,不过从来 weekday 堵车,周末从来没堵过呀,weekday 应该有更多的车吧。”
“Come on, Mom!" 函函不满我的刁难。
“不能这样,函函,这是很重要的,这叫 Critical thinking,在工作中也是很有用的。”爸爸一旁严肃的训导,函函不吱声了。
“其实还是周末车多,你想啊, In weekday, 只有上下班高峰期两三个小时车多,其余时间还是蛮冷清的,周末一整天到处都是车,虽没多到堵车的地步,也很多了,所以总体来说还是周末多”妈妈又灵机了一把.

——如此训练下去,乖乖隆滴咚,函函高中毕业就可以混进至少像微软这样的公司鸟。

Thursday, March 29, 2007

一个天生的和平主义者

妹妹给我秀在学校做的剪纸,是一个紫色的心,
“Look,a heart! 姐姐喜欢 heart,爸爸也喜欢 heart”
“ 哦,好漂亮,妈妈也喜欢”
“ 有 heart,就不哭了,不要生气了,要笑”
——妹呀,你以为这是一张从崂山道士那儿求来的符啊。
真是的,世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勒。

小朋友有多憨呢?

让我告诉你: Sky is the limit.

星期六帮 Girl Scout Council Cookie Manager 搬 cookie, 这些 cookie 是广大人民群众捐给子弟兵的,要把它们运到下一个转送站再用 U-haul 拖走。 顺便带一句,偶是反战的,但士兵还是勇敢的。
装箱完毕,问明接送地点,daddy 开车准备要走了,一直在一旁尖着耳朵听的函函兴奋地问道:
“ 我们要去Iraq 吗?”
“ Iraq?? 函函,你知道那有多远吗?”
“知道”回答迅速且笃定,满心期待着肯定的答复。
——唉,星期六一大早的,灶台上的碗还没洗呢,一家四口就这么开着一辆装满 cookie 的 van 投奔伊拉克?函函哪,你也太有才了!

Tuesday, March 27, 2007

当梦想照进现实——再寄小星星

备战备荒,为了迎接新一轮紧张的生活,上周末忙活了个腰酸背痛才把一周的食材准备妥贴,肉,切丝的切丝,剁块的剁块,再一一冻之;点心,做了 brownie,biscotti 和 Empanada; 烤了2 磅牛肉干,制了N 瓶高汤。。。
这才可以6:00一到家系上围裙,6:30开饭,然后收拾碗碟,计划好第二天的4个lunchbox(诸位看清楚了,四个!这 lunchbox 目前还是俺的攻关项目), 把姐姐妹妹洗涮干净,8:00 就寝。
和妹妹拥被而坐,读 "Little bear's little boat":
小熊有一只小船,他喜欢坐在船上抓鱼,看云,做梦,后来小熊长大了,小船坐不下了,小熊就把小船送给另一只小熊,自己又做了只大船。
画页颜色不是刺眼的鲜艳,红,用的是砖红,黄,用的是土黄,都是旧旧的色调,看着小熊幸福的躺在小船里,一只脚垂在船沿划拉着湖水,俺心里也很受用,也跟着他一起幸福了几分钟,便想起这么一对问题:
我若是也跟小熊一样整天躺着玩,还会有这种幸福的冲动吗?无数经验直觉告诉我不会的;
被一群企鹅围着,跟一窝鸡围着你叽叽喳喳有什么差别呢?
所以啊,——
人人心中有一些个梦,美好的梦,当美好的梦照进了现实,就是当我看到画中的小熊,小星星看到木雕的企鹅时,心有灵犀欣欣然。
然而,现实却是不可以走进梦想的,那会糟践美好的梦想。
所以当梦想实现之际,便是它失落之时。
美好的,永远只存在于追寻之中。

——是不是这个理儿,星星?

Sunday, March 25, 2007

不是笑话

“函,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一个 Queen 听说穷人买不起面包,便说那他们可以吃蛋糕啊,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蛋糕不 healthy !”
“嗯,还有别的什么吗?”
“牙齿会长 cavity! ”
“函函,注意啦,是穷人买不起面包耶”
“哦,cake is more expensive, especially for some fancy cakes.” 小妮子两眼又渐渐跑题了,“他们可以做蛋糕,如果他们知道怎么做的话”
“做蛋糕又需要些什么内?”
“鸡蛋,面粉”
“如果有面粉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做面包了亚?”
“噢~,”函函两眼放光,突然有所悟道:“Queen 太rich 了,她可以得到 anything she wants, 所以她不知道面包和蛋糕的区别”
——倒是挺能替那个 Queen 着想的。

Sunday, March 11, 2007

烫手

“妹妹,你的嘴巴好嫩,让妈妈炒了吃吧!”
“No~, thanks”
“妹妹,你的手也很嫩,妈妈可以拿来做凤爪,炒一炒,很好吃的。”
“no, thanks, 妹妹手(会)烫(的)。”妹妹一只手轻轻摸着她另一只手,边微皱着眉头说道。
“妈妈吹一吹就不烫了。”
“……” 仍是很怀疑的样子。

Crazy About Animals

I like animals, and it makes me mad that they are endangered or extinct because of humans ( I don't really feel sorry for the dinosaurs though, because humans came millions of years after they died). For instance, the manatee is a HUGE marine mammal, about 12 feet in length. And it is endangered. People have hunted it for the delicious meat it has, and boat propellers have hurt it. And the Hawaii Amakhi, a kind of bird that lives in Hawaii, is being threatened by habitat loss; it depends on forests. Approximately 1,500 animals are on the brink (endangered).

But I love domestic animals too, and I am really sad that Mo, the dear fat black cat of mine, is gone. No one knows how he vanished. Every night, I have at least 1 dream about him, and every time, I dream he came back. Poor Lila. She worries. Poor Mo. How will he survive?

I am wild about birds. I love to go birding. I love to find out about them on books and computers. And I LOVE listening to "Bird Songs", a gift mom gave me a couple months ago. It is a book with 250 birds in it, each with a sound recording to go with it, so I know 1 song from each bird.

The last thing: I like people. Of course I should! I am one myself and I should like other folks like me. I have to forgive the people who harmed animals; nobody is perfect.

And just like the title of my blog: I am crazy...about animals.

-by Hannah

Saturday, March 3, 2007

当饥饿袭来时

前一阵子妹妹似乎若有若无的感冒了,半夜三更翻肠倒肚的吐了一场,第二天早没吃什么就上学去了,中午喝了一瓶奶,一根 cheese, 晚上是可数的几口粥,今天9点多自个儿就爬起来,来到我的房间,哼哼唧唧道:“妹妹饿了,要吃饭!”
低头看了看,小妮子双眼睛炯炯发亮——看来病是好了,妈妈一个鲤鱼打挺+鹞子翻身下得床来,煎鸡蛋,煎 bacon , 烤面包,煮燕麦片粥,一转身,bacon 少了3片,盛鸡蛋面包的碟子只剩下渣渣了,粥上桌了,妹妹又埋下头哼哧,妈妈瞟了一眼那吃相,没心没肺地大笑道:
“看,妹妹的手都饿得发抖呢”

当姐姐说 no 时

妹妹矮半截地站在姐姐面前,可怜巴巴看着姐姐,略带着哭腔:
"明天 say yes, OK? Hannah?"

小意达的花儿--北京10天记略

“我的可怜的花儿都已经死了!”小意达说。“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么美丽,现在他们的叶子都垂下来了,枯萎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她问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学生。
“为什么花儿今天显得这样没有精神呢?”她又问,同时把一束已经枯萎了的花指给他看。  
“你可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学生问,“这些花儿昨夜去参加了一个跳舞会,因此他们今天把头垂下来了。”
“可是花儿不会跳舞的呀,”小意达说。  
“晦,他们可会跳呢,”学生说,“天一黑,我们去睡了以后,他们就兴高采烈地围着跳起来。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有一个舞会。”
“小孩子可不可以去参加这个舞会呢了”  
“当然可以,”学生说,“连小雏菊和铃兰花都可以。”  
“这些美丽的花儿在什么地方跳舞呢?”小意达问。  
“你到城门外的那座大宫殿里去过吗?国王在夏天就搬到那儿去住,那儿有最美丽的花园,里面有各种各色的花。你看到过那些天鹅吗?你抛给他们面包屑,他们就向你游来。美丽的舞会就是在那儿举行的,你相信我的话吧。” 
……
这时客厅的门忽然开了。一大群美丽的花儿跳着舞走进来。小意达想不出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一定是国王宫殿里的那些花儿。最先进来的是两朵鲜艳的玫瑰花。他们都戴着一顶金皇冠——原来他们就是花王和花后。随后跟进来了一群美丽的紫兰花和荷兰石竹花。他们向大家致敬。他们还带来了一个乐队。大朵的罂粟花和牡丹花使劲地吹着豆荚,把脸都吹红了。蓝色的风信子和小小的白色雪绒花发出丁当丁当的响声,好象它们身上戴有铃似的。这音乐真有些滑稽!不一会儿,许多别的花儿也来了,它们一起跳着舞。蓝色的堇菜花、粉红的樱草花、雏菊花、铃兰花都来了。这些花儿互相拥抱接吻。它们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最后这些花儿互相道着晚安。于是小意达也上床去睡了。她所见到的这一切情景,又在她的梦里出现了。

——摘自“安徒生童话”, 叶君健译。

Wednesday, February 14, 2007

Dear Valentine

A simile is something like His fever was hotter than the sun, which is, of course, impossible, but gives you an idea that the boy's fever was very hot. So here's a valentine poem that includes silly similes, which might make you, my dear reader, feel bad, but don't worry, it's meant to be funny.



Dear Valentine,

Your muscles are as hardy as a flag pole
Your smell is as wonderful as toast
Your eyes are as handsome as your freckles
So that's what I like most.


Your hair shines like worms under the sun
Your skin is as dark as tar
And even though you are very rich
I still hate your car.

-by Hannah